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有点蒙，难道这两样不是同一样东西吗？便问道：“难道毛蛋和活珠子不是同一样东西吗？”
这两样东西，自己都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看见，要知道大部分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以鸡蛋坏，估计会扔掉。
周益民解释道：“毛蛋是鸡蛋在孵化过程中受到不当的温度、湿度或病菌影响，导致鸡胚发育停止，死在蛋壳内尚未破壳的小鸡，而活珠子是鸡蛋即将孵成一个生命但还没有完全成形的产物。
通常是在孵化12天左右时，通过人工手段中止孵化，此时的鸡蛋里已经有了头、翅膀、脚的痕迹。”
这两样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就好像榴莲一样，喜欢的人就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看见都会有点反胃。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这两样东西都是一样的。”那村民感叹道。
看来还是读书人知道的东西多，不像自己在周益民面前，有很多东西都不懂。
老支书瞪了他一眼：“让你们多读书，你们玩泥沙。”
周益民接著道：“老支书，你把村里那些母鸡带过来，让它们帮忙带这些小鸡，这样我们也能省心一点。”
老支书点了点头，这个东西还是知道：“好的，我等一下亲自过去抓。”
看来要派人过来守著这些小鸡才行，这可是村里重要的资产，能不能让村里过得更好，就靠这些蔬菜。
连续赶了三天，大牛终于回到自己的村，榕益村。
不过为了粮食不被发现，他并没有走大路回去，要知道走大路，可是要经过很多人的家，被这些人看见，估计这五十斤粮食根本就保不住。
所以为了保险，还是走小路，虽然会远一点，但也没有办法。
大牛小心翼翼的抄小路回去，时不时还观察四周，看一下有没有人看见自己。
本来两三分钟就能回到家的路程，这次足足走了快十五分钟，不过都是值得。毕竟没有让别人发现，这样粮食就能保住，等到时候把传家宝拿去换粮食，应该能撑过一年半载。
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四个人躺在家里床，并没有动，只是转了个头，看见大牛回来。
一个面黄肌瘦小女孩急忙问道：“三哥去二姐家，有没有接到粮食？”
她都觉得，要是再没有东西吃，自己都快要饿死。
这个小女孩已经十一岁，由于长期吃不饱，长的跟那些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感觉只要风大一点，都能把她给吹走。
“四妞，你放心，我在二姐家借粮食，我们终于有东西吃。”大牛激动道。
只见一个同样是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不敢肯定道：“大牛，你说的是真的吗？”
大牛回答道：“妈，当然是真的，你看我粮食都带回来。”
说完还指了指身上，那一袋的粮食。
四妞也顾不上由于长期饥饿带来身体的不舒适，急忙从床起来，来到麻包袋旁边，迫不及待的打开麻包袋，一打开，金黄色的玉米映入眼帘，惊喜不已。
“三哥，这些都是二姐借的吗？”
这一袋少说都有四五十斤的玉米，换做是以前，不缺粮食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震惊，但是现在全国上下，绝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的时期，绝对就是大事。
中年妇女也忍不住起来，靠近观察，被震惊到，急忙询问道：“大牛，你不会把你二姐家的粮食都要过来？”
现在粮食的珍贵，本来以为即便能借到，估计也就是几斤。
这里少说有几十斤，一个家庭不可能舍得借这么多粮食？如果是女婿还没去世前，这些粮食也能解释得通，毕竟女婿可是人人羡慕的司机呀！
但女婿走后，女儿家恐怕也过得不好。
“妈你就放心，这些都是二姐借给我们，是二姐的公公把家里的传家宝卖给一个人，换来的粮食，然后二姐让我把这五十斤粮食拿回来。”大牛解释道。
听到大牛的解释后，大牛妈妈也就放心。
有著五十斤粮食，起码能多撑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村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人饿死，要是没有粮食，估计自己家也撑不了多久。
今天当家的把家里仅剩的粮食都煮来吃，补充一下体力，随即就出去找一些野菜或者是树皮吃。
要是找不到的话，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家里也撑不住。
但是没有想到，大牛竟然能从自己二女儿的娘家借到这么多粮食，看来自己家是命不该绝啊！
从去年的年末开始，村里有不少人跑去田野里四处寻找可以充饥的东西，把那些红薯跟萝卜头就连烂白菜帮、干萝卜缨都捡的一干二净，甚至是平时用来饲喂牲畜的干红薯秧也洗干净碾碎，磨成粉，然后用少量的红薯面掺在一起，做成窝头充饥。
第218章 大牛回家
在山坡上、在田野、河边到处都是挖野菜的人，一开始荠菜、萋萋芽、秫苗秧、豆瓣棵等等都成为人们赖以果腹的食物，由于家家都挖，长的也没有挖得快，野菜越来越少。
挖不到野菜的人，开始吃树叶，什么香椿叶、洋槐叶、榆树叶，甚至是榆树坡都是上好的食物。
到现在基本上连树皮这些都已经吃光，基本上已经找不到别的吃。
大牛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自己爸爸，便问道：“妈，爸去哪里？”
现在为了不让自己饿那么快，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减少活动，这样就不会讹得那么快。
如果村里的耕地有庄稼，大家还不至于躺在床上。但现在已经颗粒无收，没必要白忙活了，省点力气吧！
“你爸出去找吃的，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大牛妈妈回答道。
