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雾说不出话了。
她的旗袍下摆，已经因为这样的姿势而散落下来，她穿的还是白色过膝袜，那么轻薄，眼见着许落又拿出了玉箫，花瑶雾下意识的说不要，声音却又那么轻，像是欲迎还拒。
可许落却只是把玉箫放在了一边。
他又拿出了一截毛茸茸的，他无聊时候做的小玩具，一截狐狸尾巴，尾巴的尽头是玉质的椭圆形小石头，许落朝着她歪了歪头，“你猜猜这个是塞到哪里的？”
花瑶雾紧咬住了牙，一脸屈辱。
第二百五十二章 镜子?
许落算是明白花瑶雾是什么性子了。
等到晨光微亮，许落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还没放下绑着花瑶雾脚踝的绳子呢，花瑶雾就被他这么放置了起来，不过她也快要到极限了。
这都算什么事啊。
许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刚才还给这副姿态的花瑶雾画了一幅画，他现在就想去闭关个三天，等到了东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总害怕要是就这么三天下去，总有哪天会忍不住和花瑶雾做点什么。
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洗不清了。
他就在这看了好一会儿太阳，才回到房间，顺手把那支尾巴给拿了出来，看着花瑶雾晕红的脸颊，看着她微微泛起疲倦的眼眸，伸出手在她挺翘的娇臀上拍了一下。
“你欺负了我这么久，你自己呢？”
花瑶雾这么说着，许落别过脸，“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你这可太不老实了，许小落。”
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当遇到对自己魅力的否定，她可不能接受。
许落看着她的眼睛，“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呢？”
许落已经把绑着的绳子给放下了，花瑶雾抬起小腿，还是保持着那般姿态，靠在墙边，抬起小腿，她的腿上还穿着薄薄的裤袜呢，接着她就……踩了上来。
许落抓住了她的足踝。
“你出去，我睡觉了。”
他这么说着，声音却听上去有点别扭，花瑶雾哦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她的高跟鞋，慵懒的拿起床边摆放着的内衣，将旗袍的下摆整理了一下，可她才刚走出一步，花瑶雾就忽然被按在了床边。
“不要……”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
先前塞尾巴的地方，又一点点的被塞住了，她的脸颊涨红，只是这回却又什么都没说，说不出口，很快她的嘴也被捂住了，脑袋变得嗡嗡作响，心跳噗通噗通，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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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瑶雾瘫坐在了床上，凝视着许落的眼睛，抬起小腿在他的腰上重重的踢了两下，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眶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红了。
许落别过脸，不看她的眼睛。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她咬着嘴唇，声音又委屈又后悔。
“你刚才也没把我推开啊。”
“我说了不要！”
“你就说了一次。”
“所以你最后还是没忍住……要这么欺负我？”花瑶雾的眸子红红的，小腿又在许落的腰上踢了两下。
花瑶雾望着许落的脸，她凑近一些，伸出手把许落的脸给掰过来，“看着我。”
许落凝视她的眼睛。
“你害怕了？”花瑶雾的手指按在了他的鼻子上。
“我没有。”
“那你就是后悔了？”她的眼眶红着，却又笑着，“又不是双修……反正也没人知道。”
明明刚才还委屈又幽怨的是她，现在说着骗自己的话也是她。
真是个矛盾的女人。
“哦。”许落应了一声。
“不准有下次……我都踩着你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欺负我呢？那里……怎么能……”花瑶雾越想越觉得委屈，然后就又哭了出来。
许落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花瑶雾倒在了他的怀里面，哭声嘶哑幽怨。
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对许落的委屈，还是委屈自己，还是到底委屈什么，她就只是这么哭，哭了好久好久，许落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哭声愈发嘶哑，哭着哭着，和许落断断续续的讲述这些年，她的内心。
她是花宗的小小修士，没有背景，没有多少修行资源，她在花宗长大，因为漂亮得到了不少同辈女修士的喜欢，被人告白，忐忑不安的接受，过了一段时间却又被别人甩掉，东域大比上，遇到仿佛这辈子都不可战胜的对手，可触不可及的剑宗姜锦，被她打伤，却也被她后来道歉般的悉心照料。
懵懵懂懂的依赖，爱的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她开始加倍努力，辛苦，甚至在某些秘境里九死一生，只是想有那么一天，拥有站在她身边，和她成为朋友的能力，她开始学会周旋，学会怎么讨人喜欢，学会怎么掌握话语的主动权，渐渐的忘记了最开始的那个自己。
最开始的那个自己一直被压抑在心底，因为她知道姜锦喜欢的不是一个要宠着的小女孩，她渐渐的变得朦胧，当真正将一切的辛劳，一切的努力换来的结果，就在面前的时候，她开始迟疑，开始怀疑，却也开始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我烂透了……许落。”花瑶雾的肩膀耸动着，眼泪在她的脸颊流淌，眼泪都落在了许落的胸口，许落搂着她娇软的身子，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没有，你还有的选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姜锦说……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我总是那么奇怪……呜呜……”
“我总是那么多疑……又那么忐忑不安……总是担心别人怎么看我……我本来不擅长哄人的，也不擅长和别人说话的……”
“那个我不是我……以前的花瑶雾不见了……”
“我连我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许落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好啦，你要想嘛，姜锦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你有你的想法，好好的和她沟通，交流的机会，一定会有的，你那么了解姜锦，难道姜锦会因此而憎恨你吗？并且，你对她也是有喜欢的吧，你们总要好好谈谈的，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都是好事，不是吗？”
