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跟着夏国相他们进了京城,回到了吴三桂的府中暂时落脚。
至于郝摇旗他们三人,则是被夏国相命人关进了吴家的私牢,由吴府家丁专门照看监管,只等吴三桂回来,再做处置。
这些自然夏国相是没有空来搭理的,他一回到吴府,便是向那吴府家丁打听有关于陈圆圆的消息。
吴府家丁也是不知道陈圆圆具体在哪里,因为他们也是听说有人在京城郊外的何家庄一带见过陈圆圆,至于真假,他们也是不敢肯定。
夏国相是奉了吴三桂的命令,专程提前赶回来的,所以即便这个消息是假的,他也要跑一趟何家庄,要不然,没法向吴三桂交代。
不敢耽误,于是夏国相趁着城门还没有关闭,便是带着夏江,李起他们一行人又打马出城,向那郊外何家庄而去。
“刘头,要不还是我去给小章抓药吧,外面太危险了!”
京城郊外的一处荒弃的村庄,在一个破败废弃的屋舍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说道。
说话的这人叫魏千章,被他称作刘头的人叫刘桃树,刘桃树今年已经是四十二三了,虽然年纪比魏千章大了一轮不止,但是论这身体的健壮,还有那身上的那股子威严,却是那魏千章比不了的。
因为魏千章的弟弟魏万章病了,急需要去京城买药,魏千章本要自己去,但是却被刘桃树拦住了,刘桃树要魏千章留在这里照顾,他自己进城去买药。
很显然,魏千章不放心刘桃树一个人进城,想要劝阻,却是被刘桃树摆手拒绝了,“放心,若是我还会出事的话,那你就更加不能去了!”
说完,刘桃树不再理会魏千章,一个就是人出门了,
只见此时的刘桃树带着一个斗笠,低着个头,身上看似没有带什么,但是实际上,他的腰间和腿肚子处,却是各自别着一把短刀,如此可见,此人也不是好相于的。
刘桃树出了村子,一路向京城走着,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刘桃树走到了一处村庄,这个村子叫吴家村,现在还稀稀拉拉的住着几十人。
刘桃树本不在意,但是谁想里面却是传来了一阵“笔里巴拉”的喝骂声,刘桃树陡然脸色一凛,他知道这是鞑子的声音!
刘桃树本能的将手摸到了腰间,按在了那把短刀上,脚步也是下意识的进了村子。
一进去,只见村子家家户户皆是大门紧闭,刘桃树知道这大门紧闭的人家一定是有人,至于那没有关门的人家,则反而是没有人。
又走了几步,刘桃树到了村子中央,见此处有两匹马被拴在一处木桩上,这两匹马很是健壮,正在不时的打着响鼻。
两匹马一见刘桃树,本能的便是感觉到一阵危险气息,皆是发生一阵嘶鸣,刘桃树身形一跃,躲进了旁边的一处屋舍。
不多时,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鞑子骂骂咧咧的跑了过来,可能是出来的比较急,下面的裤子还没有来得及穿好,隐隐约约的还时不时走光。
那鞑子围着两匹马看了一圈,而后对边上几户人家喝骂了一阵,越骂越气,他竟然又是直接一脚将一户人家大门踹开,
不多时,里面便是传来一阵的磕头求饶之声,但是又很快,这声音便是戛然而止。
第九十七章 暴行累累
“嘌得博爹的”,,,
鞑子兵杀了人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在叽叽歪歪的一阵咒骂,看样子似乎还在对自己的好事被人坏了而感到气愤。
但是这个鞑子不知道,此时的他,早已经是被刘桃树锁定,只见刘桃树摸出小腿肚子上绑缚的一把匕首,“咻”的一声,匕首划破长空,立时刺中了那鞑子的喉咙!
