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院长，中央音乐学院的实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亚历山德罗夫红旗歌舞团的指挥家都对你们赞不绝口。”
文艺联合会代表团在莫斯科与苏联的文艺界有很多场交流活动，唐华在莫斯科转了一个星期，找了个时间去听了中苏交流团的音乐会。
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吕骥笑道：“是马思聪在古典音乐方面对央音贡献很大。我呢，其实最想在苏联唱响的歌曲就是刚才的第一首，《抗日军政大学校歌》。不过唐部长这次没上台弹电吉他敲架子鼓，我和马可都觉得遗憾了。”
唐华：“我46、47年在莫斯科的时候就被警告了，说谁要是在红旗歌舞团的大音乐厅演奏那玩意，就会被扔出音乐厅。”
马可、吕骥都哈哈笑起来。
“这都是老黄历，谁敢把拿了金星勋章的人扔出去，哈哈，”马可说，“但是《白桦林》真是不得了，我一听还以为你是在唱一首苏联歌曲，结果周璇跟我说这是你写的。”
“这的确像是苏联歌曲的风格，要是你用的不是吉他是手风琴，那就更像了。”吕骥说。
“我在苏联生活了三年嘛，多少会受一点熏陶，慢慢地会写几句了。”
……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音乐交流会结束，唐华和代表团的几人一边哼唱《白桦林》一边往外走。
文艺联合会代表团有音乐、喜剧电影、文学三个分团，现在都在莫斯科，但不就之后就要分散开来，音乐这个分团的路线是从莫斯科去圣彼得堡，再去斯大林格勒、基辅、明斯克。总之代表团的返回时间要比唐华、总会计师的谈判团晚得多。
“唐华同志，您好”
一个苏联女孩，身高至少1米75，看服装大概是红旗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走过来对唐华说话，并微微鞠了一躬。
唐华：“……同志，你好。”
“刚才您唱的这首歌，我在台下速记了曲谱，但不知道记得对不对，所以想请您检查一下。”
“哦，好吧。”唐华接过速记本，看上面写的曲谱。
《白桦林》的曲谱不算复杂，唐华扫了两眼，修订了两个地方，看没什么问题了，就把曲谱交还给女孩。
“谢谢，太谢谢您了！”女孩把曲谱装好，突然上前一步保住唐华“啵”地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回到她的伙伴身边。
唐华：……
吕骥、马可：……
周璇：？！
“咳！……”吕骥马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
唐华：“吕院长，别假装看远处啊，明天您可得找红旗歌舞团的领导，让他们约束一下自己的团员。”
吕骥：“如果去了，他们团长想问你现在的住址，我说还是不说？”
周璇：“当然不能说。”
唐华：“周璇说得对。”
吕骥：“那个女孩是红旗歌舞团首席指挥的女儿。”
……
“唐华你厉害，昨天周璇离你不到2米，居然也能……”第二天，知道了这个八卦的钱三强笑道。
“不是，是苏联女同志厉害。”
这可能也是环境原因，苏联1920~1925年出生的男人现存数量实在太少了。
总会计师：“红旗歌舞团的同志说了，不会处理那个女演员，还解释说就亲了一口而已，又不是……”
“陈副总理，我们谈正事谈正事，”唐华说，“随团带来的计算机和其他商品，计算机卖完了，电视机还剩一些，该交接给大使馆了。交接完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
2月25日返程，3月9日抵达北京，一个工作访问，一个半月。
在这段时间，赵忠尧、周光召在长春悄悄完成了第一条试验光纤通信线路。
“接入电话线路50部。”长春邮电局为了配合试验，在机场搭起了电报和电话通信站。
周光召：“再增加50部。”
检测仪器表明这100对电话机都处于接通状态，它们的通信都通过长春邮电局到长春宽城子机场的20.5公里长的光纤线路连接。
100条通信线路还远远未到这根光纤的容量上限。
“再接入100部电话。”
“200部了，全都接通状态。”邮电局测试组说，“要不要试试音质？”
“再接100部，300部之后我们再测试通话质量。”
……
周光召在邮电局的光纤房，赵忠尧带着几名队员沿着光纤线路巡查。
其实也用不着巡查，现在哪有偷电缆的人。就是赵忠尧想看看从自己手中诞生的杰作。
光纤是临时铺设的试验线路，当然不用埋在地下，就是竖起电线杆从地面直接拉过去。
“这个……叫光缆对吧？真的一点铜都不用？”邮电局副局长问赵忠尧。
“对的。光缆的主要成分是玻璃丝，然后还有一些胶皮、绳线来加强光缆的强度，基本上不用铜。不过信号中转增强器有一些电路和部件是铜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