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他的话,就赶紧上船,然后要么回国要么就换个地方继续打,不过既然他现在呆在原地不动,那事情就好办了…”
说着尹昌衡对着司机叫道。
“停车停车。”
司机很听话的停下了车,毕竟现在尹昌衡是山东境内仅次于蔡锷的二号人物。
而等到汽车停下后,尹昌衡在下车后则是对着蔡锷道。
“既然日本人的目的已经明确了,那兄弟就先下去布置了。”
“好,一切就全都拜托你了。”
对蔡锷的话,尹昌衡只是拱了拱手。
等到尹昌衡离去后,蔡锷才看了看手上的地图。
“日本人居然没有走?难道他们真的准备等着被我们推下海去?还是说寺内正毅有什么阴谋…”
他哪知道,不是寺内正毅不想走,而是东京那边还没有吵出个结果…
或者这就是市之助的目的吧,反正不管怎么吵,等到打起来的时候,也只能继续打下去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和谈,不,是谈判!
第一百三十七章和谈,不,是谈判!
“**,不行啊,这也冲不上去啊”
震天的炮声作为背景,张勋灰头土脸的走进了司令部内。
不过这个时候司令部里的人都是忙来忙去的,所以哪怕张勋进来的声音很大,注意到他的也没几个。
不过别人不注意,蔡锷这个司令却不能不注意。所以等到张勋大张旗鼓的走进来后,还在看着地图的蔡锷已经抬起头笑着道。
“少轩兄,你回来啦…”
“啊,司令,我回来了…”
说着张勋走到了蔡锷的桌前,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半响后才开口道。
“司令,不行啊,实在是冲不上去啊…”
虽然张勋的话很有点那个什么的意思,不过蔡锷到是没有责怪他。
因为刚刚蔡锷一直在看着战局,虽然张勋没有攻克日军的防线,不过张勋的那个师的确是已经卖命了。没有攻下日军的阵地,实是因为日军的火力要更猛一些,到是不乖张勋。
不过…
看着留着一个光头的张勋,蔡锷总是觉得有些耐人寻味。
自从张勋被严光给强制的剃了个光头后,张勋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就重新复领他的那个师,一切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蔡锷才会觉得有些奇怪。
说起来,蔡锷其实和张勋的交往并不是很深。不过就算这样,蔡锷还是听说过张勋对清室的忠诚。而且这些话还是蒋百里告诉蔡锷的,既然是蒋百里的话,蔡锷就更是深信不疑了。
可是现在的蔡锷,表现的却一点都…
似乎就好象什么都不在意一样,这真的是让蔡锷不得不防啊…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对日本人的战事,而张勋的部队,战斗力不能算强,至少还不如老北洋的几个师,可也和清末新军的战斗力差不多。论实力的话,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张勋的部队和靳云鹏的那个师一样,都是曾经驻扎过山东的部队,对山东的地势相当的熟悉,所以蔡锷还真有用的着张勋的地方,因此哪怕是对张勋有些猜忌,蔡锷也是不得不用他…
“少轩兄,怎么样?日本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这么说着,一个勤务兵已经在蔡锷的示意下拿着一条湿毛巾走了过来。
张勋到是不客气,直接就取了过来,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泥土。
等到那张老脸都擦的差不多了,张勋才开口道。
“的确,这些小鬼子还真是不好对付,也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将这些小鬼子赶回来的。”
这么说的时候,张勋显然还在为自己部队的伤亡赶到有些心疼。
说到底,虽然已经被整编了,部队里也安插了一些四川军校和保定军校的人,可张勋的这个师毕竟是他亲手带出来的部队。而刚刚的战事中又损失了那么多,实在是没有不让张勋心疼的理由。
而听了张勋的话,蔡锷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别的话。
张勋当然会觉得难了很多,事实上现在蔡锷自己也觉得很难。
不是因为别的,现在的日军虽然已经被蔡锷给逼到了边缘,似乎只差一步就会被蔡锷给推下海一样。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日军已经这样了,但是他们却得到了一件强有力的支援,那就是日本远征舰队的火力支援…
日本远征舰队的主力舰上,几乎每艘舰上面都装有大量的大口径舰炮,其中一部分已经达到了356mm,而次一级,同时也是较多的一级则达到了305mm…
而且日本人还拉来了一些150mm加农炮过来,对寺内正毅进行了很大程度的火力支援。
明治45年式150mm重型加农炮…
这种火炮主要用于海岸防御与压制射击用途,装备日军要塞重炮兵联队。
口径虽然只有150mm,炮管的长度却达到了50倍径,射程也达到了相当惊人的20公里。当然,这个是野外的,如果是炮台固定的话,可以达到22公里半的地步。
要知道,德国同口径的150mm加农炮的射程也只有12公里左右,倍径也只有l40而已…
当然,要达到这样的射程,牺牲也是不小的,比如说在炮台固定的时候重量达到了近23吨,而到了野外的时候,在加装炮盾的情况下则达到了26吨…
20多吨的重量啊…
德国人在1910年产的210mm榴弹炮的重量也不过才七吨,1916年生产的150mm加农炮,射程在同样达到了近23公里的情况下,重量也只有十吨而已…
这样的火炮,虽然据说也能用来用作野战用途。但是以这个时代的交通而言,他唯一的宿命,就只能安装在炮台上,用来对付那些来袭的外国战舰罢了。
本来他们的宿命,就是在某座炮台上摆放着,然后用他们的一生来等待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来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