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一大爷那儿借粮食！”
…………
中院东厢房……
看著眼前满脸疲惫的何雨柱，一大妈赶紧招呼他进来：“柱子……”
“站门口干什么？”
“赶紧进来，外面冷！”
一大妈的想法跟聋老太太差不多。
对比贾东旭，她更加看好何雨柱，觉得何雨柱为人老实，更加适合给自己养老。
奈何易中海把贾东旭认定为老两口的第一养老人，在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情况下，他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对何雨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想著万一将来贾东旭靠不住，还有何雨柱这边儿的恩情在。
何雨柱很不好意思道：“一大妈……”
“我就不进去了……”
“昨天我把粮食全借给了贾家，今天忘了去粮站卖粮食……”
“您看能不能先借我几斤二合面……”
“等雨水明天买完粮食就还给你！”
一大妈立刻接话：“柱子……”
“就咱们两家关系……说啥借不借的……”
“正好我今天去粮站买了粮食，你先拿回去吃著……不用急著……”
一大妈的“还”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易中海打断，暗地里瞪了一大妈一眼后接话。
“柱子……”
“你一大妈刚才忘了件事儿！”
“东旭家只有一个四九城户口，家里的供应粮非常少，只能买高价粮！”
“但他工资就那点儿，全买高价粮的话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下班路上我答应借给他一些粮食……”
“再留一些我跟你一大妈吃，最多只能借你三斤二合面……”
“你可一定要省著吃……”
“尽量快点儿还给我！”
“说不定几天后东旭家又要断粮，还指望这三斤二合面渡日呢？”
何雨柱心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听出易中海不想借他粮食的意思，反而觉得一大爷说得非常有道理。
贾家只有一个四九城户口，粮本上只有一个人可以买供应粮，何雨柱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每个月都把何家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低价供应粮借给贾家。
因为那时候何雨柱可以天天往家里带剩饭剩菜，哪怕把那些粮食借出去也没关系，慢慢就成了习惯，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所以听到一大爷借粮食给贾家，何雨柱没有任何怀疑，反而露出一副感激涕林表情道。
“谢谢一大爷……”
“明天我就把粮食还回来……”
“贾哥那边儿确实很困难。”
看何雨柱带著三斤二合面匆匆离开，一大妈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看著自己老公满脸不解反问：“老易……”
“咱家不是刚领回来百来斤粮食吗？你啥时候答应借给东旭了！”
“柱子也不是外人……”
“不就三斤二合面吗？”
“以我们两家关系，就算不还也没啥！”
“你让他明天就还三斤二合面，会不会对我们产生意见！”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回答：“有意见就有意见吧，今时不同往日了！”
听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一大妈脑子里迅速浮现出四合院刚刚冒出来的几个传言，瞪大眼睛，满脸不相信反问。
“柱子在轧钢厂不会真的挨处分降工级了吧？”
“你想放弃他？”
“但老太太前几天明明提醒我们，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让我们对柱子也好一点儿！”
“万一东旭靠不住，将来还有柱子可以依靠！”
“现在柱子刚出现点儿困难，咱们就开始疏远他，会不会有点儿太过分了…”
易中海眼珠子一瞪回答：“妇道人家……”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柱子不仅在轧钢厂降了级，还三年内不能进行考核……现在又不能从食堂往家里带剩饭剩菜！”
“就那点儿工资，也就刚刚养活自己跟雨水……”
“以他以前大手大脚的习惯，时不时还要借钱借粮给贾家，今后手头肯定会越来越紧，经常断粮跟缺钱。”
“咱们要是不抠搜一点儿，今天借给柱子几斤粮食，明天借给他几块钱……咱们两口子的养老钱都会被败光了去。”
“虽然咱们还需要柱子帮衬点儿贾家，但也要让他注意那个度，不能帮衬帮衬著，最后把主意打到我们养老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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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杨厂长先发制人（第二更）
作为易中海几十年的媳妇儿，一大妈不说对易中海了如指掌，一大半心思还是了解的。
看著易中海犹豫了整整半分钟才开口：“老易……”
“咱们这么算计何家兄妹，会不会太过分了！”
易中海皱著眉头反问：“那你愿意动咱们养老钱去接济贾家吗？”
一大妈脑袋立刻摇成拨浪鼓：“当然不行！”
“养老钱是我们的最后一仗！”
“万一将来东旭跟柱子都靠不住，咱们养老钱可以打底！”
“保证最起码的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易中海没好气回答：“我们自己的养老钱不能动……”
“贾家生活确实很困难，只能想办法鼓动柱子去接济贾家！”
“现在柱子工资低了，还不能从食堂带剩菜回来，日子肯定没有以前那么宽裕。”
“要是再跟以前一样，秦淮茹几句好话一说就把家底儿掏出来，柱子肯定经常断顿！”
“真跑过来问我们借钱借粮，以我们两家关系也不能不借。”
“而且上面还有老太太盯著，咱们更加不能不管他们兄妹，肯定会动养老钱。”
“只有现在对他抠搜一点儿，让他过惯苦日子……”
“再接济贾家时才不会那么大方！”
一大妈继续反问：“柱子给贾家的接济少了，那贾家不就过不下去了吗？”
易中海挑了一下眉头回答：“你以为贾家真到了过不下去的地步了吗？”
“东旭每个月有四十几块工资……”
“就算买高价粮……日子过得也比前院王老太太好！”
“但贾张氏跟棒梗他们不想过苦日子，所以才天天在我们哭穷，让柱子接济他们。”
“你看看四合院……有哪个小孩比棒梗壮实，哪个老太太比贾张氏胖！”
“我估计贾家两三天就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跟一顿肉菜，不然贾张氏跟棒梗咋可能长这么壮实！”
“柱子少接济他们一点，贾家也就多吃几顿棒子面，少吃几顿白面而已，影响不大！”
一大妈看向易中海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佩服起来：“还是老易会算计……”
“我都听你的！”
易中海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先做饭！”
“我去找一下老太太！”
“柱子在轧钢厂不仅降了工级，还三年内不能考核……”
“这个处罚非常重，感觉杨厂长就跟没出力似的！”
“老太太这个人情用的太不划算，必须让他去厂里找杨厂长，给我们一些补偿……”
…………
轧钢厂杨厂长办公室。
看著眼前匆匆赶过来的聋老太太，不用猜就知道他是为何雨柱而来。
这一天他早就想到了，连解释理由都准备好了。
不等聋老太太开口就抢先一步道：“聋老太太……”
“这次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殴打，辱骂烈士遗孤……这么大的事儿到了你们嘴里竟然变成普通邻里纠纷！”
“你们知道我当时提何雨柱说话时冒了多大风险吗，差一点儿就被轧钢厂所有领导给针对了！”
“轧钢厂大部分领导都是军人出身，连我自己也是军人出身，你们竟然让我保一个殴打烈士遗孤的人。”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幸亏李副厂长他们及时松口，没打算追究到底……”
“不然不仅何雨柱会挨处分，连我这个厂长都会挨处分！”
“你们简直把我给坑惨了…”
杨厂长几句话一出口就把聋老太太给搞蒙了。
他本来还想来杨厂长这里抱怨几句，耍耍赖，以他没有尽心尽力帮何雨柱而多提几个条件。
反正人情就这么多，用完就没了。
能趁机多提几个条件，哪怕因此而把杨厂长得罪了，在聋老太太看来也是划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