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中世纪,正在十字军东征 第10节

  “可惜伯爵夫人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扈从耸了耸肩。

  “可伯爵大人就这么干看着?”汤姆不死心地问道。

  “伯爵答应她母亲,绝对不让她嫁给她恨的人。”

  “这种保证真蠢!”汤姆忿忿然地说,“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把自己捆在一个女孩子的胡思乱想上?她的婚姻能够结成军事联盟,还能带来跟男爵一样的收入……甚至正建造的这所房子。”

  那扈从说:“她有个兄弟,所以她嫁给谁没那么要紧。”

  “即使这样……”

  “何况伯爵是个犟脾气,”那扈从接着说,“他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哪怕跟小孩子许下的诺言,”

  汤姆看了看还没盖好的房子的矮墙。他还没有存下足够的钱让全家过冬,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也许小伙子会再找一位新娘跟他住在这里。他有整整一郡供他挑选呢。”

  唉,这群诺曼人真的是......上帝啊,救救英格兰吧。

第三章诺曼人

  【脖颈断裂的家鸡+1】

  【脖颈断裂的家鸡+1】

  【脖颈断裂的家鸡+1】

  【略微腐烂的苹果+3】

  【未发酵完全的面包+4】

  【椒盐饼+9】

  【......】

  【恭喜玩家,完成每日小恶:偷窃价值10银便士的商品(1/1),偷窃经验+50,敏捷经验+30,兑换点数+20。】

  脑海中不停响着系统的颇具时代感的电子音,额,不过现在应该没有比中世纪更加有年代感的东西了。

  此时的埃里克正鼓捣着某位倒霉的商铺师傅的储物柜,随着每声电子音的响起,抓在他手中的物件便会消失。

  这是系统为数不多的附赠功能空间储物,相当好用,大大提高了他的业务水准。不过空间容量是有限的,想要扩大空间的话,必须买匹马。

  埃里克顺利地将储物室一扫而空,走出了储物室,随即便进入了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床铺上正演绎着活色生香的一幕。

  事实上从半小时前,他刚进入这个屋子就开始了。

  “哦,你这该死的巫婆,我要拧断你的脖子。”

  “哦,你这粪坑里的蠢驴,我要撕烂你的脸。”

  “我来,我见,我高潮!”

  进行原始动作的二人,在念叨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

  还怪有情趣.......

  然而更有趣的是,此刻床上那个正在酣战的男人并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埃里克蹲在床铺前,看了一会儿,随后便兴致缺缺地走出这间屋子。

  而屋子里的二人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埃里克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太过投入,另一方面这是作为路西法仆从社团初级祭司的特有技能【气息遮断】。

  只要不发出声响,即便是在密集嘈杂的人群中也不会为人所察觉。

  埃里克对于自己的偷窃行为丝毫不感到有任何愧疚,这个屋子的主人是夏陵制鞋行会的大师傅之一,在这条街上早已经臭名昭著了。

  行会是中世纪城市里的主要管理机构之一,由于行会存在排他性和地域性,会排斥外地商人和手工业者,甚至连从乡下去往城市的本地人都排斥。能够在行会中当上大师傅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大部分学徒终其一生都只是学徒,晋升极难,这当然是这些师傅故意为之,廉价地使用学徒的劳动力,而这位制鞋大师傅,更是这里面的“佼佼者”。

  在他手下工作的学徒基本没有成功晋升的。

  而且偷窃对于p社玩家来说,只是小奸小恶罢了。埃里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能够在行会中当上大师傅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夏陵是威尔士边区很大的一座的城市,但是总体来说也不超过一万人,再加上城市的一大部分只在集市时才来城市,平常时候会去村庄帮工,毕竟完全依赖城市活下去在十一世纪仍然相当困难。

  砖块上那一层薄薄的积雪,在几缕阳光的作用下,已经融化的七七八八的。

  修道士的样式基本上是固定的,带兜帽的灰袍,兜帽部分的颜色比下半身要淡一些。

  因此一穿着修道服的修道士大早上地独自在街道上行走显得格外显眼,不过路过的行人,都会躬身问安,埃里克也会停下来为其送上祝福。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项工作,但是鉴于很多牧师的水平(连寻常的祝祷语拉丁语形式都念不通畅)还不如他,他也就不纠结这个了。

