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陈圆圆不禁在想,是不是陛下真的爱自己,喜欢自己。
女子总是爱幻想的,生活在十七世纪的陈圆圆也不例外。
现在的她拥有了自己喜欢的职业,现在差一个完美的爱情。
五日后一个夜间,朱由检见陈圆圆眸带春波,脸带笑意地看着自己,便有些好:“看着朕干嘛?”
“陛下,奴婢斗胆问问,陛下心里有奴婢吗?”
陈圆圆的确是斗胆问的,脸红的滴下水来。
“没有!”
朱由检想也没想回答了一句,依旧忙着查阅着手里阮大钺和王承恩递来的乱党名册。
陈圆圆一听朱由检的话如耳畔起了一记焦雷,心凉了一大半,失望透顶,凤目带怨:
“可是,陛下既然心里没有奴婢,为何要留奴婢于乾清宫,为何还刚刚为奴婢掴了皇后娘娘?”
朱由检抬起头看了看陈圆圆。
难得陈圆圆今日这么有胆量和兴致和自己主动说话,他也不好不理,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便笑了起来:
“其实呢,皇后说得对,朕是个无情的人,朕实话告诉你,朕收你在乾清宫,理由有三:
一是你是秦淮八艳之一,名气在外,朕早已听闻,收你是男人征服**的体现;二是你的外貌与气质的确能勾人的魂魄;三是因为吴三桂,朕要气一气他;然后没了,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
陈圆圆的确是挺失望的,但也把朱由检恨不起来,且反而对朱由检的内心世界更加感兴趣起来:
“那皇后娘娘呢,陛下心里真的有皇后娘娘吗?”
“好吧,朕不瞒你,也没有!”
朱由检将奏疏往在案,看着陈圆圆:
“朕对皇后娘娘更多的是尊重。”
“皇后娘娘和殿下们可都是陛下您的家人,难道陛下心里真的没有他们吗?”
陈圆圆看着朱由检,她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觉得自己待在朱由检身边长达三年甚至已经了几次肌肤之亲也没有彻底了解这位让自己已视为心的帝王。
“朕心里现在其实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朕为她舍弃尊严和原则以及理智,你刚才说朕的家人,其实他们不是朕的家人”。
朱由检被陈圆圆一句一句地勾着,饶是再不眷念情感的他也不由得眼眶湿润起来:
“朕的家人其实在另一个时空,在三百多年以后,我有母亲,还有姐姐,可十八岁那年出去后未再回过家乡见她们,十多年啊!”
陈圆圆不明白朱由检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勾起了陛下的伤心事,只道:
“陛下勿伤心,太后娘娘和长公主在那个世界一定会活得更好的”,说着也暗自疑惑起来,陛下为何眷念的是太后娘娘和长公主。
好在陈圆圆对于大明宫闱之事知道的不多,也没有多想。
倒是朱由检被陈圆圆这么勾的没有了处理国事的情绪:
“说起来,朕才是这个世界最孤独的,没有一个人能明白朕的苦楚。”
“不,奴婢明白,奴婢心里只有陛下,陛下愿意为奴婢出头的那一刻起,奴婢已经爱陛下了!陛下以后也会有这样眷念的一个人的,陛下会每时每刻都会想见她,每时每刻都离不开她,为她愿意放下一切,甚至看见她一眼很开心,像奴婢看见陛下一样。”
陈圆圆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朱由检不由得笑了起来,刮了刮她的琼鼻:“朕不能有这样的人,要是有这样的人让朕眷念,大明的江山要完了,你说呢。”
陈圆圆莞尔一笑,忙扶起了朱由检:“陛下累了吧,奴婢伺候你歇息。”
“等会,不要心急”,朱由检说着道:“待会还要见锦衣卫的吴孟明。”
陈圆圆俏脸一红,只得退到了屏风后面。
没一会儿,吴孟明便步入了宫廷:“微臣见过陛下!”
“建奴那边如何,可有情报递送京城”,朱由检问道。
“现在还没有,据保定府的眼线说,清军于河间府一带加设了炮台估摸着是防我大明海军,除此之外运河各处关卡也已关闭,南下的北方海商也渐渐减少,大战开始当在这些日子!”
说着,吴孟明又道:“陛下,我们锦衣卫近日准备在满清做一件大案,算是给那些宵小之徒一点警告!”
362.第362章 刺杀清廷大学士 (第三更)
“额,有把握没有,别出什么茬子才好,朕早已说过不要把自己性命搭进去。 ”
朱由检说道。
“那边回复说不敢有十成的把握,但八成是有的,我们有个叫周则的锦衣卫现在已成了那边的副都统,这一次由他提供情报支持!必万无一失!”
……
视角转到满清。
今日是清廷汉军正红旗副都统周则纳妾之日。
所纳之妾唤名涵染,乃名动京城的歌女,因周则乃是大清多罗贝勒勒克德浑之亲信包衣,故仗势逼得陈名夏等臣退步,由他这个武人强行娶了涵染为妾。
红绡罗帐,香烛喜字,周则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新娘。
三年之内从佐领升到副都统,甚至还入了汉军旗的周则此时不像是威风凛凛的清廷高阶武官,也不像是这新娘的丈夫,倒像是这新娘的奴仆,很是卑微地坐在新娘身旁,神色很是局促不安:
“四姑娘,这些年没见,周则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如今还能和你共处一室,小的以前想都不敢想。”
周则脸带着兴奋地笑容,眼神只看着前面燃得剧烈的红烛,局促地缩在床沿边,深怕挨近了新娘,只觉得全身烘热,想脱掉衣服却又不敢脱。
“你不必如此紧张,现在我们都是朝廷的人,现在成为你的人既是千户的意思也是我哥的主意,好在我们幼年便已相识,我也知道你的秉性,如今既然为朝廷办事,有些事还是认命的好。”
红盖头里传出淡淡的话,一双玉手主动地伸出来,摸索到了周则那汗津津的拳头。
周则本能地缩了回去,点头笑道:“嗯,认命,认命,四姑娘说得对,当初小的跟在大爷身边,只在远处看见四姑娘和三姑娘、五姑娘们一起在秋千架,那还是崇祯十五年的秋天,一晃都过去五年了,不知三姑娘和五姑娘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