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刺客行 第39节

  不等他发完威胁言语。

  庄姑娘突然伸出两指,指尖冒起两根钢针,猛的点向二当家双眼。

  只见两团血花飞溅开来,二当家的一双招子已经被彻底废掉。

  “啊!”

  二当家凄厉惨叫。

  庄姑娘却没有解气,又掐指一弹,把一颗药丸弹入二当家嘴里。

  二当家只觉舌头忽然不受控制的麻痹,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开始吱吱呜呜,痛苦哽咽起来。

  胡桂南在旁边瞧着这一幕,不禁傻了眼。

  这几天在船上同行,大庄姑娘又是做衣裳,又是张罗美食,那可不是一般的贤惠,娇滴滴温柔的不得了。

  怎么打起架来,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出手如此凶狠。

  庄姑娘见胡桂南呆呆看着自己,笑盈盈说了一句:“这人得了病,非得下重手才能治过来!”

  胡桂南无言以对。

  这时黄四喜已经清理完船舱水手,他到了甲板后,发现二当家眼睛被刺伤,顿时皱起眉头:“谁干的?”

  胡桂南上前踢了二当家一脚:“相公,这老小子嘴巴不干净,就让他吃了点苦头!”

  “那你打哪儿不行,非打他眼睛!”

  黄四喜道:“我点住他穴位,是为了让他带路去找老巢,现在还怎么找!”

  帆船水手已经被杀光,他没有留下活口。

  “这群土匪有战船,老巢肯定就在江岸旁边!”

  胡桂南苦笑一声,没有继续商量这件事,又道:“相公,这艘帆船又大又稳,航速比咱们的画舫快了不知多少倍,要不我把黄掌门与小庄接过来,咱们换船?”

  

  “你去接吧!”

  黄四喜摆手让他去办,然后走去船边,垂头查看刚才落水的十余位水匪,结果只看到一群尸体,他们先前被毒蜂蛰咬,中毒后被胡桂南与庄姑娘所杀,同样没有幸存者。

  庄姑娘见黄四喜转身,她偷偷掐起手指,又飞快往二当家嘴里弹了一个药丸。

  二当家舌上中的剧毒,很快被解掉,可以重新讲话。

  他连番吃了大苦头,恶病确实得到了医治,已经不敢嘴硬。

  他喊道:“小人愿意指路,飞虎寨老巢就在十余里外,岸边山头上建有哨岗,只需要顺着哨岗进山,就能望见寨门!”

  “飞虎寨?”

  黄四喜问他:“你们寨主是不是姓张?”

  “着啊!”

  二当家以为黄四喜与寨主是旧识,涌起活命希望,急切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虎威,还请尊驾宽恕小人一回,以后旦有吩咐,小人刀山火海也会报效尊驾大德!”

  庄姑娘生怕黄四喜心软,想要劝说,却见黄四喜面露鄙色,她旋即就住了嘴。

  黄四喜并没有回应二当家。

  胡桂南已经开动画舫,绕过礁石靠拢过来,先把黄木道人与小庄送上甲板,然后搬运各种行李。

  忙碌了大半时辰,终于搬船成功。

  随后他们弃掉画舫,驾驶帆船顺江而下。

  前行了十余里后,果然在岸边一座山峰之顶,瞧见一座专门监控江面情况的木屋哨岗。

  黄四喜让帆船抛锚在岸边,独自下了船。

  庄姑娘知道黄四喜要去挑飞虎寨的老巢,本想喊话关心一句,让黄四喜万事小心。

  结果不等她开口,胡桂南已经在大嗓门喊道:“要是那寨子里人头太多,相公砍的累,记得回来叫上老胡啊!”

  庄姑娘再没有言语。

  不一会儿,黄四喜已经攀上山顶,他见哨岗里边没有水匪,‘噌!’的抽出金蛇剑,挥剑斩断屋基,把整座木屋连根拔起,推下山坡,跌入江道里。

  黄木道人经过数日修养,已经苏醒过来。

  他半坐甲板上,仰望黄四喜毁屋,忽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声:“金蛇剑?难道黄相公是金蛇郎君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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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仙都丑闻

  前几天对付乱兵时,黄四喜一直在使用金蛇剑作战。

  胡桂南早就见过金蛇剑真容,但他不知道底细,也从未向黄四喜询问过这把剑的来历。

  胡桂南不问,庄姑娘更加不会多嘴。

  不过此刻听黄木道人一口道出金蛇剑名字。

  胡桂南好奇起来:“黄掌门,你确定相公所使就是昔年金蛇郎君的佩剑?”

  黄木道人点头:“老道当年与夏雪宜相识,就是从切磋论剑开始的。”

  黄木道人是剑术名家,自创一套《两仪剑法》,可以双手持剑,左右齐攻,他曾经以这套剑法与夏雪宜比武。

  因为夏雪宜指出他剑法里的两处破绽,遂被他引为知己。

  他回味往事,悠悠叹息:“老道曾经多次与金蛇剑放对,夏雪宜还曾将此剑借给老道观摩,老道至今记忆犹新,应该不会认错!”

  他对金蛇剑再熟悉不过,黄四喜刚一亮剑,他就认了出来。

  胡桂南若有所悟:“如果相公得了金蛇郎君的传承,那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营救黄掌门你,倒是不足为奇的。”

  “确实如此!”

  黄木道人也是这般看法:“老道是受了夏雪宜连累,才被五毒教关押五年,假设黄相公真是夏雪宜的后人,他救老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对!黄相公姓黄,怎么可能是姓夏的后人?”

