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8日不见,你相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长剑刚欲刺下,听到李权提高了语调的声音骤然停在了半空!
李权这才掀开了藤蔓,把自己那张牛皮脸露了出来,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相……相公!”
慕晚晴心中,自己已经跟爱郎成就了好事,不管有没有八抬大轿,有没有明媒正娶,在心中已经是自己的相公了。
被寒霜包裹的花蕾见到牛皮脸后,寒霜瞬间融化,花蕾瞬间盛开。一抹红云爬上了面纱下的俏脸,像熟透的苹果,更像烧火的红云,可惜被蒙蒙的薄雾挡住了。
小别胜新婚是果然没错,李权见到这张熟悉的面纱,熟悉的小脸儿,熟悉的蓝白劲装,还有那一声舒心的“相公”,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李权还是板着脸,想要逗逗这只可爱的小鸟,哼哼着撇了撇半空中的长剑:
“还举着干嘛?是要谋杀亲夫啊?”
“呀!”慕晚晴像做错事儿的孝子,慌乱地把长剑丢在了地上,小手儿紧张地抓在了一起,低着头,可怜巴巴地不敢看相公,“对不起,晴儿不知道是相公回来了。”
李权没说话,个自走了进来,不禁问道:“这真是当初的那个破宅子?”
难怪怎么也找不到,不仅宅子外面儿变了样,里面也完全变了,落魄的草屋换了新木房梁,草棚变成了瓦房,老木头上了新漆,门口挂上了红灯笼,窗台铺上了帘子。落魄的草屋摇身一变成了秀气的畜楼。
院子里也变了样,种了新的花草,砌起了小水塘,里面水草,假山,鱼虾一样都没少。头上还架起了遮阳的葡萄架,葡萄藤像青蛇一样爬满了架子,下面可说是冬暖夏凉。还有几个鸟笼挂在上面,活力四射地小鸟正盯着李权“吱吱吱”直叫唤。
慕晚晴赶紧关上了院门,怯怯地在相公身后解释:“那个牙人办事勤快,果真只用了三天就把宅子翻修了一遍。”
李权点点头,把地上被剑锋斩掉的葡萄藤捡了起来,默默地坐在了葡萄架下的阴凉处。
慕晚晴轻咬朱唇,心里有些着急,以为是自己把相公吓着了,现在相公还在生自己的闷气,委屈地站在李权背后不敢说话。
李权坐着捣鼓了半天,突然回身,微笑着给委屈的小娘子带上了自己编织的花环:
“相公今天来得匆忙,没给我的晚晴娘子带什么礼物,就送一个花环吧。”
慕晚晴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再看看李权的表情,有些疑惑:“相公,你不生晴儿气了?”
“傻丫头!你相公逗你玩儿呢!咱有这么容易生气么?花环喜欢不?只可惜没有花。”
慕晚晴僵硬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灿烂地一笑,竹节般的玉指轻轻摸了摸藤上的叶子,娇羞道:
“喜欢。相公送晴儿的东西,晴儿都喜欢。”
“那你怎么谢谢?来来,亲一个。”
“相公!”慕晚晴扭捏着侧了侧脸。
“哎!怎么分开了几天变得害羞了?快来么么哒。”
“相公,什么是么么……”
慕晚晴被李权的新词汇吸引了注意力,不注意已经被大嘴隔着面纱咬了一口。
“这就是么么哒。”
慕晚晴感觉小脸儿在被火烧,眼眶里感觉有水雾升腾。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当看到日思夜盼的男人回家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包围着她。
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因为飘零的叶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这是根的感觉,也是家的感觉。
第114章 :监考
“相公,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还这身奇怪的打扮?”慕晚晴蹲在了李权腿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坐在藤椅上的李权。
“想你了呗。”
慕晚晴娇羞,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花环。
李权哈哈一笑:“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晚晴你还不知道,相公我现在已经是官家的人了。”
慕晚晴一头雾水,起身偎在了李权怀里,小手摸了相公的青衫,乌黑的睫毛一扫一扫地。
“相公我当了碧溪村的保长。”
李权得意洋洋地说着,但看到慕晚晴不解的眼神又尴尬地笑了笑,“额,这个官儿虽然小了点儿。但好歹也是官家的人啊!以后当大官妥妥的。晚晴你就跟着相公享福吧!”
慕晚晴俏丽的眉头皱到了一起:“相公,你……你怎么为庆朝的狗皇帝办事?你忘了晴儿的身份?我们白莲教是跟朝廷作对的。”
李权故作严肃地把妮子抱在了面前:“还在白莲教!白莲教!你以后会是李夫人。以后不准跟白莲教来往,知道不?”
从慕晚晴跟李权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这个决定有些艰难,但她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想想又补充道:
“晴儿虽然不是白莲教的人了。但晴儿的师父还在,晴儿不想相公跟师父以后刀剑相向。”
“别担心了。你相公只做文官,行军打仗的事儿跟你相公半点儿关系没有,怎么可能跟你师父刀剑相向。你师父那么厉害,我还把她的宝贝徒弟拐走了,我看到她躲都躲不及。”
“你还把师父给……”慕晚晴心里默默地想着,这是她心中唯一担心的事情,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深深地担忧。
李权隔着面纱揉了揉晚晴的小脸儿:“怎么说着说着还不开心了?老爷我当个官儿容易么?还不是为了你。碧溪村离曲溪县近了许多,以后来看夫人就方便了。等明年,我再到曲溪县当县太爷,那时候咱们就可以天天幽会,是不是很好?”
“相公!你为了晴儿……”
……
……
两人在躺椅上卿卿我我好久。
慕晚晴从相会时的激动中平静之后,像个普通妇人欢喜地出了门,说要给相公打些酒菜回来。
夕阳西下,时间刚好。
小小的房间里飘出了的悠长的酒香,李权端着酒杯靠在躺椅上迟迟没有下口。
手还停在半空,小臂轻轻摆动,手中的酒碗也跟荡秋千一样摇啊摇,碗中的美酒晃着晃着便有许多洒在了地上。
李权对这些视若无睹,嘴角流着哈喇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目光死死地盯在屋中起舞的可人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