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姑娘们竟还出了一身香汗。
看着她们不知疲倦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微笑的表情中带有的严谨,李权有了一丝不忍。
“啪啪啪……”
厅中忽然传出李权的拍手声。
练习中的姑娘们齐身回头,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各位姑娘辛苦了。你们的表演已经足够精彩,接下来的两天就好好休息吧。养精蓄锐准备后天的发布会。”
姑娘们最近在高强对的训练中渐渐找到了状态,并没有因为李权的话而松懈,反倒有人主动开口:
“李老爷,咱们姐妹觉得再练练,兴许能表演得更好。”
“是啊。”
厅中多了丝议论。李权看着这群可爱的姑娘,无奈地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老爷我可没逼你们。要不这样吧,愿意继续练习的就继续练习,不愿意继续练习的就跟着老爷我到天丰楼去好好吃一顿,今天老爷我请客。”
“什么?!”
大厅顿时热闹了!
“天丰楼!那可是天丰楼啊!”
刚刚还说要继续练习的姑娘立马改口:“既然是李老爷请客,咱们姐妹不得不从啊c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李老爷请客,咱们就算再忙也要去!”
姑娘们欢腾了,看着李老爷轻松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拘束。看着李权现在的表情,实在难以跟前天的严肃联系起来,没了畏惧,女子爱疯爱闹的性格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
性格直一点儿姑娘都已经挽住了李权手臂,催促着快走了。
……
……
大街上,细小的雪花断断续续,夜幕前的最后一缕光艰难地为万物留着最后一点儿影子。
天很冷,但在一群香风美女的簇拥下李权毫无感觉。没有一点儿寒意,只有浓郁的幽香和此起彼伏的乳~浪。
这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似乎在预示人们春天快到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的目光,无一不是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那些还单着的汉字,看到众多美女包围着的李权,咬牙切齿地恨不得上前一把捏爆他的鸟蛋!
姑娘们这么热情,李权自然要展现得豪气一点儿,直接包下了天丰楼,就算一场提前的庆功宴。
庆功宴上充满了欢声笑语。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宴席,不难想象其中发生的香艳事情。
惹得天丰楼的下人都不禁感叹,要自己也能做一天李老爷,过一天李老爷的生活,就是死也值了。
……
……
如今,秦大家的名号已深入人心,她是文采出众的大家,也是李家的形象代言人。百姓虽还不是太懂形象代言人的意思,但对这个词早不再陌生。
然而,没有人知道李家的形象代言人在最初计划的时候不止一位。还有一人一直躲在深闺之中。由于前面接连的事情,李权无暇顾忌另一个形象代言人的宣传和包装。但李权一直没忘记有一个叫张柔云的女人。
因为一抽约,让李权在不考虑后果的情况下毁了人家清誉。随着李权渐渐融入古代生活,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对人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李权回了碧州,本打算为她谋划出一条合适的成名之路,一能为李家赚钱,二来也算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可就在李权为张柔云勾勒出一幅蓝图的时候,一个不幸的消息从张家传来。
张柔云在天灾中死了!
就在这个小雪但很寒冷的夜里,当李权跟众女香艳的玩闹之时,碧州城某处空房中迎来了新的拽,印有“张府”的牌匾刚刚挂上,一家人带着包袱刚刚进。
一群小妾好奇地打量着新宅,却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
乔迁之喜应是喜庆的,但这里感受不到一点儿喜悦的气氛。
人群最前方,一对身形佝偻的夫妇率先进了正厅。
新宅的景致似乎对他们毫无吸引力,什么都没看,只是默默地放下包裹,将一块牌匾拿了出来。
半百丈夫想要将牌匾放在香案上,妇人似乎不肯,将牌匾倔强地抱在怀中默默垂泪。
天灾已过了很久,但丧女之痛还未平息。张家夫妇年事已高,而女儿还年幼,虽有十多房小妾,却只有唯一一女。种种迹象表明,张家闺女在家中的重要性,想要磨平这样的伤痛,绝不是一年半载可以的。
搬新家便是为了强迫自家早点儿从悲伤中走出来,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发妻如此,张老爷可恨自己无法宽慰。
正当悲伤的气氛开始蔓延时,一个下人冲了进来:“老爷!”
一声惊呼,把所有人耳膜都震得生疼。妇人轻轻蹙眉,张老爷直接就给了那下人一耳光:“嚷嚷什么?”
下人不知是不是被打懵了,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脸上的五指印,栽倒在地后,未有丝毫停留,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颤抖着说道:
“老老老……老爷!喜……喜事啊!大喜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心想天底下真有不怕死的人?张家都这样了,现在还有人敢在老爷面前说喜事?
此话一出,妇人哭得更伤心,嚎啕一声:“我的女儿啊!”
张老爷已是怒发冲冠,右手已握起了拳头举得老高。
那下人似乎也意识到老爷误会了什么,想要把事情讲清楚,可惜实在是太过激动,话到嘴边竟然忘了该说设那么。心想,完了!老爷暴怒之下还不一拳把自己打死?这真要是被打死,可就成天底下最冤的人了!
张老爷可不管这些,丧女之痛憋在心头正愁没地方发泄,高举的拳头径直落下,直奔下人的太阳穴!
千钧一发之际,张老爷的拳头突然停住了!就停在下人的太阳穴不足半寸的地方。
冷汗将下人的衣襟打湿,颤抖的双腿让他再一次坐在了地上。
下人表现不是关键,所有人都看着张老爷,想着他为什么突然停住,想他此时颤抖的双手是因为什么,又是什么让他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