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婆怎么没出来扫院子？”
秦淮如见王刚明知故问的样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她城府颇深，没有表现出来。
“我妈老毛病犯了，身子不舒服，不过你放心，对她的惩罚贾家不会抵赖的。”
王刚笑道:“秦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刻意针对们家，实在是昨天你老婆婆做的太过分。”
秦淮如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知道，我妈没什么文化，早年丧夫，后来旭东也没了，所以性情有些偏激，但你要知道，她没什么坏心眼的。”
王刚点头道:“只要你老婆婆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不要再犯，我和大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秦淮如这时有些扭捏的说道:“小王，秦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刚不用想就知道，秦淮如想借钱。
“秦姐，有事您说话，能帮我一定帮。”王刚爽快的说道。
“我最近手头紧，又要赔偿许大茂，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你能不能借我两块钱，等发工资姐一定还你。”
王刚心里冷笑，大院里但凡借过贾家钱的人，就没见过还的。
“秦姐，实在不好意思，你是知道我的，平常花钱大手大脚，家里也没个女人掌家，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
秦淮如会演，王刚难道就不会了。
“小王，我知道你是司机班的司机，不仅工资高，平常还有外块赚，秦姐家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也不会开这个嘴。”
秦淮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勾人，若是换做何雨柱，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掏钱。
“秦姐，不是我不肯借，大院里谁不知道，我的工资月月花光，实在拿不出钱来。”
王刚说完就准备离开，不再搭理秦淮如，正好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陆陆续续的起床，大院里人也多了起来，秦淮如一个寡妇，也不好过多纠缠王刚一个小伙子。
回到屋里后，王刚打水擦了擦身子，洗漱一遍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准备上班。
大杂院距离红星轧钢厂不远，走路也就是十来分钟。
一路上，王刚碰到不少厂里的同事，关系近的就打个招呼，关系远的就点点头，跟谁都不得罪。
王刚还碰到了秦淮如和傻柱，看样子她在自己这借不到钱，就把主意打到傻柱身上。
傻柱和秦淮如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点避忌都没有，也没发现周围工人都刻意躲着他们俩。
王刚只能说，傻柱这个外号没叫错，就他这样还想娶媳妇，简直就是做梦。
走进工厂后，王刚就去司机班报道。
红星轧钢厂的司机班人数并不多，只有五个人。
这个时代，会开车的人本就少，能开卡车的更少，红星轧钢厂要不是重点国企单位，也不会养五个司机。
王刚一到司机班，就开始打开水，打扫卫生，擦桌子，很是勤快。
这时司机班的同事也陆陆续续上班。
司机班的班长叫做刘先进，是王刚的师傅，看见王刚勤快的干活，脸上就露出笑容。
“小刚，你来的挺早。”刘先进看到自己的大茶缸已经倒满了开水，脸上笑容更多。
“师父，今天有什么出车任务吗？”王刚放下抹布，对刘先进问道。
“今天司机班没什么任务，不过你的任务很重。”刘先进端起茶缸，轻轻咪了一口。
王刚一愣，问道:“我有什么事？”
刘先进笑道:“你忘了，今天是你考级的日子。”
王刚恍然大悟。
卡车司机也像工厂工人一样分级，每一级的工资也不一样。
工人是一到八级，就像易中海八级钳工，每月工资99元。
司机分为五等十级，新手获得驾照后，会跟着师傅实习开车两年。
两年后新手司机才能去车管所，考最低等的副五级。
只要考级通过，就代表出师，并且工资会翻一翻，直接就是43.5元。
王刚在军队是运输兵，学过开车，可复原回地方后，哪怕进入厂里司机班，也要有两年实习期，跟一个师傅出车，每月拿实习工资，27元。
今天就是他考级的日子，为了这天，他可是准备了很久。
这个时代的驾考，分为两部分，一是上路驾考，二是机修理论。
反而是交通规则，考驾照时考过一次，无需再考。
王刚准备的也是机修理论这块，这两年他跟刘先进学习最多的东西。
(本章完)
第8章 车管所考试
2023-04-04
王刚在司机班待了半个小时，就与刘先进一起，开着厂里的卡车，前往车管所。
卡车司机考级，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事，司机班的班长必须出面，还必需有用人单位开的介绍信，是一件非常正式的事情。
车管所考试，每年只有两次，需要提前三个月申请，所以考试的人不多，考级的人更少。
六十年代，司机是个非常高收入，且高危险的工作。
俗话说的好，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