“咿咿呀呀”了几声,鞑子便是死了。
刘桃树猫着身子,脚尖轻点着地面,悄悄来到那鞑子身边,在拔出匕首的时候,顺势又在那鞑子喉咙上划了一刀,这一划拉,那鞑子脑袋便是立时滚了出去。
杀完了这个鞑子,刘桃树又是寻着另一个鞑子而去,另一个鞑子也好找,只要听声音便是。
顺着一阵粗壮的喘气嚎叫声找去,刘桃树很快来到一处屋舍,屋舍门口躺着三个男人,他们皆是被大砍乱砍过,以致身上地上血污一片。
刘桃树不敢贸然进去,在外面猫着身子来回看了几遍,知道里面应该只有一个鞑子,于是刘桃树便是又悄悄的摸了进去。
一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大的二十五六,小的八九岁,皆是赤,身,裸,体,不着一物。
但是此时那小的女孩已经是被折磨的死去了,大的那个妇人虽然还没有死,但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还被打的乌黑,有血迹流出,另一只眼睛空洞无神,气息奄奄,显然也是活不成了。
刘桃树对此早已经是见怪不怪,没有多作停留,便是又向另一间房间摸去。
一进去,只见一个鞑子浑身赤裸,正压在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妇身上,嘴里还不住的哈哈大笑,显得极是得意。
而那个老妇此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是在奋力的反抗,但是她的反抗在那个鞑子面前,简直比饶痒痒还要不如,更甚至那老妇越反抗,那鞑子越高兴,越疯狂!
刘桃树见此,大怒,猛的紧握短刀,一跃而起,向着那鞑子便是直刺而去。
那鞑子兵一心只顾享受,再加之刘桃树身形步伐极是轻巧,根本就没有发现刘桃树的到来,这时候等他再发现,已经是迟了。
“啊!”的一声痛苦喊叫,刘桃树的短刀深深的从后背刺进了那鞑子的胸膛,只把他刺的是血流如柱,嚎叫不止。
鞑子正要不顾一切的反抗,但是刘桃树早就是有一整套的准备,不待他反抗,刘桃树又是手中短刀在鞑子胸膛里面一搅!
这刚劲有力的一搅,顿时就是只把那鞑子疼的是魂飞魄散!
正当此时,刘桃树又是猛地拔出短刀,疯狂的在那鞑子后背一阵猛扎猛刺,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那鞑子后背便是被砸了个稀巴烂,而那鞑子,此时也是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和意识,不多时,便是死了。
刘桃树将把鞑子如臭狗一般的推翻在地上,而后将边上一件衣裳盖在了那老妇身上。
这时候的老妇,因为被压在那鞑子的身下,她身上早就是被鞑子的鲜血淋的好似血人一般,衣裳盖上去,也是很快被浸透了。
“鞑子死了。”
刘桃树将短刀在那鞑子身上摸了摸,将那短刀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而后便是走了。
等那个老妇反应过来,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死去的亲人,自己的丈夫,儿子,孙子,儿媳,孙女,竟然是全部都死了,老妇的眼泪顿时便又是夺眶而出。
“啊!”
突然,老妇一声大吼,而后便是直接向着墙上猛烈撞击过去,“砰”的一声,血流如柱,老妇便是追随亲人而去。
刚刚走出屋舍的刘桃树听见动静,只是叹息一声,而后便又是迈着步子,走了。
刘桃树离开了吴家村,又是继续向着京城走去,刚才发生的一幕,不过是一个再是常见不过的插曲罢了。
自从鞑子入关,占据京师后,这样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各地上演,以前京师是天下最具王法的所在,
天子脚下,便是王公大臣,他们也是不敢在京师这样的重地,公然施以暴行,想做,那也只能是偷偷的做,在表面上,在人前,那无不是一个个的正人君子,
不管如何,纵然明末官场腐败污秽不堪,但是至少在表面上他们还是维持着一份体面,老百姓虽然是受到压迫和剥削,但是绝不会像刚才吴家村那样悍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