四妞已经等不及道：“妈和三哥，你们能不能不聊，赶紧做吃的吧！”
都快要饿死了，要是不打断，还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
大牛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把玉米碾成粉，吃玉米糊糊。”
说完，他从袋里拿出一大碗玉米粒，转身去忙了。
家里就只有他还有力气的。
妇女则是吃力地将剩下的玉米粒拿去藏著。
然后，她跟儿子说：“大牛，不用全做了，得省点吃。后面的日子，还长著呢！”
经历过这次差点饿死，难得现在有粮食，当然要省著吃。
五十斤省一点，应该能撑两三个月。
大牛说道：“妈，其实不用这么省。
二姐之所以能借这么多粮食给我们，是因为亲家公把家里的传家宝给卖，换到五百斤玉米。
她让我拿著五十斤玉米回来，然后把家里的传家宝拿去换成粮食。这样的话，就能撑过下一次收成。”
大牛妈妈和四妞两人面面相觑，到底是什么传家宝，竟然能换五百斤的玉米？
虽然目前玉米的市价不高，但是现在粮食根本就买不到，有钱也买不到。
在黑市，五百斤的玉米，最少价值百元。
“这是真的吗？”四妞迫不及待问道？
真的是这样，那以后是不是就不用饿肚子，要知道饿肚子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大牛妈妈听到这里，也就没有阻拦大牛把那一大碗的玉米都弄了。
刚刚是害怕吃完之后，就没有，但是现在听到还能拿传家宝去换，那就心安不少。看来，京城就是京城，还是有粮食换的。
之前，他们都是野菜还有树皮之类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经的粮食。
就在这时候，大门被推开，只见走进来一个皮包骨的中年人，看见大牛回来，立马问道：“大牛，有没有借到粮食？”
自己辛苦忙碌了一整天，也找不到一点吃，连什么野菜根都没有，白白浪费这么多体力，想到这里就后悔，要是不把那些粮食都煮，家里起码还能多撑一天。
刚刚跟同村的人出去找吃，又听说有人饿死，只能无奈，因为很快也轮到自己家。
说完，他就看到大牛手里玉米，惊喜不已。
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忧，担心女儿粮食不够吃。
“大牛，你去弄玉米糊糊，我跟你爸说就行。”大牛妈妈说道。
大家都已经有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饿了就喝水，胃里面除了水，没有别的东西。
大牛听到自己妈妈话，没有废话，继续忙他的。
而大牛妈妈解释道：“老陈啊！二妹的公公用家里的传家宝跟被人换了五百斤的玉米，二妹叫大牛拿五十斤回来，然后把我们家的传家宝也拿过去换粮食。”
“原来是这样，那就拿去换吧！”老陈回答道。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不用来换，可能全家都要饿死，列祖列宗应该会谅解自己。
他不是什么守财奴，人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随著煮玉米的香气，不断往屋里面飘，让本来就饥肠辘辘的三人，都有点安奈不住。
大牛妈妈突然说道：“幸好我们的厨房附近没有什么人，要不然这香味一飘出去，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借粮食。”
“借粮都算是好，就怕是过来抢。”老陈说道。
只要听说你家有粮食，现在都快要饿死，不管你借不借，估计整个村的人都会过来“借粮”，不会管你答不答应。
四妞有点不相信道：“爸，应该不会吧？”
她年纪不大，觉得村里的人平时还是挺好的，看著也不像那样的人。
“都快饿死，还管得上什么道理，在古时候人吃人的事情都会发生，更别说现在只是过来抢而已。”老陈反驳道。
又过了十来分钟，大牛就把玉米糊糊给煮好，然后分配一人一碗。
二妞接过玉米后，也管不上烫不烫，唆了一口，烫得她不断张嘴哈气，等到温度下来后，又迫不及待吃起来，顾不上什么象形，只想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剩下三人也差不多，不到两分钟，就把一碗玉米糊糊都吃完。
二妞吃完后，还意犹未尽的看想袋里的玉米，小声问道：“三哥，我们能不能再……”
这碗玉米糊糊吃下肚子，完全没有感觉到有饱的感觉。
还没有等大牛答应，老陈就直接开口道：“四妞，今天的粮食已经吃完，不饱的话，就多喝点水。”
一天能有一碗玉米糊糊吃，就很不错了。要知道村里有些人，可能两三天，才有一点东西吃，只要保证饿不死就行。
四妞听到自己爸爸的话，也知道没有希望，自己跑到厨房，往刚才煮玉米糊糊的锅放水，吃点刷锅水。
老陈看见这一幕也没有阻拦，只要不是继续霍霍粮食就行。
“大牛，你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把家里的传家宝拿去给你二姐，让你二姐帮忙处理，你什么都不要管，能换到粮食就拿回来。”老陈对著大牛说道。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著急。但担心粮食一天一个价，要是迟一点，换不了，或者是换少一点，这就吃大亏。
第219章 上水村的菜可以收了
周益民看见老支书把小鸡孵化房安排好，剩下也不用自己处理，也就先回家，给爷爷奶奶做了一顿大餐。
到了第二天，他不放心刚入职的那些人，便回城去。回到四合院，他寻思著自己好像也挺多天没有去钢铁厂了，就慢悠悠地往钢铁厂走。
在钢铁厂，绝大部分人都知道周益民，所以也不用怎么检查、盘问之类，几乎一路“绿灯”。
再说了，他还拉了一车的东西呢！
“周股长，采购了一些什么东西回来？”
车后座上，绑了一个巨大的采购框，而且还用一块布，专门盖住，不让别人看见里面的东西。
就连门卫都知道，周益民出品，必属精品，一般东西都拿不出手。
周益民笑著说道：“你小子，眼这么尖，这两天为了采购这些大肥猪的猪肉和一些牛肉，我可是差点跑断了腿。”
说完，还把藤篮的布给打开，露出里面一大块肥猪肉，基本上看到不到瘦肉的那种，还有一小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