  庄姑娘突然打断黄木道人:“黄相公亲口对我讲过,他与你这老道非亲非故,没有任何关系!他救你绝对不是因为什么金蛇剑,更不是因为什么夏雪宜!”

  黄木道人微微愣神,心里很是奇怪,这件事与庄姑娘实无关联,庄姑娘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黄木道人知道庄姑娘替他拔除铁钩,又医治他的肩伤,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就和颜悦色:“姑娘,老道是瞎猜,你不用把老道的话放心上!其实嘛,黄相公与夏雪宜到底有没有关系,很容易就能弄清楚,等会儿黄相公回来,你当面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庄姑娘见他态度慈善,也缓和语气:“小女子与黄相公还不熟,冒然打听他的身世,他可不会告诉我!”

  黄木道人笑道:“这世上之人,谁不会生病患疾?姑娘你悬壶济世,妙手仁心,武林同道肯定巴不得与你结交,黄相公也不会例外,也许不用你问,黄相公就会主动透露身世给你听的。”

  “呦!”

  庄姑娘咯咯直笑:“不愧是一派大掌门,讲话就是中听,你这么夸奖,小女子可是愧不敢当呐!”

  她心里却想,这老道士讲话不着边际,竟想让黄相公主动透露身世,以黄相公的内敛性子,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呀?

  她很理智,扭头望向胡桂南:“胡大哥与黄相公是生死之交,让胡大哥出面询问,肯定马到功成,也最合适!”

  “我问就我问!”

  胡桂南不怕多嘴:“身世而已,又不是什么机密,相公最多不愿意说,反正不会怪我!”

  聊到这里,他们达成统一意见,等黄四喜回来,就当面询问金蛇剑的情况。

  接下来是等待。

  不多时,他们瞧见黄四喜沿着山路飞奔而下,掌间擒拿一位白发老翁。

  黄四喜跃上甲板后,把白发老翁扔在那位二当家身边。

  这老翁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讲话却不受影响。

  他语露怒意,喋喋不休:“不要脸,真正不要脸!老夫已经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是非,凭什么还来找老夫麻烦!”

  他仿佛受了天大冤屈似的:“再说老夫已经年过六旬,浑身都是病,你们仗着武功高强,随便欺凌老弱,就不怕被天下英雄耻笑吗?”

  那位二当家,听出了老翁声音,正是飞虎寨的张寨主。

  他知道张寨主刀法精湛,在绿林里有头有脸,结果被黄四喜杀入寨中,直接生擒过来,恐怕飞虎寨已经被连窝挑掉。

  二当家兔死狐悲,可怜巴巴的诉苦:

  “老寨主,他们不讲江湖道义,属下已经被擒住,手脚不能动,他们还要下毒手,废了属下一双招子!

  他们料想都是滥杀无辜的恶徒,你老人家还是省省力气吧,他们都不是侠义之士,今天咱们恐怕是活不成了!”

  胡桂南冷笑不语,心想不是厚颜无耻到极点,讲不出这样的鬼话。

  庄姑娘更是不屑一顾。

  她觉得这一窝水匪凶残没有人性。

  他们常年待在江面打劫,仗着人多持强凌弱,过往残害的行人不知有多少,他们何曾与无辜路人讲过道义?

  庄姑娘又想,倘若不是黄相公武功高绝,她与小庄落到水匪手里,会是什么样的凄惨灾难?

  就算严守门规的黄木道人,也觉得这群水匪全都该杀。

  不过黄木道人、胡桂南与庄姑娘,心下都非常奇怪,黄四喜已经挑掉整座飞虎寨,为什么不当场杀掉张寨主,生擒到船上意欲何为?

  甲板上堆满了行李木箱。

  早前黄四喜挑掉山寨,弄了一身血迹,他就走去箱边更换衣裳。

  

  小庄麻利端来一盆水,放在箱上,又递了一件手巾。

  黄四喜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向黄木道人说道:“黄掌门,这位张寨主与你徒弟闵子叶是旧交,我把他擒回来,是为了交给你处置!”

  黄木道人听到‘闵子叶’三个字,登时如遭雷击。

  他座下招收三十余位弟子,‘闵子叶’是其中之一,却也是唯一触犯门规,让仙都派蒙羞的劣徒。

  当年‘闵子叶’在仙都派学成武艺,下山担任一家镖局的总镖头。

  有次‘闵子叶’给一位卸任官员担任保镖,谁知他贪花好色,垂涎官员女儿的美貌,就秘密勾结绿林大盗,合谋劫掠官员,由他掳走官员女儿,让绿林大盗抢走官员钱财。

  ‘闵子叶’谋财害命,欺凌弱女,品行恶劣之至,他一直是黄木道人的最大污点,仙都派的最大丑闻。

  而那位官员姓丘,曾在明廷担任道台一职,绿林大盗就是飞虎寨的张寨主。

  此刻被黄四喜提起来,黄木道人稍有失控。

  他上前揪住张寨主,质问:“你就是当年与闵子叶合伙谋害丘道台女儿的恶匪?”

  张寨主愣神了片刻:“闵子叶?丘道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老夫确实与闵兄弟联手,打算洗劫邱道台这个贪官,但并没有劫成,这件事被金龙帮的焦公礼给拦了下来!”

  黄木道人连声:“拦的好!拦的好!倘若焦公礼不加阻拦,这逆徒必会铸成大错!”

  张寨主却道:“拦的好?难道你不知道,焦公礼一刀把闵兄弟砍成两截?闵兄弟是活活疼死的!”

  焦公礼就是罗立如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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