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多精明的人，从来只有她占别人家的便宜，就没有别人占她们家便宜的道理。
阎埠贵有些怅然若失，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可惜，现在还不知道。
傻柱此时提著盒饭走了进来，本想趁著阎埠贵不注意，从他身边溜走。饭菜的香味却出卖了他，把阎埠贵惊醒了。
“傻柱，你今天怎么还带菜回来？”
傻柱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应付一下他：“今天我师傅高兴，给了我一个盒饭。阎老师，我爹还等著我吃饭呢。我就不跟聊了。”
“哎。”
“哎哟。”
阎埠贵伸手要拦傻柱，却没防备身后冲出来一个许大茂，撞到了他的身上。
许大茂年轻，反应更快，用身体护著烧鸡和酒，等站稳了脚跟，就大喊：“阎老师，傻柱，你们两个干什么呀。要是把我们家的东西弄坏了，你们赔吗？”
再次见到年轻版的许大茂，傻柱脑海里的记忆又涌现了出来。两人是死对头，从吵架到打架，每次都是莫名其妙。
两人一直作对，见不得对方过的好。在易中海的包庇下，两人的争斗更加激烈，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大多数打架的原因，好像都是为了贾家，但是更深层的原因，离不开易中海的忽悠。
傻柱那一招断子绝孙脚，还是从易中海那里学来的。不然的话，对付许大茂，根本不可能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等到两人年纪大了，才出现和解。不过和解没多久，又开始争吵。
争吵的原因很简单，傻柱觉得许大茂在挑拨他跟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的关系。
至于许大茂去给傻柱收尸的那一段，傻柱就不知道了。
这一世，傻柱不打算跟许大茂斗下去，也不打算跟他做朋友。大家就是几十年的邻居，等到改革开放，他在外面找个新的房子，跟四合院的人就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养老天团的养老计划，呵呵吧！
傻柱道：“行了，许大茂，东西又没坏，你吵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他率先离开，许大茂哼了一声，也跟著离开，只留下阎埠贵在风中凌乱。
阎埠贵总觉得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可到底怎么样，他还不知道的。
“哎，还是他们过的舒服啊。”
傻柱进入中院，听到身后许大茂的脚步，并没有理会。当然他更没理会在门口坐著的易中海。
许大茂追著傻柱，见到他直接回了家，只好提著东西回家，跟傻柱一样，没有理会易中海。
易中海则是黑著脸，看著两人。他心里后悔，就不该出来。刚才在屋里，听到贾东旭回来的声音，他就下意识的走了出来。没碰到贾东旭不说，还遇到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
傻柱回到屋里，何雨水就笑著迎了上来，小脸上带著讨好。
“爹，我回来了。”
傻柱随手把盒饭放到桌上，然后摸著何雨水的头。小丫头的年纪小，头上的头发不多，还有些发黄。这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何大清嗯了一声，说道：“回来了，就吃饭吧！”
何雨水趁著何大清起身拿酒的时间，小声对著傻柱哀求道：“哥哥，我还想吃糖。”
傻柱给了他一个听话的眼神：“现在不能吃，先吃饭。”
何雨水脸上有些不情愿，还是乖巧的答应下来。
这边刚坐好，准备吃饭，外面就响起了贾东旭的声音。
“易师傅，我买了点菜，还买了点酒，请你和易大娘到我家一起喝点。”
总算遇到了点高兴的事情，易中海咧著大嘴笑了起来，嘴里还谦虚的说道：“东旭，不用了。你家的条件不好。”
贾东旭这个时候却表现的不听话，走到易中海的身边：“易师傅，我的菜都买好了，要是不吃，明天就坏了。易大娘，你别做晚饭了。”
傻柱听著这一幕，又跟记忆对比了一下，发现贾东旭请吃饭的时间早了几天。上一世，那是要等到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走的近了，贾家才开始出击的。
不过呢，他并没有纠结这些。
禽兽合流是大势所趋，除非有人能把四合院的这些人都拆散，否则根本无法改变。
两个绝户，一家寡妇，不抱团取暖，又怎么能在满院禽兽的四合院内生存下去呢。
目前四合院的规模很小，人口并没有后来那么多。算著时间，等到养老团的两位股东就位，应该就要开始了。
傻柱并不打算拦著，也拦不住。那些人同意归易中海管，那是因为易中海是厂里的大师傅，他们想要家里的人得到易中海的照顾。
相反，他还巴不得易中海能尽快行动，到时候，也能做点动作。
何家的屋子在中院的主屋。主屋的西侧，是进出后院的通道，没有房子。
主屋的东侧则是一间耳房，傻柱目前盯上了这间耳房，打算弄过来，改造洗漱间。
唯一的机会就是养老团对四合院动手的时候。正好那个时候何大清也离开了，没人管著他。
“爹，易中海跟贾东旭是什么情况？两人怎么突然走的这么近了？”
何大清一脸的不在意：“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都在一个车间里，走的近不是很正常吗？”
傻柱见此，也不再问，问了也是白搭。何大清要是把精明放在现在，也不会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算计，去保定给白寡妇拉帮套。
外面，易中海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带著一大妈去了贾东旭的家里。
贾家很快就传出了热闹的聚会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傻柱在心里给易中海默哀了几下。记忆中，贾家好像只花钱请了易中海这么一次，然后就让易中海为贾家操劳了一辈子。上一辈子，易中海甘之如饴，临死都不忘帮秦淮如要好处。
这一世没有傻柱给他托底，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那么真心的对待贾家，又能坚持多久。
更不知道，他心目中的最有价值养老人选秦淮如，还会不会在他老的不能动的时候，那么尽心的照顾他。
第14章 禽兽合流
吃过了晚饭，易中海对贾东旭的态度就更好了，大有把他当成亲儿子的趋势。
傻柱在水池边洗漱的时候，还能听到易中海对贾东旭的夸赞。什么整个院里，就东旭最孝顺，以后最有出息之类的。
搞笑的是，贾张氏一句你收东旭为徒，把易中海从天堂拉下了地狱，狼狈的跟媳妇从贾家跑了回来。
傻柱没理会他，这个时候的易中海，心里还期盼著奇迹，不会轻易收徒弟的。
回到了屋里，易中海两口子并没有睡。苗翠兰作为易中海在院里的耳目，肩负著监督院里事情的任务。她趁著易中海没有睡觉，把聋老太太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你说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总感觉聋老太太的那些话，对他有非常深刻的诱惑，但是他又想不明白那些诱惑到底是什么。
