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继续和对日战争的开启,资源正进一步的集中到了军事委员会的手里。眼下的革命政权就好像是一组俄罗斯的套娃,最外面这个是政治协商会议,实际上就是东三省反帝反封建的各阶层和各民族之联盟,虽然这个会议囊括了东三省最大多数的势力代表,但基本决定不出什么具体有效的政策来。一旦涉及到具体事务,必然会先在会议内部引起激烈的争斗。
中间这个便是革命委员会,剔除了一切不革命的因素,在共和党的领导下实施政权统治的政治联盟。最后一个便是共和党本身,以理想为旗帜,以信仰为纽带,把具有相同革命精神和进步思想的革命者联系在一起,然后通过革命委员会、政治协商会议去改造这个国家。
军事委员会是共和党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部门,也是革命委员会目前最为重要的一个机构。军事委员会一旦脱离了共和党的控制,就会令的革命政权出现裂痕,这是吴川所不愿意看到的,
吴川突然对着朱和中问道:“我军和日军的伤亡数据分析有没有出来?”
朱和中看向了身边的叶声,这位保持沉默的参谋立刻起身说道:“初步的数据分析是出来了,我军的伤亡大约半数来自于敌军的炮击,四分之一来自于近身白刃战,剩下的则属于其他因素。
至于日军的伤亡,我们现在只有一个估算值,三分之一来自我军的炮击,二分之一来自我军的重机枪射击…”
吴川这时打断了他问道:“也就是说,我军给日军造成的大部分伤亡,几乎都是在预设阵地的防御过程中获得的吗?”
叶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以上的战绩,都是在防御阵地上取得的。”
吴川这时才扫视了一眼会议桌面前的委员们说道:“战争拖延下去,对于革命委员会来说确实是不利的。但是我想大家也要明白一件事,现在我们取得的战果,实际上并不是我军真实战斗力的体现,而是占据了革命委员会先行动员起来的人力和资源获得的优势。
假如大岛义昌不是这么得意洋洋的自动跑进了我军的防御圈,我们对于日军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因为防御阵地是死的,是不能挪动的,而人是活的是可以移动的。
如果大岛义昌不跑进我军的防御圈,日军就不可能主动去进攻我们修建好的防御阵地,他们完全可以绕过我们的防御阵地进行进攻,那么我军就必然要付出重大伤亡才能挡得住日军的进攻。
我们侥幸网住了一尾大鱼,难道就能迫使日本陆军承认国民革命军的战斗力,选择和我们停战了吗?我看,他们一定会打着调兵遣将报复我们的念头,重新和我们再打过。为什么我会怎么说?因为想要凭借一时侥幸获得的胜利,迫使日本放弃他们在满洲获得的所有利益,让我们和他们换一换位置,我们能够答应吗?我想我是不干的。
所以,有委员以为,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是在拖延战争,但我不这么看。我认为,这样的胜利不仅不能让日本政府低头,反而会激发起日本国内一致对我开战的决心。
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去祈求和平,那么就是在给日本动员战争潜力的时间,一旦让日本真正做好战争动员的准备,我们就会葬送目前国民革命军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大好局面。
我想请大家记住,日本是一个国家,而革命委员会不过是一个地方政权,双方的战争一旦进入到比拼战争潜力的国战阶段,那么我们就必输无疑。
所以,我们如果想要获得和平,首先要做的不是去祈求和平,而是要确保不让日本进入全国动员的全面作战状态。即把战争维持在,一个日本认为不需动员全国资源也能取得胜利的状态。
我们必须要通过这样的战争状态,给日本不停的放血,直到日本意识到,如果继续维持它在满洲的利益,将会导致本土的安全失去保障。只有到了那样的时刻,日本政府才会有同我们达成和平协议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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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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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坐进军事委员会地图室内的,也许有立场不同的人,但绝不会有一个蠢人。他们自然听得出吴川提出的主张是合情合理的,不过革命委员会究竟能不能做到,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便有委员开诚布公的说道:“吴主席说的自然是正确的,如果日本真能被我们耗到这样的程度,为了本国的安全考虑,日本政府自然不得不谋求于战争之外的解决之道。
但是,吴主席你说的这个主张是不是太过于理想化了些?第一、我们要怎么才能把战争控制在这样一个恰当的程度,使得日本政府不停的添油,而不是断然实施全国动员?
第二、就算日本不实施全国动员,光是集结起2-3个常设师团的兵力对我军开始进攻,我军就真的挡的住吗?正如主席刚刚所说,此次我们只是侥幸抓到了一条大鱼,日军下次应该不会那么笨的再往我们的防御阵地上撞了,那么在没有防御阵地的帮助下,我军还能不能挡住日军的进攻?”
