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儿千万别乱走,我去寨门叫他们先停火。”
“李保长,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炮火无眼,还是别冒险的好。”
“放心,我是他们头头,我还不信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炸我?”
安顿好了碧溪村的姑娘们,李权顶着硝烟又往寨门口的校场冲去。
半路上,还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传来,硝烟越来越浓,李权脸上已经沾满了黑灰,只觉身边全是灰头土脸的人钻来钻去。
“td!羽蒙那厮要干嘛?就不怕把老子一起炸了吗?”、
李权恨得牙痒痒,再到校场中央时,前方突然飞来一物,正好砸在李权胸口。
硝烟太重,李权顺手将其接住,放到眼前一看!
竟是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李权寒毛倒数,猛地甩在地上,脸色越发阴沉。
炮火声中,似乎又传来了人们凄厉地惨叫。
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无法同火器相抗。翻云寨的寨门虽然坚固,地势也足够险要,但在大炮的连续轰击下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咔咔咔……轰!”
一座哨塔已被轰踏,就倒在李权正前方,鲜血缓缓地流到李权脚边,浸红了他的布鞋。
李权踩着血脚印像无头苍蝇在校场中乱窜,期间不知看到了多少尸体,四面八方都是凄厉的惨叫声和无助的眼神。
李权头有些发晕,感觉天旋地转,但不管什么方向都被硝烟所笼罩。
“这一定是梦*英楠*英楠!你在哪儿?”
“姜英楠!”
李权不断地嘶吼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炮火声所掩盖。
忽然间,脖间传来一股冰凉之感,一柄泛着寒光带着杀机的匕首架在了李权脖子上!
“李权!你的手下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亲人!我两情意已决,今天我要杀了你!”
声音阴寒冰冷到极点,姜英楠出现在了李权面前,晃眼通红,眼神中尽是恨意!
“姜英楠,你听我解释,这绝对不是真的!你带我去哨塔上,我去跟我的人说,让他们停止进攻!我……我一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还怎么解释?你看看四周,有多少人死在你的炮火下?别以为我不知道每隔几天就有一人跟你秘密联系,原以为你知我心意,不会对我不利。我真的好傻,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你说你不是好人,原来是欲盖弥彰的掩护!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你要对付我可以!请你放了我的家人!”
“啪!”
一记沉闷的耳光打在姜英楠脸上,李权咆哮起来:
“你t***么?有时间在这里说胡话,不如让我先到哨塔上跟我的人对话。让他们先停火,至少保证剩下的人还活着!”
一巴掌把姜英楠打蒙了,呆呆地捂着脸。
“还愣着干嘛?带路啊!老子分不清方向了!”
“在……在这边。”
姜英楠不明白其中缘由,但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呆呆地为李权指了一个方向。
李权话不多说,顺着姜英楠所指方向冲入硝烟中。
越到寨门,硝烟便越重,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刺鼻的味道让李权咳嗽不断,烟味儿熏得眼泪横流,根本不敢看前方。
跑着跑着,不知绊到什么,直接一跟头摔在地上。但此时也已管不了别的了,立马起身再跑。
只用了几秒时间,李权便已到了寨门口连接哨塔的楼梯口。
翻云寨的寨门和围墙都是用成年新木制作而成,异常坚韧,并且一连好几层,一般手段根本不能损其分毫。
但经受了这么久的炮击,寨门早已岌岌可危。还屹立不倒的哨塔已经产生些微倾斜,李权面前的楼梯也已多出破损,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人。
不管能不能承受一人,现在的李权就算爬也要爬上去!
同时,姜英楠也在最前方们大喊着,命人多拿木桩子来抵住寨门。
虽然她知道这样的行为如同螳臂当车,但她已别无选择。
姜英楠扫视一地的尸体,心若死灰。没想到引以为傲的铁桶防御却成了困兽的铁笼。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一面是陡峭的崖壁,一面深不见底的悬崖,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姜英楠凭着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够逃走,但她能走么?
这时,一名山匪跑了过来,满身的血,抓着姜英楠的衣角道:
“大……大当家,攻寨的不是以前那批人!是,是白莲教!”
“白莲教?怎么可能?”姜英楠大惊,“白莲教为何要来攻寨?”
“咱也不知道,但那绝对是白莲教。我看到硝烟之后是一片白衣!当家的,现在怎么办?弟兄们死伤惨重,白莲教恐怕是有备而来!”
“给我顶住!他们的火药终归有限,只要能守住寨门,等到他们火药用尽。咱们一样可以凭借天险固守山寨!”
“是!”山匪领命而去。
姜英楠喃喃念叨着:“白莲教!白莲教!”
“不好!李权还不知道!”姜英楠突然想到什么,拔腿就跑。
……
……
平时爬上翻云寨的哨塔不过只需半分钟的时间,而此刻,李权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天梯。身边只有黑烟,感觉爬了好久好久还是看不到头!
炮弹的轰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哨塔也在不停椅,感觉下一刻就要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