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作恶多端,从入关以来,荼害我汉家人达三万以!这还不包括你在崇祯十七年以前所屠杀的汉人之数”,刑部尚书姜曰广这时候直接指着多铎喊了起来:“多铎,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么罪,本王乃太祖之子,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杀尔等几个汉人又如何!”
多铎大喊起来,还仰天大笑起来,丝毫不以为然,朝眼前密密麻麻的汉人百姓龇牙咧嘴起来,他现在恨不得率铁骑冲杀过去,将眼前这些人全都斩杀在场,因而他现在是迫切地想要挣脱开铁链,狂吼了起来。
“猖狂至极,猖狂至极!不杀你,不足以平天下汉家儿郎心头之恨!”刑部尚书姜曰广站了起来,看着日晷的投影,慢慢地定格在了午时正。
见此,刑部尚书姜曰广将手令牌一掷:“杀!”
“杀!”
“杀!”
“杀!”
……
此刻,台下的江南士民也被多铎的狂言给激怒也开始喊了起来。
刽子手们此刻如打了鸡血一般,喝了一大碗酒,往一组刀具一喷,开始整齐地走到了多铎面前来。
其为首的是一鬓发发白的刽子手,赤着已经出现白斑的身,走在了多铎面前,口里包着的一口酒,朝多铎脸一喷,转身对其他刽子手吩咐道:“部堂老爷有令,此人须割三千刀,以祭实在他刀下的三万百姓,须割三天,我先来割五百刀,然后你们按照我安排的顺序来,记住了吗!”
底下的刽子手都兴奋地回了一句:“记住了!”
这老刽子手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烈酒,往多铎脸一喷。
“混蛋,又喷本王,本王要杀了你!”多铎的确很愤怒,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堂堂豫亲王爷,居然被这么一个普通汉人给连喷两口酒,这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极大的羞辱。
“你歇歇力气吧,鞑子王爷又如何,我老头子这辈子剐的不是江洋大盗谋反乱贼,吓不到我的!”说着,这老刽子手开始让人拉挤肉,他灵活地拿出小刀与夹肉钳来,走到了多铎面前来,将多铎胸膛处挤出的一块肥膘给直接插进去一刀,然后用夹肉钳夹住往外提着,开始用小刀剥离皮组织,然后又拨开皮下动脉血管,开始一刀一刀的切开。
此时的多铎已经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钻心的疼痛感让他在此刻开始尝试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剧痛之感,开始第一次出现后悔出征江南的想法。
啊!
多铎大喊了起来,不停地喊叫着,挣扎着,而在他旁边的孔有德和耿仲明以及博洛三人见此也都吓得哆嗦不已。
247.第247章 多铎求饶与孔有德刑场呐喊
这本应该是很血腥的一个场景,也本应该是最不值得倡导的一种惩戒方式,但在此刻,没人觉得这是不对的,相反,多铎的痛苦让许多饱受清军掳掠与虐杀但又幸存下来的北地百姓在此刻的南京城,在此刻的行刑场前都激动不已,有的甚至是热泪盈眶。
多铎此刻承受的不只是他自己的罪孽,还有一个部落政权给一个农奴政权带来的沉重罪孽。
多铎痛苦的嘶吼着,钻心的疼痛得通过神经元传递,将这人最凶残的基因以最凶残的方式加以修饰,让此刻的万众汉家儿郎的都解了气。
多铎不剐,则民恨难平。
或许,多铎并没有朱由检想象的那么坚强,或许他的痛觉神经较发达,在老刽子手熟稔地剔除他身不伤及生命危险却伤及神经丛的碳水化合物时,多铎低声说道:“老人家,可否一刀把我处死,再剐本王之身。”
“当初,我孙儿在你刀下磕头求饶时,你可曾想过饶他一次”,这老刽子手说着笑道:“放心吧,三千刀,不到最后一刀,你不会死!”
说着,这老刽子手对身后的助手吩咐道:“撒盐,消毒之余也可让他叫的更大声些,让死在鞑子屠刀下的英魂们都听听!”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多铎的口传来,朱由检遥远地看着。
死亡是不可怕的,活着的时候承受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而多铎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应有的罪孽,在原来的那个时代,他可以作为胜利者骄傲地给自己洗白,但这个时代,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或许这位平时高高在的亲王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或许当初在他屠刀下被肆意杀害如割草芥的汉家百姓没有让他有丁点的后怕之意,但现在每一个因他而死的汉人都会让他此刻深深的感受到一刀的痛苦。
“本王求饶,本王求饶,大明皇,我爱新觉罗多铎求饶!”