吴川轻轻敲了敲桌面,让地图室内的议论声安静下来之后,才对着这位委员回答道:“所以大岛义昌和公主岭被围的日军对于我们来说,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我过去读书的时候,曾经略略研究过明末那段时间的历史,想要找到一个答案,何以大明以上百万军队却打不过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边疆民族。
当然今天我不是想要和大家谈明末历史的,我只是想和大家说一说大凌河之战。为什么我要提及这一历史故事,因为我觉得今日之事正可从中借鉴一二…”
鲍尔有些茫然的对身边的霍夫曼问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开军事会议吗?为什么吴会提及他们国家的历史?200多年前的战争,对于今天的作战能有什么帮助?”
霍夫曼也是有些难以理解的回道:“我也不太明白,也许这是他们国家讨论大事的习惯?不过,起码现在我们已经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吴并不打算就此向日本提出求和,而是预备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这样我们就不必多做些无谓的事了…”
讲完了大凌河之战的过程之后,吴川于是总结道:“…自大凌河之后,明军不仅失去了向外开拓战略空间的勇气,也失去了和满洲人野战的勇气,明朝在对外战场也就失去了主动权。
我们从这一仗中可以借鉴的作战思路其实有不少,第一围而不攻,皇太极围大凌河,我们也可以围公主岭;第二围点打援,在四平和公主岭之间差不多有5、60公里,如果我们把这5、60公里的地方都变成地垒区域,那么日军救援公主岭时就不得不直接进攻我们预设的防御阵地。
我们现在把公主岭打下来,不过是给了日本国内上下一个复仇的借口,南满的日军和日本后续从朝鲜、国内调拨而来的援军并不会急切向我们进攻,也不会傻乎乎的往我们修建好的防御阵地上撞。
但如果我们围公主岭而不攻,那么先不说朝鲜和日本国内的后续援军会怎么做,我想第五师团剩下的部队是不能对自己的战友和师团长见死不救的。如果他们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就说明现在的日军已经不足为惧了。
大岛义昌就是调动日军分批来攻最好的诱饵,我们甚至可以给这位日本陆军大将制造一些舆论,从而把他塑造成日本陆军的军神,让援救公主岭友军成为日本国内的政治正确。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必担心日军不来进攻我们,或是跑去进攻其他地方了…”
鲍尔看到自己的同伴听的有些入神,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个翻译说的这么简陋,难道你也听懂吴所说故事的内涵了?”
霍夫曼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不,我只是觉得吴总结出来的东西有些有趣,就是不知道日本人会不会真的上当…”
就在吴川忙着和同志讨论,如何处理被围困于公主岭的日军残部时,上海法租界萨坡赛路一间书寓内,中国同盟会中会总部的一群骨干也正忙着讨论着东北革命军同日军交战的事。
晚清王延鼎日记《南浦行云路》中写道:“难后(灭太平天国后)女说书者风行与沪上,实即妓也,亦称先生。”女说书先生在上海沦为娼妓,称"书寓"自高身价,也就是高级妓院的意思。
不过今日聚集在书寓客厅内的却只有一群大男人,几位女先生被赶去了楼上。陈其美突然就从一旁的小榻上跳了起来说道:“现在还有什么可讨论的,就是冲着日本朋友的支持,我们也应该同东北革命党人划清界限了。
革命形势正如此之好,东北革命党不赶快进军关内,反而去同日本人打了起来,这不是在拆我们革命党人的台么。辽东支部的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起义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向我们中部总会发上一封电报汇报情况,也不宣誓效忠总理和三民主义,他们还是不是革命同志了?
要我说,就趁着这个机会,登报谴责东北革命党人擅起事端,要求他们赶紧和日本军队停火,以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要把革命事业变成义和团运动。”
坐在圆桌前喝茶的虞洽卿马上劝阻道:“这事可不是小事体,东北革命党不仅是最先响应武昌首义的,现在还拖着冯国璋率领的北洋第一军呢。要不是这样,武汉现在早就被清军给包围了。我们现在和他们划清界限,不是大损革命声势吗?我看,还是问一问黄、宋两位先生之后再下定论吧?”
坐在他斜对面的李平书则反对道:“我支持英士的说法,眼下光是清军的压迫,武汉就有些吃力了,要是再得罪了洋人,这革命迟早要完蛋。
我们这边和关外不同,洋人的军舰、炮艇常年在上海码头和长江往来,要是让这些洋人误会革命是又一次义和团,那么大家都要玩完。
而且,上海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洋人说了算,各国租界加起来比上海城还大。得罪了朝廷我们大不了在租界里不出去,得罪了洋人我们能去哪?
