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李起听了,不由得是呵呵笑了笑,“陈夫人,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你还年轻,一辈子还早呢。”
一边的寇白门也是极其欣慰的笑了笑,而后说道:“殿下有如此见识和胸怀,真是令贱妇感动。
直到现在贱妇才明白,为什么殿下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如此事业。
这一次贱妇山东之行,不论成败,都已是不虚此行。”
见他们这样,李起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对他们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几句话你们又是哭又是跪的,我都不好再开口了,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谈一谈朱国弼的事情吧。”
说完,李起便是脸色无比郑重的看向寇白门,道:“朱夫人,你告诉本藩,先帝之死和朱国弼究竟有没有关係?”
李起说完,便是一双无比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寇白门看。
那眼神深邃而又充满凌厉的光芒,一下便是直抵寇白门的内心深处,让寇白门接触到这股目光,不由得便是心中一颤。
“不敢欺瞒殿下,此事确实是我家夫君和阮大铖,还有潞王所为。”
寇白门直接便是如倒豆子一般,将弘光皇帝的死一一道出。
李起听完,和身边的顾炎武不由得的是会心一笑,
果然自己虽然没有身在南京,但还是把这件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得不说,明末这些文臣武将,这德行实在是烂到了家,这也让李起对他们的行为动作也是一猜一个准。
“殿下,我家夫君现在也是诚心悔过,还希望殿下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将功赎罪,
只要殿下可以接纳我家夫君的投诚,那么他必将以殿下马首是瞻。”
“哈哈哈,,,”
李起听了,不由的是仰天大笑几声,
“马首是瞻?先帝堂堂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没有办法将你家夫君掌握,现在本藩不过是区区一藩王,又如何能压得住他呢?”
李起这话,那就是直接在对寇白门问罪,问他夫君朱国弼的罪。
寇白门吓了一跳,慌忙跪在李起面前,请罪道:“殿下,贱妇知道我家夫君罪不可恕,但其实他也是受到了阮大铖的蒙蔽,这才是做下了大逆不道的勾当,还请殿下看在我家夫君诚心悔改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一旁的陈园园,这时候见寇白门跪下求李起给朱国弼机会,不由得也是心疼这个好姐姐,也是跟着跪了下来,说道:
“殿下,还请殿下可以高抬贵手,再给我姐姐一个机会,也许他真的就这样悔改了,也说不定。”
李起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陈园园和寇白门,歎息一声,然后站起来将两人虚扶而起。
“罢了罢了,此次我便看在陈夫人的面上,再给朱国弼一个机会,不过朱夫人,你回去之后务必要转告他,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他再敢有不臣之心,休怪本藩无情。”
寇白门大喜过望,不住的点头答应,那神情,犹如获得新生一般。
此时的她,对李起也是有了全新的一番认识,她可不认为若是李起起兵对抗嘉盛皇帝,嘉盛皇帝还能有胜利希望,
这一点,她对嘉盛皇帝,还有那个所谓的朝廷,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殿下。”
一旁的顾炎武听李起这样说,竟然是答应了寇白门的请求,再给朱国弼一个机会,不由得是十分震惊。
要知道开始在大家商议的时候,顾炎武便是谈到了朱国弼投诚的事情,顾炎武认为只要李起接受了朱国弼的投诚,那么便是一件大喜事,
然而当时李起的态度却是对此不以为意,甚至还反问这难道真的是一件喜事吗?
这样的话语,显然李起是有完全不同的意见,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顾炎武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李起对朱国弼的态度。
但是此时顾炎武却是没有想到,在陈园园和寇白门两人的求情下,
李起竟然就这般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将如此这般的大事,便是就这样决定下来,这可不像李起往日的作风。
不料顾炎武刚要出言询问,却是被李起一压手,给制止了,
“先生,此事我自有分寸。”
顾炎武见李起这样说,自然也是不好再问。
毕竟李起一向做事便极其有自己的主张,他能够现在答应下来,必定也是心里有盘算。
而顾炎武作为下属,在外人面前若是对李起的决定有质疑,那便显得不美了。
此间事了,李起又和陈园园,寇白门两人拉起了家常。
聊了一阵后,李起漫不经心的对寇白门问道:“朱夫人,听闻当年朱国弼迎娶你的时候,那可是万人空巷啊,数万只火把将南京京城都照得亮如白昼,此,亦是传为一时佳话,
却是不知此时,那朱国弼对你如何?是不是还如以前那般对你宠爱?”
第四百九十四章可敢和本藩赌一局
寇白门见李起这样问,不由得是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神情,回道:“承蒙殿下关心,我家夫君对贱妇还是非常宠爱的。
虽然与新婚那时候略有不如,但还是令贱妇感到中意的,贱妇也不后悔选择了这样一个夫君,更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李起听了寇白门这话,心底也是不由得一阵感歎,
女人终究是女人,只要一动感情,总是容易在男人的虚伪面前败下阵来,迷失了自己的智慧和眼光。
若是按照寻常来看,以寇白门的聪慧机警,绝对不会对朱国弼有如此这般评价的。
一想起寇白门在历史上那悲惨的命运,李起便是不由得对她说道:
“朱夫人,本番听闻你家夫君风流成性,似乎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好啊。”
寇白门听了,不由得又是有一些惭愧,
“殿下,我家夫君虽然也是在外面多有风流,但这也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是大将军呢,而且现在又是郡王了,应酬颇多,逢场作戏,这也是难免的。”
“逢场作戏?难道朱夫人你真的认为他仅仅只是逢场作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