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年纪比易中海大，技术却远远比不上易中海，最多能算了个中级工，远远比不上易中海这种大师傅。
傻柱提著酒到了峨嵋饭店，按照何大清说的，把酒送给了伍邦明。
伍邦明拿著这两瓶酒，眼神中带著怀念：“柱子，你知道这两瓶酒的来历吗？”
傻柱摇了摇头：“我爹没跟我说过。”
伍邦明叹了口气：“这是你娘跟你爹结婚的时候，你师爷送给他的。这两瓶酒，寄托著对你母亲的祝福。”
关于母亲的事情，傻柱的记忆并不多。绝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关于养老天团和秦淮如的，比如养老天团怎么照顾他，怎么对他好，秦淮如怎么漂亮之类的……
母亲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何大清离开之后，易中海等人才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忽悠傻柱，并且成功的把傻柱忽悠瘸了。
伍邦明也没心情说太多：“这两瓶酒，我给你存著。等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当贺礼。”
他把酒放好，转头对著傻柱说道：“你既然是我的徒弟，就要守我的规矩。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这个不问来客，不仅是要求你不要瞎打听，泄露了客人的身份；还是要求你，不管吃饭的是什么人，你都要用心。
要牢记认真做菜是厨子的本分。”
这又是傻柱没有学到的。
傻柱只理解了这句话的前一个意思，却没有理解后面的那个意思。若是他能早点理解，在轧钢厂混的也不会那么惨。身为轧钢厂唯一的大厨，在轧钢厂工作了十几年，才成为一个八级工。
“好了，你下去干活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傻柱发现，伍邦明给他安排了更多的工作。
这很明显是对他的锻炼。
尽管靠著脑海里的记忆，他早就熟悉了这些锻炼。但他并没有拒绝。
他的年纪太小，真正的水平不能拿出来。那些东西一旦拿出来，能糊弄伍邦明，也无法糊弄何大清。
只有何大清早点离开，他的生活才能滋润起来。希望养老天团给力点，早点把何大清弄走。
原身是个糊涂蛋子，根本就不知道养老天团什么时候成立的，又什么时候把目光对准何大清的。
他现在只能靠著记忆，以及何大清的行为，来判断何大清离开的时间。
此时的聋老太太并没有闲著，也找找著破局的办法。她现在的年纪大了，必须尽快忽悠到一个傻子，才能舒服的养老。
整个四合院里，最合适的是何大清，但是显然，何大清那个混蛋不会接受。
除了何大清之外，就只有易中海。许富贵，刘海中，阎埠贵几家，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贾东旭倒是好的，只是有个不省心的妈，她没把握能控制贾东旭。
满怀心思的聋老太太正在大街上走著，突然听到前面有争吵的声音。
“同志，你真的误会了，我刚才不是故意撞到你媳妇的。我就琢磨著事情，没注意。”
“我误会个屁。你要不是故意的，能整个人都趴到我媳妇的身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要占我媳妇的便宜。”
聋老太太看到，那个急忙解释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不错，气度也不错。这样的人，显然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个领导干部。
这样的人，在聋老太太看来，应该不会故意占别人的便宜。
再看跟那人争吵的人，不就是胡同口的泼皮无赖吗？估计是看这个人是个陌生人，想要占便宜。
心里对事情有了判断，聋老太太也决定好了怎么做。当初解放军进北京城，很多人吓的不敢接触，只有她大著胆子跟那些人接触，并且帮了他们的帮。
也因此，他跟那些人有了联系。现在那些人都是各个接到军官处的人。靠著这点情份，她如今拿到了政府的救济。
从这些事情上，聋老太太就看出了跟政府的人交好，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眼前的这个人，显然遇到了麻烦。她这个时候要是出面帮他解决，那就是雪中送炭。
政府的人，她非常了解，任何一点小的恩情，他们都会记在心里的。
特别是他一个老太太，那些人一点都不会防备，这个人情就会放大。
第10章 聋老太太的人脉
“二赖子，你又想讹人是不是。要不要我带军管会的人过来。”聋老太太推开人群，走了过去。
二赖子见到这么一个老太太站出来，有些不服气：“你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别管我是谁。刚才的事情，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位同志不小心撞到媳妇的，根本就不是故意的。你就是看他是外地人，想要讹人。我告诉你，这个闲事，我老太太管定了。”
聋老太太的年纪大，长的又是一脸的慈祥，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大家刚才不说话，那是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哪还能袖手旁观。
面对大家的声讨，二赖子不敢硬抗下去，带著自己的媳妇离开。
那人感谢了一下其他帮忙的人，最终走到聋老太太的身前，真诚的说道：“大娘，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会被处分的。”
聋老太太笑著说道：“小同志，没事。我相信你的人品。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要是有人提起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去找我，我给你作证。”
年轻人认真的记下了聋老太太住址，笑著说道：“大娘，我叫杨培山，在冶金部工作。你要是有困难，可以去找我。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不会拒绝。”
聋老太太非常认真的记下了年轻人的身份。这可是中央单位，哪怕是个看门的，也不是外人能得罪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这个关系呢。
万一这个小伙子以后成了领导，她的人情就赚大了。
得到了一个大人情，聋老太太的心情非常好，一路笑著去了军管会。
别人害怕跟军管会的人接触，她却一点不害怕。她一个孤身的老太婆，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相反跟军管会的接触，好处非常多。要不是有军管会的撑腰，他一个老太婆又怎么可能占住四合院后院最好的房子。