黄、宋两位先生现在正去往武汉的路上,不是我们不想向他们请示,而是请示不到啊。等到2、3日后他们到了武汉再说,这时机搞不好就错过了。
咱们起事的武器还得指望从日本人那里购买到呢,不尽快向日本友人表明态度,他们卡着武器不给,我们大家不是坐蜡了么。”
虞洽卿和其他人终于不说话了,陈其美叉手在房内来回转了几圈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向众人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来扛。我相信同盟会的同志会理解的…”
就在陈其美找人写文章斥责东北革命党人挑起和日本战争有害于革命事业的时候,南次郎终于带队撤回了四平。很快他就在牛哨前线指挥部内看到了第九旅团长川村宗五郎少将,随后他就有技巧的把此次失败经过推给了公主岭南下部队的突围不利上。
看着浑身尘土,两腿不停抖动的南次郎,川村宗五郎并没有怀疑对方的解释,他只是很是忧虑看着南次郎问道:“此次接应作战失败,按南参谋你看来,大岛都督和师团长他们还能坚守几日?”
对于川村旅团长的询问,南次郎也很难回答。其实他心里觉得大岛都督他们是坚持不了几天了,缺乏弹药的军队要如何防御阵地,更何况这支那革命党手中并不缺乏重武器。
但他如果这样回答的话,虽然能够解救川村旅团长和剩下的第五师团的人员,却无疑是埋葬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管是被公卿们所亲近的大谷师团长,还是长州藩阀核心圈子的大岛都督,都将被他这句话送去地狱,那些东京的公卿政治家和长州派将领事后都不会放过他的。
因此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正色说道:“大岛都督和大谷师团长都是坚韧之将,第五师团也是勇士汇聚之军,我认为他们将会坚守至最后之一兵一卒的。还请川村旅团长尽快拟定一个进攻方案,打通前往公主岭的通道,我相信大岛都督、大谷师团长和第五师团的各位战友都会在公主岭大营翘首以待旅团长的援军的。”
川村宗五郎觉得南次郎这些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他需要的是一个基于事实上的判断,而不是一堆毫无营养的废话。
作为参加过日俄战争的将领,他其实并不愿意在这样的状况下发起打通公主岭通道的作战。一是因为作为盟友的清军并不可靠,一早抵达前线的他看过了清军和革命军交战的经过之后,就发觉双方都在消极作战。
清军冲上一阵,听到一排枪声就退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受伤的,革命军有时发上几枚炮弹,也都落在了空地上。川村宗五郎曾经调自己身边的一个中队参加了对革命军的进攻,结果清军立刻同日军拉开了距离,然后重机枪和炮弹就都落在了这只认真冲锋的日军身上。
第二便是他手中人手不足,要等到今晚,才能把联队和第四、五铁道独立守备大队调至前线。而21联队和其他单位,尚需要4、5日才能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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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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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长州藩阀的一份子,和负责今早接应作战的负责人,南次郎可以说是最有资格对于大岛都督及第五师团被围部队是否能够坚持下去进行判断的关键人物。
也只有南次郎先负起责任来,川村宗五郎才能不必制定不必要的救援计划,白白把自己手上不多的兵力浪费在救援计划上。
但反过来,南次郎坚持大岛都督和第五师团被围部队还能够坚持,正等待友军部队的救援行动,那么川村宗五郎可不敢把见死不救的罪名背负在自己身上。
非常巧合的是,川村宗五郎和高山公通一样,也是非长州藩出身的鹿儿岛人,他们从军初期都一直被长州派所打压,只不过川村宗五郎在日俄战争中立功不小,又积极靠拢长州藩阀,才算是慢慢进入了上升通道。
表面上看,他是少将而南次郎不过是一个中佐,但是南次郎能够调动的人脉和资源却是他不能相比的。他要是敢下令暂时不做救援考虑,先观望形势集聚兵力再说,川村能够保证对方一定会把这次大岛都督和第五师团失陷的责任推到他头上。
而国内的长州派高层恐怕也很乐意,由一个非长州藩出身的将领来承担这次陆军的大失利。川村并不希望自己变成国民口中的懦夫和国贼,他只能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顺着南次郎的口吻说道:“我会尽快拟定打通公主岭通道的计划,不过以目前我国在南满的力量,恐怕是难以独立完成这样的任务的,还希望南参谋尽快和国内进行协调,让国内给与第九旅团以战术指导。”
在大岛都督、福田参谋长被围之后,作为关东都督府现存的高级参谋,南次郎倒也很清楚他和川村宗五郎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真让支那革命党俘虏了大岛都督以下的各级军官,他们两人大约都可以被勒令转入预备役了。
因此南次郎这次总算没有推托,而是向川村少将宽慰道:“我会尽快和国内联系,看看能否让朝鲜驻屯军先调拨一只部队过来。另外,我也会向满清方面进行交涉,请冯国璋的第一军配合我们进攻的。不过还请川村旅团长尽快拟定打通前往公主岭交通线的计划,最好不要迟于明日午前发起进攻…”
25日下午15时24分,东京首相官邸内,西园寺公望看过了陆相石本新六送来的电文,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双眼盯着对方冷冽的质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昨天的内阁会议上,陆相你还向我保证,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解决满洲事态,并不会挑起日俄之间的战争。
结果你的承诺还在我耳边徘徊,现在就送上了这样的电文给我吗?大岛大将和第五师团半数人马居然被支那革命军给包围了,你真的确定包围他们的是支那革命军而不是俄国人吗?”
