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高中状元,被朝廷劝退 第209节

“来了就别想走了吧!”

陆东林低声轻语,前次的大战这位京畿道出身的从军将士,最终被剑南道士兵所救,没让远在京城的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势仅是力竭所至,修养两日后,陆东林又一次请命加入了战斗。

阵前是剑南道两千步卒,盾阵为主,后方立有长矛手和刀剑手,一线天的防御阵型密不透风。

后方便是两翼分离而出的一千轻骑,绕着外围形成包围圈,将两千吐蕃游弩轻骑团团围困。

放箭!

再前方是四千轻骑,对阵吐蕃游弩七千骑,两翼有数量庞大的弓箭手和投石器从旁助阵,难以做到突进到前,实行救援的目的。

噶尔钦林扶住头,脑中仇恨凝聚实质性,不断冲撞着脆弱的神经,大概是对剑南道的仇怨过于繁多斑驳,那股滔天的怨恨只能从双眼中迸出,将双目染上一片血红。

目眦欲裂的吐蕃元帅摇晃着不稳的身躯,就要炸开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不愿接受的事实。

吐蕃中线的三千轻骑,保不住了。......卜.

266:与本帅拼命,你有这本事吗【求全订】

皮革制成的行军帐营,对抵挡风沙有着较大的妙用,中间最大的军帐,就是当下吐蕃元帅噶尔钦林的帅帐。

平行川的地面,是一片黄沙堆积而成的荒漠,双脚踩在地上,带着柔软的触感,除了鞋底摩挲地面的沙沙声,基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帅帐之中,此刻却是不断响起的沉重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心房上,带着几分不适应的恼怒感,可见来回踱步的噶尔钦林,此刻有多么用力,心情又是何等恼怒。

按照吐蕃一方的方保守估计,当下五日的时间,大军已经该到了中原松州城外,最多历时一月,势必突破松州城,长驱直入剑南道。

可谓一步错步步错,达赖没有按照预估,先一步来到松州城关外布防,噶尔“二五三”钦林也在乱石林耽误了不少时间。

如今剑南道掌握主动,且阵前防线已至完善的地步,今日的战斗,吐蕃一方伤亡四千余人,换来剑南道损失七百人的结果,已经让噶尔钦林明白了一个事实。

要想突破剑南道六万大军组建的二道防线,不断掉了一条手臂或是大腿,无疑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达赖人呢!”

“马上把他给本帅叫过来!”

噶尔钦林愤怒开口,一提及这个吐蕃的副帅,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在隘路上迟迟无法突破,如何让剑南道先一步抢占了先机。

说起来达赖也算最为凄惨,不仅在对阵秦语嫣时处处吃瘪,还被摆了一道,最后更是惨遭马高强设计埋伏,平白无故损失了近四千人。

直到如今,吐蕃副帅脸上都还带有生无可恋的凄惨神情,不知是不是接连的打击,让他早早磨灭了心志。

“本帅问你,此战你有何看法!”

见到来人到此,噶尔钦林即刻出声询问,当下只能寄托希望于,两个臭皮匠,顶一个林昊了。

达赖经过几日的恢复,当下心绪平定不少,只是恨意未减少半分,听到问话,也只好开口答道,

“剑南道防线过于坚固,敌军主帅的战术!”

“无疑就是见招拆招,凭借天时地利死守在前!”

“我军若要突破险境,必要做些意料之外的事!”

噶尔钦林皱着眉头,此话说了和没说没有区别。

剑南道将士本就占据守城一方的便利,又有地形作为依仗,只要布局得当,无疑可以实现长时间的坚守。

吐蕃大举兴兵,本就是为了抢地抢粮食,不同于松州城后方有剑南道,乃至整个中原支撑,属于孤注一掷的豪奢手笔,经受不起长时间的久战消耗。

唉!

脑中思绪乱如麻,噶尔钦林叹气一声,随后坐到在了后方的王座上,手肘撑在桌面上扶住脑袋,双手拇指使劲揉按着太阳穴。

达赖虽对眼下的情况深感无力,却也是吐蕃副帅,顶着这么个身份,势必要为吐蕃考量。

“元帅,我军不妨先行试探几日!”

“若战局情况实难破局,请元帅让末将领兵!”

“迂回后方,直取剑南道腹背!”

抬起头来放下手,噶尔钦林有些微微讶异,惊讶于达赖的态度转变,可立马又有些担心起来,

“若本帅大军直上,就算突破了此地!”

“又再有何力,破城入中原!”

达赖摇摇头,此前自己与元帅据理抗争,还是为了区区两万人马,如今倒是站到同一战线上了,不知是否该感谢剑南道。

“元帅莫急,若我军无法突围此地!”

“又怎可能去到松州城前,而且据末将几日的观察来看!”

“剑南道必然无法做到孤注一掷!”

对此话十分好奇的噶尔钦林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达赖也不刻意卖弄关子,将心中所想全盘道出。

沉思良久的吐蕃主帅最终一咬牙,恶狠狠盯着身前,愤恨道:“林昊!”

“本帅便要看看!”

“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与本帅拼命!”

噶尔钦林最终接受了达赖的建议,不再束手束脚,将主力军队全盘开战剑南道。

二日天明,抛去所有顾忌的吐蕃大军,在第一次的交锋对阵中,就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绝对战力0 .....

阵前布防的兵力不仅有三万大军的规模,阵后用于攻城之用的,各类投石车等武装,也惧是全部搬到了明面上,给剑南道将士,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和牺牲。

松州城内,当满面愁容的黄波,带着手中战报跨入房门,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见林昊卧躺在榻,神色陶醉的喝茶品茗。

“将军!”

