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用尽全力的一掷何其大力?法杖如离弦之箭一样脱手而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视线可及处,至于落在哪里就不是李权能考虑的了。
显然,那个对李权造成极大威胁的冈本直树没想到李权会来个鱼死网破的动作。瞬间,巨型战舰的船头就有无数人朝法杖抛飞的方向追去。朝小商船涌来的忍者都为之一顿,显然不知现在是继续行动还是掉头跟头目一起行动。
这一刻的停顿就是放弃法杖换来的,船夫用尽全力划桨,而李权也用尽全力发出真气‘波’,希望为吃商船加一股助力。
李权想得没错,似他们几个星‘色’怎会有那法杖重要?
小商船终于在最后时刻摆脱了舰队的纠缠!
就算如此,船上五人,没一人敢有丝毫放松。这样的险死还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平复心情。
船夫机械地‘操’纵这商船,漫无目的地在海中航行,也不知方向有没有偏移。
酉时,太阳未落,但在海上却看不到半点儿太阳的影子,遮天蔽日的‘阴’云开始聚集,之前的电闪雷鸣也越来越频繁,雨点渐渐变大,处处都预示着一场来自大自然的更大的考验即将到来。
阿朵、船夫都是淮海郡的老人,对淮海郡变化无常的天气既有研究,但他们都没想到会凭空形成一次风暴。
或许正是这样才能体现出这里天气的变化无常吧?
这一路过来,众人都已习惯了剧烈的颠簸,在炮弹的轰击下都没有沉没,向来这场暴风雨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危险。
可是,这一次众人对危险的预估太少了。
没人能估计出来自大自然地力量,霹雳和闪电的‘交’替引动天地变幻,就是大海也要为之颤抖!
小小的商船根本不值一提,沉与不沉完全取决于上天的心情。
然而,这一次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轰隆隆……”
这是天地间唯一的音符,当商船翻倒的一瞬间,李权将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然后
然后便是不知几天之后。
……
……
“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水滴入潭地清脆之声,像是梦初醒时‘春’莺在窗台啼叫,悦耳,怡人。
有节奏的声音让李权‘精’神渐渐放松。
可放松之后又感觉浑身上下都阵阵酸痛。
“嘶……”
痛楚如无数细针扎自己的骨头,让李权‘抽’了口凉气,四周的感觉让李权判断自己应该泡在不深的水中。
疑‘惑’间,忽然浑身一震,好似有一滴水打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接着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几根树枝和几片绿叶挡住了蓝天白云,水滴就是从头顶的树叶上落下。
风一吹,风的味道竟带着一股淡淡的恶臭。让李权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耳边有海‘浪’声……
种种信息组合在一起让李权忽然想起了坠海时的一幕!
“惠子!阿朵!”李权心头一惊,本能地握了握手!
“还好还好!”
手还抓着两个‘女’人,并没有分开。
侧身看了看,两‘女’狼狈不堪地昏‘迷’着,想来不会比自己轻松。
尝试着推了推两‘女’,都没有反应,李权只有先行起来。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李权惊骇地无法表达。
头顶的数是一颗拦腰截断的大数,枝干已是四分五裂,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周围的水……
如泥浆一样浑浊,连成一片,放眼望去天地间似乎只有昏黄的水面,巨大断树和李权自己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风景。就像沾满黄泥的画布上滴下一滴墨汁。
阵阵恶臭就是从水中传来,水面时高时低,有时会将昏‘迷’的阿朵和惠子湮没,有时又能‘露’出下面的山体。
当水‘潮’降低的时候,李权愕然发现水下有许多被海水泡胀的百姓尸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权正想着,身边传来了阿朵虚弱声音。
“这……这……这是哪儿?”
谁能知道?
唯一能断定的就是这里遭遇了一场特大海啸的侵袭。他们三人随着海‘潮’被冲到了这里,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阿朵还是浑身剧痛,泪珠子都在眼中打转,但还是咬牙站起来了。
乘着阿朵面对昏黄的海面发呆的时间,李权将还处在昏‘迷’中的惠子背起,然后问道:
“现在怎么走?”
阿朵心想:“我哪儿知道怎么走啊?”
可话还没出口,脚下的海面骤然降低,这一次降低地极其明显,落差甚至超过五六米!
这又是一次海啸在形成!
可海啸并不是最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