多铎哆哆嗦嗦的念了起来,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忘记了之前要表现出的刚硬,他现在只希望这种疼痛能停下来,特别是刀尖撕裂**的疼痛。
老刽子手停下了运作的刀,让一人询问刑部尚书姜曰广:“多铎求饶,向陛下求饶,请部堂示下。”
这时候,王承恩走了过来:“陛下口谕,多铎之罪不可饶恕,天下汉家儿郎之血只能从其身夺之以祭英魂。”
没多久,朱由检这里又开始听见了多铎的嘶吼声:“大明皇帝陛下,奴才知道错啦!本王给您当包衣,跟您当奴才,跟您当太监,求求您,求求您啦。”
“朕还以为这豫亲王多铎还真的是钢筋铁骨”,朱由检说了一句,便离开了这里。
而多铎也在三日后被处决完毕,其罪恶的一生宣告结束。
孔有德、耿仲明、博洛三人是近距离看多铎受刑看得最真切的人,博洛直接吐在当场;而孔有德全场下来,没有说一句话,全身哆嗦个不停;而耿仲明则一直在胡言乱语,貌似疯了一般:“本王是谁,本王何等人物,奴才,主子,哈哈哈!大清,大明,哈哈哈!”
……
“陛下,伪清豫亲王多铎受刑完毕,其人头如何发落,请陛下示下”,刑部尚书姜曰广询问着朱由检。
朱由检此时正想着湖广的战事进行的如何,听姜曰广询问,便直接吩咐道:“将多铎之首级送往湖广前线,给阿济格部的清军看看,还有,将多铎之戎装将旗一并送去!”
说着,朱由检又问着刑部尚书姜曰广:“伪清恭顺王孔有德、智顺王耿仲明、贝勒博洛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悔改之意?”
“孔有德一言不发,似乎哑了一般,水米不进,似是要绝食而死,耿仲明现在同疯了一般,连自己的污秽之物都吞入口内,满嘴说胡话,博洛只磕头求饶,见人磕”,姜曰广回道。
“水米不进硬灌,明日先凌迟孔有德,耿仲明装傻卖疯后日凌迟,博洛虽有悔过之意,但到底屠我汉民之罪孽太深,押送湖广前线,由湖广督抚择机缢死,其全尸归还于清军,准其带回安葬!”
朱由检深知,现在,自己大明的主要矛盾是与清廷的矛盾,也是说前提到的北方集团,在此初期,自己若不以严刑峻法震慑一下这些北方集团的头面人物,这些人不会意识到自己大明的威慑之力,至少可以让济尔哈朗这等不希望继续进取天下的满清贵族退缩,也让部分降清汉臣感到畏惧。
因而,朱由检同时还补充了一句:“着令锦衣卫,执行一个任务,将孔有德之首级送于范程,耿仲明之首级送于洪承畴,让他们看看他们自己以后的下场。”
次日一早,孔有德便被押赴了刑场,被绑缚在了行刑架,而耿仲明则继续观刑,而博洛则被押往了湖广武昌府。
也直到此刻,孔有德才对天大吼了起来:“朱由检!你有何资格处决我,若不是你误信袁崇焕那狗贼之言,杀我毛大帅,我等何至于叛大明而投建奴,今日该凌迟的是你,是你!”
“给本官住嘴,尔等奸贼竟敢妄议君父!”
刑部尚书姜曰广见孔有德一开口当着这么多江南士民的面指责其当年崇祯帝朱由检重用袁崇焕,间接导致毛龙被袁崇焕杀害,而孔有德等作为毛龙部将因此对朝廷寒心而最后又因山东之事投清的事来,不由得大为愤怒,深怕孔有德因此影响陛下威严。
坐在楼阁里的朱由检听此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茶杯捏得很紧,一旁的陈圆圆也看出来朱由检此时很生气,王承恩走前来,等着朱由检示下。
朱由检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越附身前的那位崇祯帝当年十六岁登基后明显是年少无知易冲动,急于求成,先是被东林党所利用,后又重用爱说大话的袁崇焕,致使辽东局势天启以来明显恶化,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但这件事依旧是朱由检不可逃避的污点。
但这又如何,别说这事是自己穿越前的那位崇祯帝所做,即便是自己所做,朱由检觉得自己既然做了这大明皇帝,成了南方集团之领袖,当有魄力承认当年之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