“老太太，你又出来遛弯啊。”
军管会的人对她很熟悉，见到她就热情的打招呼。
聋老太太则是笑著说：“闺女，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就是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出来转转。”
“对了，老太太，政府最近准备创建养老院。要不要给你老人家报个名啊。等到养老院建好了，会住进去很多跟你一样的大爷，大娘。你跟他们一起，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聋老太太一听，吓坏了。跟一群老头老太太住一起，她还怎么显摆自己的身份。养老院条件就是再好，也比不上在外面住著舒服。
到时候大家的年纪差不多大，谁能谁的呀。
“不行，打死我也不到养老院住。可怎么跟军管会的说呢？”
聋老太太的好心情一下就没有了，一直在琢磨用什么办法避免去养老院。
她现在所有的关系，都在军管会，找别人也不管用。
“闺女，我不用了，把机会留给别的人吧！你不知道，我们院里的邻居特别好。他们非常照顾我，把我当家里的长辈。他们还说要给我养老。我也不舍得他们。”
那人惊讶，说道：“你们院里的邻居这么好。他们的条件怎么样？”
为了能留在四合院，聋老太太忍著恶心，把院里的人夸奖了一遍。什么易中海和刘海中是钢厂的大师傅，挣的多；什么何大清是院里的厨子，一手厨艺特别好吃……
军管会的人一听，顿时放心了：“既然他们这么孝顺，你就先在四合院里住著。现在政府的事情太多，我们也对你们这些老人照顾不周。”
听到这些话，聋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暗想，一定要尽快确定养老的人选。不然她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这边还聊著天，就有一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前来找他们，说发现了一处光头留下的据点。公安局已经包围了那里，需要军管会的人去疏散周围的人群。
这可是大事，谁也不敢疏忽，除了必要的人留下，其他的人全都赶往了现场。
聋老太太可没有去看热闹的想法，子弹可不走眼，万一飘到了她的头私囊，那就太冤枉了。
她也没有离开，打算等事情解决了再离开。
军管会的人也没管她，只是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在一旁谈话。
“光头的人实在太猖狂了。抓了那么多都抓不完。”
“谁说不是呢。咱们现在的工作千头万绪，整天忙的脚不著地，还要处理他们的事情。要是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平时隐藏在暗处，跟老百姓一样。不行动的时候，谁知道他们是人是鬼。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难啊。”
“对了，我听说上面不是在商量利用群众的力量，来抓捕他们。有了人民群众的帮忙，他们一定没好果子吃。”
“我也听说了。说是要按居住的地方，选择一些热心的群众，当咱们的联络员。他们是当地的人，对身边的人非常熟悉。谁要是有异常，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有了他们的帮忙，那些老鼠绝对没地方逃。”
聋老太太竖起了耳朵，仔细把那些人的话记在了心里。这个联络员的职位，一看就非常重要。不能让院里的人随便弄到手。
要是不听话的人得到了联络员，以后负责跟军管会接触，她说话的分量就会减低很多。
一个说话没有分量的老太太，还会有人注意吗？
不行。
四合院里不允许出现比我牛逼的人。
聋老太太快速的转著脑子，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四合院里的几户人，何大清是个混蛋，许富贵没良心，刘海中心狠手辣，阎埠贵好算计，易中海又太虚伪。
这几个人都不是当联络员的合适人选。
但是联络员肯定必须在他们当中选择。
那么谁最合适呢？
让聋老太太说，一个都不合适。那些人都不是安分的人。
聋老太太想了一会，只能想到制衡这一个办法：“闺女，我问问你，这要是选联络员，该怎么选？”
“老太太，这个还没定下来。不过呢，肯定不会选太多。要是一家一个，我们也管不过来。估计是几十户人家选一两个吧。这个事情还没定下来，您老人家可别说出去。”
聋老太太皱起了眉头，四合院满打满算才七户人，肯定不可能选择太多。能选一个就不错了。
就一个人，她还怎么搞制衡啊。必须想办法多弄几个。
聋老太太从军管会回到四合院附近，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突然听到有人说：“咱们院子的位置太不方便了，门口前的胡同口太小。”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另外一个人说道。
聋老太太一看，说话的人是四合院隔壁的邻居。仔细一想，就明白了两人说的事情。她的脑海里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第11章 冒失的贾东旭
聋老太太回到四合院，见到杨瑞华挺著大肚子在门口干活。她一刻都没有犹豫，直接离开。
阎家的条件不好，家里的孩子还多。杨瑞华马上就要生了，更不可能有时间照顾她。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养老人选。
阎埠贵家对面的屋子还空著，不知道什么人会住进来，也不予考虑。
进入中院，看到贾张氏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有一下没两下的纳鞋底。
聋老太太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比她都懒，还比她能吃，找她养老，早晚会被饿死。
苗翠兰见到聋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活，关心的问道：“老太太，你回来了。”
聋老太太看到苗翠兰，满意的笑了一下。这是个勤劳的，听话的媳妇，伺候人是一把好手。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易中海的身上，一旦让她知道易中海不能生，恐怕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还有就是不能让她领养孩子，一旦有了孩子，可就顾不上她这个老太太了。
“我回来了，刚才去了趟军管会，跟军管会的领导说了一会话。现在外面光头的残留势力还是太猖狂了。你以后出门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