花瑶雾埋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哭着，许落也没觉得不耐烦，只是没想着……花瑶雾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自己也愧疚着，毕竟对花瑶雾……做了这种事情。
花瑶雾又哭了好一会儿，许落没有哄她，有些眼泪是宣泄情绪的，许落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了她的眼泪，他低下头，看着她娇美的脸颊，她眼角的那颗泪痣那般温柔又妖艳，许落微微低下头。
花瑶雾粉嫩的嘴唇就在他面前，他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嘴唇，花瑶雾的选择是现在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将他一下子给扑倒在了床上，和他就这么缱绻又暧昧的亲吻。
许落心底有些空空荡荡的。
或许是怀疑，或许是自嘲，仔仔细细想来，她是不爱自己的吧？
她只是在无意识的寻找一个理由，寻找一个和姜锦说开的理由，寻找一个再次窥见过去自己的理由，寻找一个能够说服她自己的，给她往前走勇气的理由。
这就是许落一直都没有避开也不会靠近的原因。
他忽然觉得有点麻木，反正他做的一切好像都毫无意义，不管未来花瑶雾如何，好像都和他无关，就好像花瑶雾那天说的，他就只是一个工具，是一面镜子，是让花瑶雾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的镜子。
所以他的心空空荡荡的。
“你欺负我吧。”她忽然说。
花瑶雾从他的身上起来了，跪趴在床上，腰肢微沉，拱起了自己挺翘丰嫩的玉臀，腰肢与娇臀拧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还是……和刚才一样。”
她的声音那么微弱，许落缓缓的坐了起来。
你这算是什么？
当镜子的报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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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段情绪总有平复的时候。
花瑶雾清理了身上的秽物以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许落给她盖上了一床被子，去了隔壁她的房间睡觉，睡醒以后又是全新的一天。
花瑶雾再醒来的时候，没从房间里看到许落的身影，她站起身，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前，却发现房间已经被阵法紧闭了，许落还留了一张字条。
“我闭关了，三天后见。”
许落确实闭关了，花瑶雾站在门口，沉默的愣在那里，她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仔仔细细的想，认认真真的想，想到最后，她想到了结果。
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么一样的，她的心底忽然变得有些空空荡荡的，甲板上的天空还是那么蓝，云层在不断的变幻，花瑶雾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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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山上。
许落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日子，还好白初晴一直都在，是白初晴做饭，她的厨艺也很不错，总不至于让秦暮雪无聊又去抓别人的信鸽。
秦暮雪还是那样，整日在暮雪山上晒太阳，睡觉，就是许落不在，多少有些无聊，少了个聊天和拌嘴的，她认真的指导大乘十重的薛凝练剑，毕竟薛凝才刚刚掌握这股力量。
而一只信鸽，穿越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飞到了暮雪山的山头，在触及到山头阵法的一瞬间，秦暮雪抬起手，用灵气牵引着那只灵鸽，到了她的手上。
她看到了灵鸽上面覆盖的意念，许落亲启。
"估计又是许落那家伙哪里的相好？"秦暮雪这般想着，微微撅起嘴唇，“哎呀，我就偷偷看一眼，看完再告诉他。”
于是她用灵力读取了那只信鸽里的东西。
秦暮雪楞在那里，她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半晌，那只灵鸽被秦暮雪捏碎，在这个世界上再无踪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出院子，朝着薛凝和白初晴轻声说道。
“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许落估摸着，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她这么想着，抬起头，视线恰好瞥见远处那遥远的灵舟。
第二百五十三章 呜呜呜
许落回来了。
从闭关出来以后，许落拿了几幅画给花瑶雾，那是之前给花瑶雾画的，都在这里了，花瑶雾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眸子变得慵懒而正经，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高贵骄傲的妇人。
而许落则是那副恭敬礼貌的模样，花瑶雾将那几幅画收回了储物戒指里，接着许落在暮雪山的时候，便御剑下了灵舟，许落走到了院子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我回来啦。”许落朝着院子里轻轻喊了一声。
院子里，白初晴在厨房做饭，薛凝在练剑，秦暮雪坐在树上，晃荡着白嫩嫩的小腿。
薛凝哦了一声。
秦暮雪哦了一声，朝着他摊开手，“有礼物吗？”
“就不能来点别的反应吗？”许落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明明他还以为她们会多热情呢，说不定薛凝就凑上来让自己抱抱，白初晴就凑上来乖乖的让自己亲亲了呢？
秦暮雪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你猜猜前几天谁来了咱们院子？”
“谁？”许落一愣。
“云梦祈啊，她随姜宗主回来的早，她可是和你一起去的北域，小姑娘嘛，管不住嘴，许落，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秦暮雪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蹦起来打许落的脑袋。
许落乖乖的低头，无奈的笑。
从秦暮雪敲他脑袋的重量，就能看出来秦暮雪心里在想什么，看她这样的力度，大概是不算生气的，只是秦暮雪大概是害怕薛凝听不见，还大声的念念有词，“长本事了啊，许落。”
“没有没有。”
“谦虚！”秦暮雪抬起手在他的脑袋又敲了一下，“我可是听说你和西域狐帝关系不清不楚啊，许落。”
“这……只能说关系不错。”
“还只是不错呢？人家要你当西域狐帝呢，你再说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