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教学的几位夫人是夏茹、秦绵、凌凤,还有李倩蓉。
前三者都是出自青|楼,从杏受训练,且都有各自的长处。而李倩蓉出身在王爷府,从杏受礼仪教育,教导这些孩子也不在话下。
看着看着,李权就觉得自己的办法还真不错,几位夫人都能一展所长,而且生活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看过了夫人,接着就是看孩子。
这些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女’孩子聚在一起,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童话,只可惜她们中间少了些欢笑。
这些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女’孩,和李权想象中娇生惯养截然不同,她们都相对内向,学习起来很认真,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老师教导起来很轻松。
可能这也是大庆和大华的不同之处。
大华对‘门’风规矩等世俗看得更重,所以对孩子的教育更重视。这些小‘女’孩从出生的一刻起就被许多条条框框束缚着,早已丢掉了童真。
然而许多家庭都不懂得如何教导孩子,只是盲目地模仿别人家孩子的样子,导致这些小‘女’孩只学会了拘谨却没领会真正的涵养。
李氏‘女’院就是放开她们束缚的地方,教会她们真正的礼节,以及一些真正的高雅艺术。
从李权内心来讲,他并不希望小‘女’孩都被训练成大家闺秀,始终觉得还是想自己‘女’儿那样天真活泼些好。不过,时代背景下,李权没能力去改变这些,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先迎合大众口味,把自己管好了再说其他。
看这些孩子,李权却看出了其中有不同。
李仙除外,这丫头有了第一批学员的学习经验后竟然喜欢上了这里,本来已经毕业了的,可硬是赖着不想走。
所有小‘女’孩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内向。
刚才说过,大华京城‘女’孩子内向是因为家人对‘门’风极为看重。而看重‘门’风的原因便是来自京城的压力。
大华京城岁没有大庆的政治压力,看上去过得比较轻松,但事实上,这里的社会压力比大庆更大。不管是谁都担心落人话柄,一旦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在京城中传扬开来,对整个家族的影响是很大的。所以每户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规矩些。
这样的状况出现在富商、官吏家中还好理解,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在京城生活,需要顾忌的事情很多。
但此情况出现在皇子家中就显得不正常了。
常人眼中皇子虽比不上皇上那么至高无上,但在京中的也算是极其高贵的存在,按道理来讲,这样的身份在京城里应该活得很潇洒,对儿‘女’也应该很放纵才是。但这个慕青青却很内向,甚至比其他孩子都要内向。
这便是让李权觉得奇怪的地方。
从孩子分析家长是很准确的,李权相信自己的判断,联系到之前种种奇怪的地方,李权有了初步的判断。
那位四皇子在京城,或者说是皇家的地位不是很好,也可能是生活面临着什么困境或压力,所以才让他处处小心,导致‘女’儿都很内向。
作出这样的判断不是从‘女’儿一方面得出的结论,首先是之前跟对方的‘交’流中,对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且是对一个普通人如此,可见此人的耐‘性’有多强。
这种耐‘性’肯定是经过多年时间祭奠而来的,只有长时间面临压力,长时间掩饰内心情绪才能如此。
而能给皇子造成这样压力的人也只有皇上和同辈了。
这是其中一点。
而李权还记得一点。
那是当初以驸马身份前来大华迎娶慕晚晴的时候,遇到一群孩子欺负李嗣。
那群孩子也是皇室血脉,李权没忘记他们嚣张跋扈的样子。
可见皇家子弟嚣张跋扈才是普遍现象,而这个慕青青却畏畏缩缩,比较之后便更加不正常。
由此也能推论出慕语在皇室的地位很不好。
渐渐的,李权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随之而来的问题又摆在了李权面前。
李权开学堂是为了结‘交’的贵人,这样一个在皇室没有地位的皇子对李权来说有没有意义?
李权心中有自己的答案,他不但都没有因为慕语不得志而丧气,反而变得更加兴奋,因为他现在正需要一个这样的队友。
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如果是个普通的皇子,李权今日的作为在对方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慕语一定会记下这一份情。
在这之后,李权觉得自己可以帮他得到一些东西,那么这层关系就会联系得更紧密。
期初李权还想的是结‘交’一些贵人,现在却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得到一位皇子的全力支持。
要知道,结‘交’和支持是两码事,得到的回报亦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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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小客人
夕阳西下,一天的学习结束了。。
学堂中的忻娘们都还很年幼,每天到了这时候都会有父母或是下人来迎接各位大秀。
李权难得等到了放学时候,便乘此机会在学堂‘门’口送孩子,过程中自然少不了跟其他人闲聊几句。
能来李氏‘女’院读书的孩子,家里就算再普通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成不成得了朋友,‘混’个脸熟对将来而言终归是有好处的。
这个过程还是很愉快的,因为每个孩子都会笑眯眯地跟自己说一声“先生再见”。
目送一个个可爱的‘精’灵离开,李权心情很舒畅,正准备带上夫人们回家,却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还在站学堂‘门’口,小手搭在立柱上,眼神中透着着急和不安。
“咦?”李权轻咦了一声,走了过去,朝身边夏茹道,“这不是慕青青么?怎么她府上还没来人?”
夏茹皱起眉头:“不知道呢,青青第一天来,妾身都不知道他家中下人是谁,不过青青好像没看见她家中的熟人呢!”
“这是什么情况?忻娘好歹是皇室血脉,怎么会有人把她给忘记了?”
李权看了看天边血红‘色’的落日,只有半边脸还挂在天上,火一样的光线很刺眼,却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天上繁星已经开始眨眼,看来不过一刻钟就要天黑了。
李权蹲下身:“青青,你父亲有没有说过是谁来接你?”
慕青青还是那样畏畏缩缩得看着李权,小声回答:“是我家里的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