情满四合院里，傻柱为了帮秦淮如儿子棒梗解决工作问题，直接求到大领导那里，让棒梗去机关学开车。
棒梗后来为何对傻柱感恩戴德，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就是因为那个工作，放到现代，给个公务员都不换。
事实上，六十年代，考驾照比考公务员难很多。
王刚当初进入部队，要不是他父亲王贵找了关系，也不会成为汽车兵。
后来进入轧钢厂，王刚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分到司机班，这还是他在部队学过开车，有驾照的关系。
王刚和刘先进来到车管所，直接找到一个张师傅，他是负责监考的工作人员。
张师傅拿着一个本子，直接就上了轧钢厂的卡车，让王刚开车上路。
王刚坐到驾驶位上，先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张师傅。
“张师傅，您辛苦了，先抽根烟。”
张师傅看了一眼王刚手上的烟，发现是空军铁鹰牌香烟，不由眼前一亮。
“你是小王吧！我听你师父刘先进提过你，现在要考试，我不能抽烟。”张师傅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很熟练的夹到耳朵上。
王刚心里不舒服，很想对张师傅啐一口“才是小王八”，不过他也知道，张师傅没那个意思。
相反，王刚还顺势把整包香烟，直接塞到张师傅的口袋里。
“好的，张师傅，等我们考完试，您慢慢抽。”
王刚将车打着火，关好车门就准备开始路考。
副五级驾照的路考，需要在车管所里先进行桩考，比现代什么单边桥，过铁饼可难很多。
好在王刚有个好师傅，早就拖关系带他到车管所试过路。
张师傅坐在王刚旁边，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王刚开车，不时的在本子上勾勾画画。
“好了，你把车开出车管所，去城外跑一圈。”
六十年代路考非常严格，每种路段都要跑一遍，城市里，城市外，甚至是山路，等王刚把车开回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小王，你开车技术不错，又快又稳。”
张师傅在本子上记了一笔，然后笑着对王刚说道:“我这路考算结束了，你下午还有机修理论要考，好好准备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王刚也知道，自己路考算是通过了。
他打开车里的储物箱，再拿出一包铁鹰牌香烟，塞到张师傅的口袋里。
张师傅笑嘻嘻的拍了拍王刚肩膀，眼里充满赞许。
两人下车后，张师傅又与走过来的刘先进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笑容满面的走入车管所。
刘先进送走张师傅，一脸开心的对王刚说道:“你小子，这次考的不错，人家张师傅直夸你技术不错。”
王刚回笑道:“还是师傅教的好。”
刘先进哈哈笑道:“还是你小子有灵性，要不然司机班五个人，为什么我单独推荐你来考试。”
机修理论考试在下午，中午车官所工作人员休息，刘先进带着王刚在旁边一个馆子吃了顿涮羊肉。
刘先进吃的开心，还喝了二两酒，王刚下午还有考试，可不敢喝酒。
最后结账，王刚花了十块钱，抵得上他小半月工资。
主要是刘先进和王刚都太能吃，还尽吃肉，他们两个吃了十五盘羊肉，差不多七八斤肉。
这个年代的人肚子里油水少，别说七八斤肉，就是十斤肉，王刚和刘先进也能吃的下去。
不过考虑到下午还有考试，王刚不敢吃的太饱。
下午的考试在两点举行，张师傅把王进带到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与王刚一起考试。
那人四十来岁，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似乎是临时抱佛脚。
二点钟时，张师傅没收了那人的书，给了他和王刚一张试卷。
试卷上的题都是有关机修理论，夹杂汽车部件知识，没有选择题，没有填空题，全是问答题。
王刚胸有成竹的开始答卷，下笔如有神，每一题都从容的解答出来。
相反那人就有些不太妙了，拿到试卷后，第一题就遇到难处，一直咬着笔杆子，试卷是越看越绝望。
机修理论考试，不仅关系简单的维修知识，还有一定的汽车工程学知识，学术性很强。
半小时后，王刚的试卷已经写的差不多，另外那人却急的满头大汗，不时的偷瞄王刚试卷。
“董大庆，你再偷看别人试卷，我就取消你的考试资格。”张师傅早就发现那人的作弊行为，不过还是给了他最后机会。
那个叫做董大庆的人，被张师傅一嗓子吼的，尿都差点飙出来，再也不敢看王刚的试卷。
又过了半个小时，王刚答完试卷，仔细检查一遍后，提前交了卷。
张师傅收到王刚的试卷，稍微看了几眼，脸上就露出笑意。
“小王，你答的不错，回去等消息吧！”
王刚一听，心里已经有数，高高兴兴的离开房间，剩下那个董大庆，还在那里咬着笔杆子，压力更大三分。
刘先进一看王刚提前出来，就知道他考的不错，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人，水平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
“小刚，我们先回去，等车管所这边出成绩，会直接把驾照寄到厂里，财务部核实后，就会给你调工资。”
王刚也很开心，毕竟拿到副五级的驾照，不光是能涨工资，他在厂里的工作将更稳固。
两人回到轧钢厂的司机班，其他五位司机对王刚都表示了恭喜，只是语气中不免有些酸溜溜。
尤其是一个叫何忠的老司机，他考了三次，没一次通过的，全卡在最后的机修理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