一阵催促,在这寂静的大街上,许多轿子便是一个劲的向皇宫方向赶。
这些都是当朝大臣,一个个的占据了弘光朝廷的重要位置,当他们被人告知弘光皇帝出了事后,都是急匆匆的往皇宫赶。
这时候,许多人在心里已经是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但是在没有证实前,这样的念头又是不能宣著于口。
所以为了尽快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他们也是只能尽快赶去皇宫了。
到了大殿,他们都是相互打听,都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们都是刚刚被叫来的,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现在来了这么多的大臣,都是火急火燎的样子,这事情定然是不小了。
就在一众大臣叽叽喳喳的时候,阮大铖便是昂首阔步,走进了大殿,那样子威严无比,严肃无比,哪里还有刚才那昏死过去的半分模样。
一众大臣见此,也是知道出了大事,个个静默,只等阮大铖告诉他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位,你们跟本官来!”
谁知阮大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大手一招,带着他们便是来到了一处宫殿,
而这里,却已经是尽挂白布,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亦或是守卫士兵,皆是一身缟素。
众人心中一阵秃噜,这这这,,,这般事情,若不是皇族重要人物仙去,那是绝对不允许在皇宫做出这样布置的。
再一联想到弘光皇帝父母皆亡,又无皇子,便是皇后,也是正直年华。
这样说来,便是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弘光皇帝驾崩了,要么就是皇后崩了,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
一时间,众人都是神情凝重。
第四百七十七章 论罪
再一走近,见这时候连棺材和灵位都摆出来了,众人定睛一看,见灵位上面写的竟然是弘光皇帝的名讳!
“皇上!”
这一下不得了,一众大臣一个个的都是哭着喊着扑了过去,在棺材上面哭成了一团。
这时候棺材盖子还没有盖上,还能清晰的看见弘光皇帝的音容笑貌,这可是真真做不得假的。
不管弘光皇帝是不是个昏君,也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说一起,道一万,他终究是一个帝国的皇帝。
在古时候这几千年传下来的君君臣臣的理念影响下,一众臣子这时候个个都是哭的昏天黑地。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对弘光皇帝有多么深的感情,也不是因为弘光皇帝有多么的本事,
只是因为弘光皇帝是君王,他们是臣子,皇上驾崩了,他们哭,是在尽本分而已。
再说了,就算哪个臣子不想尽本分,不想哭,但是这时候了,你敢不哭?
所以别管是什么想法,这时候必须得哭,而已还得哭的稀里哗啦。
好在大家都是成熟的政客,合格的封建臣僚,这一点场面功夫,简直就是小儿科,一点难度都没有。
所以大家都完成的极其出色,任谁都是挑不出毛病来。
而作为百官之首,内阁首辅阮大铖则是更加哭的情真意切,不但是眼睛红了,眼泪流了,连头发都是哭湿了,可见投入之深,功底之厚。
不过再出色的表演,总是有结束的时候,更何况阮大铖在心里算计着时间,更加是不可能让时间脱离自己的掌控。
“诸位,诸位,皇上驾崩了,我等身为皇上股肱忠臣,此时当以皇上之江山为重,不可本末倒置,将个人私念凌驾于朝廷安危之上啊!”
阮大铖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便是对一众大臣说道。
一众大臣听了,皆是点头称善,而后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便是从刚才的哭街老太婆形象,一下便是恢复了往日的官威体面。
画风转变之快,若是不亲眼所见,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整理了官袍体面后,这时候一个官员站出来对阮大铖说道:“敢问阮大人,皇上春秋鼎盛,昨天还是好好的,为何这突然便是驾崩,这是何原因啊?”
“是啊是啊,皇上究竟是为何驾崩?若是遭了小人算计,我等身为臣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为皇上死而后已!”
“不错不错,皇上究竟是为何而驾崩?”
阮大铖见一众大臣都是问了,便是直接道:“皇上乃是通宵达旦,观看那张广延的戏曲,以至精神不佳,在今夜子时时分,精神恍惚之下,坠入湖泽,溺水驾崩!”
说到这里,阮大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此事千真万确,有宫内千余太监,宫女,侍卫,还有太医为证,诸位不用怀疑。”
阮大铖这话一出,大殿内一众大臣面面相窥,一片死静。
不怪大家如此,实乃是大明之前已经是有明武宗朱厚照,明熹宗朱由校,这两位君王因为溺水而死,
现在又有了弘光皇帝,这就有三位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预谋,这自然是大家心知肚明。
巧合倒还罢了,这要万一是有人预谋,那现在大家所处在的境地就相当危险了,一旦说错了话,也许就要被有心人一刀给砍了!
大家都是宦海沉浮的人物,别的本事不敢说有,但是这些个勾当那是见得多了,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想到这里,许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是看向了那阮大铖。
这阮大铖今天在宫里当值,皇上就驾崩了,这里面真的是巧合吗?
在世态没有明朗之前,最稳妥的自保办法就是作壁上观!
这个道理是多少前辈用毕生经验得出来的教训,那可是至理名言啊。
于是一众大臣一个个的都是成了哑巴,谁都是不说话了,只等事态发展。
若是事态不发展,那就是打死他们,也是休想从他们嘴里再听到一个字。
面对着这一个个的万金油,阮大铖自然早有预料。
只听阮大铖率先打破沉默,道:“此次皇上驾崩,尽是张广延迷惑,使得皇上迷了心性,坠湖而崩,此等大逆不道之贼徒,岂能容他!”
一众大臣一听阮大铖这话,这是在为弘光皇帝的死下定论,要将大事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