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军为将者,自当于阵前杀敌,保卫家乡。
除去将士热血,仍有大多女流与老者。他们默默无闻的为前线,为家乡,为国出力。
城南街道正门前,一间医馆门庭大开,馆内堆积各类人、床、木板等,密集异常。
除去此处,还有后街,城东,才子街.....
四处设有医馆、饭馆等设施,无人组织全由城内百姓自发而为。
一到饭点,便见热闹非凡,东家大娘,李家大爷,人人手提竹篮,去往军营,要将手中热饭热菜,送于将士。
即便前线有伙头兵,将士们不会饿肚子。
即便千说万劝前线危险,一群人还是一如既往,固执异常。
都是年过花甲之人,却是如此行事,叫人敬佩。
春化堂,一间小小医馆,人口嘈杂,清一色伤员、大夫,或躺、或坐,大都是前线退下伤兵。
一众人围在春化堂,彼此忙碌手中事,一派和谐模样。
李雪雁手捧草药,熟练放入药壶,放水,盖上盖子,又轻轻放上火炉,紧绷面容才得以松口气。
抬手擦汗间,表姐调笑便又袭来。
“哈哈哈,大花猫!”
方才擦汗,不小心将袖上炭灰擦至脸上,听着李丽质140笑声,李雪雁俏脸微红。
“皇......小姐!”
欢笑半天,吸引一众好奇目光,李丽质总算收声,上前一步,帮着表妹撇去黑灰,动作轻柔。
两位皇家公主,平日仪容不在,仅以红绳束发,身着素衣,自大战开始,便在春化堂帮忙。
二女在此,不仅增添几分乐趣,还能起到一个镇静安神之用。
窈窕淑女,便是远望一眼,都让人心里舒坦。
“两位姑娘真是善良啊!”
“是啊,都是好姑娘啊!”
“可不是吗!”
“就是不知可有婚配!”
几日下来,若是不忙,二女便成为众人打趣对象,多是好意。
只是当问及年芳几何,婚嫁与否,此类问题,李丽质与李雪雁便会俏脸微红,一双素手紧攥衣角,巴蜀人民热情,实难消受。
热心大娘总在关键时刻出现,露出一副过来人模样,心中时刻惦记林昊婚事。
“林大人双亲走的早!”
“自从来到灌县!”
“都是我们看着大人!”
“二位姑娘......”
未等大娘说完,李(afbe)丽质脸色更红,慌乱转身告罪一句,紧迈小碎步匆匆离开。
“我我去煎药.....”
说着煎药,实则内心羞恼。
哼!
本公主怎么会看上林昊!
本公主只是为了......
为了.......
为了他不乱来!
对!
就是这样!
双手揉搓衣角,紧咬下唇,李丽质面带红晕,一如天边朝阳。
“小姐!”
“小姐!”
轻声呼唤两声,眼见表姐还未回神,李雪雁也不打扰,只管掩嘴轻笑。
若被皇家和亲,沦为棋子。
还不如.......
“妹妹!”
李雪雁吓一大跳,堂姐不知何时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目光古怪。
“皇!”
“小姐!”
“你要吓死我啊!”
被姐姐吓到?
确有其事。
但更多的,是被自己脑中想法吓到。
二人又是一阵调笑打闹,馆内一片和谐,等到伤兵又来,春化堂,又如往日一般忙碌起来。
将士阻敌于前,百姓持盾于后,征战为何!
为守护!!
林昊紧随鼓声转动,直至身形平稳停下,顿如一尊怒目菩萨,大喝道:“杀!”
“杀!”
将士紧随大喝,身后是家,是民,是国!
何惧生死!
几战下来,鲜卑蛮夷始终难破防,多半早有憋屈郁闷,背地里没少骂缩头乌龟。
今日!
唐刀出鞘!
便是我大汉儿郎!
主攻之时!
拓跋征汉猛地起身,眼中那种不可置信,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林昊!”
“怎么可能!”
“我要杀了你!”
眼前巴蜀府兵,阵型不在,如同棋盘打乱,却又彼此联系。
喝呀!
“杀!!”
那是漫天的刀光!
挥刀斩头颅!
何其快哉!
锵!
尉迟宝林手持双鞭,打碎敌将头颅,此刻,心中大骇。
那是一股火焰,不断灼热心神,是热血!
尉迟宝林实在难以想象,即便作日对敌扎谷三兄弟,内心都是有惊无骇,却在此刻,全然疯狂。
“杀!”
将士大喝!
“杀!”
尉迟宝林紧跟其后!
一排排密集士兵,悉数手持唐刀,亦有一刀一盾者,全部士兵不在一味抵抗,而是反攻!
如此场景,怎能让人相信!
巴蜀府兵数量稀少,对阵鲜卑蛮夷,自是凶多吉少。
只有固守,别无他法。
可现今,巴蜀府兵竟是开始反攻,给鲜卑蛮夷好好上了一课。
我大汉将士!
守能阻敌,攻能退敌!
喝呀!
马高强一锤飞出,砸倒大片鲜卑蛮夷,随后便是纵身一跃,从高台跳入阵中。
“汉家儿郎!”
“随我杀敌!”
“杀!!”
马高强很兴奋,十足兴奋,心中对林昊,无疑又敬佩几分。
大战将启前,林将军召来自己这位兵马大元帅,制定作战计划。
其中一样,便是不可一味阻敌。
甚至还推断出,鲜卑蛮夷必会增兵分水鱼嘴,
届时,便是反攻时刻!
便要一战!
打出巴蜀风采!
打残鲜卑蛮夷!
“将军!”
“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
马高强默念一句,手中铁锤,杀人如宰鸡。
可苦了鲜卑主帅,拓跋征汉站立帅舰上,又是跺脚又是砸东西,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两颗眼珠欲要暴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