石本新六双眼看着膝盖前的地面,虽然倍感难堪,但还是镇定的回道:“确实只有支那人参与了围攻,前方将士并没有发现俄国人出现在进攻部队中。
陆军在一个月内解决满洲事态的决心并没有改变,这只是一个意外。大岛都督并没有预料到,支那革命党居然会如此利令智昏,真敢向日本帝国在南满的利益下手,才会落入了支那革命党的陷阱。”
西园寺公望把电文丢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并不认同石本新六的解释,“意外?你认为我们的盟友英国人和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也会接受你的说法吗?
要是陆军连一只刚刚组建不久的支那革命军都应付的这么艰难,我们的盟友又该怎么看待我们?欧美列强还能不能接受帝国现在所获得的东亚利益范围?陆军就是这么捍卫帝国的利益的吗?”
石本新六只得回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不能让大岛大将落入支那人手中,陆军请求天皇颁发敕令,准许朝鲜驻屯军出动前往救援,在支那军行动之前救回大岛大将及被围部队。”
西园寺公望把身体向后重重的一靠,令沙发靠椅发出了重重的声响,他不为所动的看着办公桌对面的陆相许久,方才出声问道:“那么陆军打算调动朝鲜驻屯军多少兵力?会不会对朝鲜的治安造成影响?另外,山县元帅知道这件事了吗?”
石本新六抬头对上了西园寺首相的视线,毫不退让的说道:“陆军打算调动一个师团的兵力,只要第18师团抵达满洲,就能逐步让调离的朝鲜驻屯军慢慢归还驻地,这么短的时间内朝鲜人应该反应不过来。山县元帅的意思也是,陆军有能力自己解决当前满洲发生的问题。”
西园寺公望沉思了许久,还是不愿意和陆军翻脸,他于是向石本新六说道:“天皇敕令,我可以协助陆军求取。不过,陆军究竟有多少把握把大岛大将他们解救出来?我不希望,自己要从外国报纸上知道,大岛大将究竟有没有被支那人俘虏。”
对于西园寺首相的疑惑,其实石本新六也很想知道,因为他得到的消息并不是直接来自于关东都督府,而是来自于朝鲜总督寺内正毅。南次郎很清楚,他要是以关东都督府的名义向国内求援,那么大岛都督和第五师团一部被围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下去了,就算最后救援行动成功,大岛都督和被围的军中将领日后也很难有什么前途了。
为了保住大岛都督,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多数人的前途,南次郎选择以私人名义向朝鲜总督寺内正毅做了报告。作为山县有朋之下的长州派中坚人物,寺内正毅自然不会对同志见死不救,更何况趁着中国革命有所作为,扩大日本在满洲的权利和势力范围,这也是他向大岛义昌、后藤新平和满铁总裁中村是公提出的建议。
所以寺内正毅才迅速和国内的山县有朋、石本新六联系上,向他们通报了满洲发生的问题,并希望能够调动朝鲜驻屯军出动,为大岛大将解围。想要调动朝鲜驻屯军,就必须要有天皇下达的敕令,虽然这一敕令已在办理当中,但按照正常程序也需要到10月底或月初才能出来。
大岛大将和他的部属显然已经等不了这么久了,所以石本新六才不得不跑来首相官邸求情,希望能够提前颁下天皇敕令,为朝鲜驻屯军的出动扫平障碍。至于这么做能否及时救出大岛大将,石本新六确实是没有底的。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毫不犹豫的向西园寺首相保证道:“只要朝鲜驻屯军能够及时出动,我们必然能够将大岛中将和被围的陛下忠勇之将士解救出来。支那革命党凭借着偷袭获得的战果,不会在皇军身上重现第二次的。”
看着陆相斩钉截铁的回答,西园寺也只能半信半疑的说道:“陆军有这样的决心当然是好的,我会尽快入宫协调此事。不过我也希望陆军能够答应一件事,在满洲战争结束之后,我希望陆军能够支持本届内阁的财政紧缩政策,行不行?”
对于西园寺首相提出的交换条件,石本新六也知道自己并无拒绝之余地,因此便毫不迟疑的回道:当然,只要本人担任陆相,就一定会支持首相阁下的财政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