不过他知道，聋老太太的身份和人脉，对他很有用。
“我也想不明白。你最近多照顾一下她。她那么大的年纪了，又孤身一身，平时多有不便。”
苗翠兰并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下来。聋老太太本身就有街道办的救济，用不到她们付出太多。再者，他们两口子不缺钱，易中海的收入在四合院里算高的。
傻柱这边正要睡觉，何雨水这个小丫头却一直缠著他，不愿意跟何大清一起睡。
何大清有些不解，问道：“不嫌弃你哥哥睡觉挤你了。”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最终糖果的诱惑占了上风：“爹，你一身酒味，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何大清瞪了她一眼。
何雨水一点都不害怕，拿著自己的东西，就跑到了傻柱的床上。
傻柱没办法拒绝，只能答应她。
何家这边要准备休息了，贾家却还没有睡。
贾东旭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有些担心的问道：“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跟易师傅说拜师的事情？”
贾张氏摇了摇头：“没事。你也看到了，他能来咱们家吃饭，就说明他并没有怪你。你爹说过，易中海为人太固执，什么事情都想掌握在手里。
他现在没有掌握你，才不会收你为徒。等他觉得能完全掌握你了，你就算不说，他也会主动提起来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表现自己，让他觉得你是个孝顺的，可靠的人。行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睡吧！”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这也标志著，离养老团成立的时间，又近了一天。
原来那个傻柱，一辈子都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看不清身边的人和事。
这就给傻柱琢磨养老团成立的时间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他每天都要去学做菜，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关注这些。
院里那么多的人，他也找不到合作者。转来转去，发现只有许大茂比较合适。
可是现在的许大茂，还是个小屁孩，最大的梦想是拿著从他爹那里坑来的钱，请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去逛街。
就是不知道这倒霉孩子，怎么得罪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让两人那么恨他。
恨归恨，这倒霉孩子的命运比傻柱要好一些。至少不用给贾家当老黄牛。
傻柱早上起来，没发生特别的事情，只是偷偷喂了何雨水一块糖，让小丫头笑了一早上。
何大清看到之后，询问她为什么那么高兴。小丫头捂著嘴，什么都不说。
这么小就知道保密，难怪后来能把秦淮如带环的秘密保守了十几年。若不是娄晓娥带著孩子回来，估计这倒霉丫头到死都不会说。
见何雨水不说，何大清也不问，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真的没那么细心。
这一天，贾东旭按照贾张氏的吩咐，继续讨好易中海。易中海享受著这种待遇，却始终没有松口收贾东旭为徒。
车间内，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家里有事，请假一段时间。这一点，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下班之后，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径直去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家里。
“老太太，这几天忙，没有来看你，你老人家过的怎么样？”
聋老太太终于等到易中海前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我很好，中海啊，院里那么多的人，就你最孝顺。”
“马屁精。”刚回到家的许富贵和刘海中听到这个声音，纷纷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听到两家屋门的响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声音压低了。
聋老太太用一种慈爱中带著怜悯的眼神，看著易中海，把他看的非常不自在。
“老太太，你这么看著我干什么？”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吸引易中海的注意力，然后才说：“我是替你感到不值。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呢。老天爷对你也太不公了。”
孩子是易中海心里的痛，每次提起，他的脸色都不好看。但眼前提起这个的是聋老太太，是院里的长辈，他必须忍著。
“可能是缘分不到吧！”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心疼你媳妇，不想让她难过。我的年纪大，见过的人多。你媳妇的人品没问题，就是身体太差了。年轻的时候吃的不好，伤了身子，怀上孩子的希望太渺茫了。”
易中海对此也非常无奈，总不能为了孩子，就换给媳妇吧！他也不敢随便换媳妇。一旦换了媳妇，他这些年的名声就毁了。苗翠兰家里又不是没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老太太，你别说了，都是我没用，年轻的时候让翠兰陪著我过苦日子。我已经相通了，有孩子最好，没有孩子也无妨，我跟翠兰一起过一辈子。”
聋老太太当然不是逼著易中海抛弃发妻，这只不过是对易中海的试探。易中海要是有抛弃妻子的想法，她肯定不敢跟易中海合作。
“中海，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啊。翠兰是个好孩子，帮你把家里照顾的很好。有了她的支持，你才能全心全意的工作。平时咱们院里，只有她会照顾我，陪我说话，我是真的舍不得她。
你也是好孩子，咱们院里要是都跟你们两口子一样，那就好了。”
对于聋老太太的夸赞，易中海很受用。他知道，聋老太太经常去军管会转悠，跟里面的人很熟。那些人手里的权力不小，轧钢厂的那些领导见到他们都恭恭敬敬的。
聋老太太有这个本事，实在让他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