“将军怎么还有闲心品茗!”

黄波话语中带着几分细微的责怪和不理解,实在难以想通,当下腐烂的战局中,身为主帅的林昊,怎会一点都不担心。

若说以前,黄波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对此有何想法,可眼下吐蕃大军步步紧逼,再是如此下去,二线破防,只是早晚的事。

林昊听到话语,缓慢坐直了身子,没有理会黄波的逾越之举,将茶杯放于桌面,接过战报后,脸上突兀勾起笑意:“总算是开窍了!”

见林昊还有心情讥讽,黄波更为郁闷,但随即又想到什么,才犹豫着开口试探道:“这也在将军的意料之中?”

“是将军所计划的关键一环?”

林昊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点头,目光转而望向窗外,两只喜鹊爬上了树梢。

“本帅等此刻已久!”

“即刻传令阵前1.4的主将,情况制定撤离时间!”

“另外通知阵中留守将士,分出两万人从东城门出城!”

“在燕子坡等候本帅!”

“其余人等做好准备,城防是我军最后的战场!”

几条军令脱口而出,黄波呆愣在原地,目视着林昊心有疑惑,眼神带着十分看不透的古怪神情,实在难以理解将军的布局之处。

当下吐蕃主力部队剩余十五万之多,后方攻城武装一应俱全,若真让敌军突破秦语嫣的六万人,岂不是让松州城置于危难之中。

难道.....

心念一转的黄波想到一个可怕事实,再次目视林昊,眼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后怕。........

267:元帅策马,出城而去【求全订】

秦语嫣站在帅帐中,仔细查看起手中的战报目不斜视,脸上带着几分孤立在外的清冷!

从今早开始,与之对阵的敌军便一转攻势,不再寻求精打细算步步为营,而是开始了更为猛烈的孤注一掷,三万大军共进剑南道。

一标有一标的打法,一万也有一万的战术,秦语嫣不担心前线阵地无法固守,更多的是不想牺牲太多。

噶尔钦林已经采取了以命换命的打法,利用人海战术的优势,弥补上吐吐蕃武装和战力的空缺,行事变的越发大胆。

前线是六个方列三万人,每一个队列保持一贯的五千,除去仅有的一队轻骑,其余人马惧是步卒,高达两万五千人。

第一批上前的士兵走的小心翼翼,举着军中仅剩不多的盾牌,时刻提坊着四周,不知何时就会落下的远程打击。

放05!

剑南道后方的战局指挥,还是保持一贯的场面风格,下发的军令也是出奇的简短,但却不失威力。

一排排巨大的石弹从远处飞来,在天幕上歪歪斜斜的扭动着身姿势,像极了不知名的天降流星,要将陆地砸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吐蕃士兵的应对方式也十分简单,前排举盾在前,后排举盾于头顶,两军对阵没过多花哨的技巧,更无话本大侠以一敌万,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

战场上有的,是两军厮杀后,留下的满地尸体。

高温的石弹接触铁盾的表面,灼热滚烫,这意味着吐蕃士兵必须要冒着风险快速趟过火海,才能保真减少伤亡。

出乎意料的是,前排盾阵无一人动弹,大多都在咬着牙死死支撑,像极了一个乌龟顶着龟壳,任由外部的攻击落下,仍旧然不动。

吐蕃的目的很快在场上显现,与之出现的是后方一排排攻城利器,数量庞大。

放!

有些依照葫芦画瓢的意思,同样的火弹此次落在了剑南道大军阵中,为此造成不小的伤亡。

大概是射程无法触及的原因,可以刻意将己方的投石器拉进上前,直至摆着阵地前方,赤裸裸暴露在外,丝毫不担心会被剑南道所催毁。

放!

较上劲的两军,开始用各自的远处武装进行‘比拼’,天地被一条明显的细线划分开来,往上是火弹木桶投石器的战场,携裹风沙硝烟和压抑,下方是陆地士卒的生死交织,有的只是冷血无情与惨烈。

嘭!

一架分布!

后方的投石车被准确击中,带着烈焰是石弹,用大火包裹了车体,波及身旁几名操作的剑南道士兵。

噶尔钦林暗自攥拳了一番,举目远眺,前方便是令人垂涎的中原内陆,透过重重厚重飞灰,他甚至能轻嗅到牡丹花香。

身旁的达赖有些复杂的感慨,几经打击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霾,又大概是眼下情况趋于好转,嘴角上扬的笑意,也开始逐渐显现。

“元帅,按照现今的进度,用不了多久,我军便能直临松州城前!”

噶尔钦林微微撇过头,没有答话,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剑南道士兵,在面对如此悬殊的现实下,眼中依旧没有多大的绝望,仅仅只是多了几分凝重。

“阻止本帅的,向来都是剑南道,是本帅愚钝了!”

巴蜀位于中原西南边境,历来美誉不断,福地多造英雄,不同与北方的帝王多出,南方边境总被遗忘在角落,却承担起一个中原门户的重任。

林昊也好,剑南道也罢,本可选择更为聪明的做法,不必做天子手中的一把屠刀,直至此刻,吐蕃主帅才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

剑南道这把锋利的战刀,向来只是林昊的私有物品,无关大义与否。

突破了剑南道,等同于半只脚踏入了中原,至于大唐以南还是剑南道以北,不过是吐蕃铁蹄下的无数冤魂,阻挡眼前的,仅仅只有林昊一人而已。

前方急报,光是今日历时一天的战斗,伤亡就达到一三千比七千的恐怖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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