  埃里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包裹,他记得副院长说他画了张地图给他。让他从小路进城堡,可以少费些事情,避免被那些城堡里的侍卫索要好处以及勒索。

  里面是教士的临时通行证以及那张旧的集市许可证,他将包裹用力地抖了抖也没有找出第三张纸。

  片刻之后他才发现那个老混蛋居然把地图画在了临时通行证上,这老家伙也太抠了吧。

  他简单地看了一下那拙劣的地图,随后将它包裹了起来,正要放起来时,一股撞击感涌了过来,他似乎被什么撞到了。

  包裹飞了出去。

  不过由于他体魄的缘故,那个撞他的某个东西直接被弹了开来,那人跌倒在了泥泞的小道上,是个相当年轻的女人,或许称之为少女更加合适。

  埃里克第一眼记住的是她深红色的头发,发丝垂到她的肩头,看起来很干练。穿着用未知动物毛皮制成的短皮衣,而非寻常女子的短裙,从上到下都裹得相当紧实。

  “没没没事,这是我的问题,教士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少女低着头,连忙对着埃里克摆着手,红色的发丝盖住了她的上半张脸,而露出的下半张脸则沾着些许泥水。

  她赶忙捡起了那个掉落的包裹,递给了埃里克。

  红色头发,是凯尔特人?不对,应该称呼为威尔士人。

  还没有等到埃里克想要说些什么,那少女便一溜烟地向着另一个巷子跑去。

  “难道她认出我是诺曼人了?和见了鬼一样。”

  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包裹的质感有点问题,他再次打开了包裹,里面全是棉絮与木屑。

  我靠,同行!

  .......

  埃里克所在的修道院名为王桥修道院,是英格兰西部最大的修道院之一。

  修道院的院长名为沃尔伦比尔德,对于教士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名字。

  王桥修道院院长只是沃尔伦的兼领教职,他最显赫的职务是赫尔福德的副主教,是一个相当大的职务。

  因此他并不常驻在王桥修道院,毕竟修道院的生活太过清苦,这对于一位主教来说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尤其是最近大陆上一群克吕尼修士在修道院生活这个课题上十分活跃,要求严格遵守圣本尼狄克特的修道院手册。

  这股风借由诺曼底,已经严重影响到处于边缘地带的英格兰的教会生活。

  他的宫殿矗立在一个葱郁的山谷里向南的山坡上,离开阴冷的大教堂和那些哭丧着脸的修士有整整一天的路程。

  他愿意这样单独住,因为到教堂去得太多会妨碍他的其他职责:收取租金、执行法律和到宫廷里走动。修士们也觉得这样合适,因为主教离得越远,对他们的干涉越少。

  这个主教比起神学或者法学研习,更加乐于加入贵族圈子,与权势人物交际,埃里克不太理解菲利普对这样一位主教有着那样美好的幻想,大概是距离产生美?

  雪虽然停了,但是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尽管英格兰的天气一直是这样的。

  在篝火昏黄色的光芒映照下宫殿显得更加阴冷,沃尔伦主教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上身匍匐在一册精致的圣经之上,白色衬衣满是细长血迹,那是鞭挞之后的伤口溢出来的血液。

  篝火的昏黄色光芒是那尊未上色的圣像唯一的颜色。

  这是沃尔伦每天的“必修课”,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做的。

  “砰!”

  冷然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宫殿大厅的门被踹了开来。

  是一个年轻,穿着华丽,且相当俊朗的青年,带着相当愤怒的神情冲了进来。

  “亵渎!”

  沃尔伦瞬间起了身子,快步来到青年面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在这个时间打扰我!?”

  “对.....对不起,舅舅。”

  青年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庞,强忍着一口气,不过也多少冷静了一点。

  随后跪倒在了沃尔伦面前。

  沃尔伦握紧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随后再度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外甥。

  在胸口比了个十字,最后手掌抚在了青年的头上。

  “我代表全能的天主,和各位教友,宽恕你思,言,行为上的过失,你的罪,你的重罪。为此,恳请终身,童贞,圣母玛利亚,天使,圣人,和各位教友,为祈求上主,我们的天主。阿们。”

  “阿们。”青年低头。

  片刻后,青年站起了身子。

  沃尔伦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这次是什么事情。厄德。”

  “说起来就恼火得不行,你知道赫尔福德的伯爵吗?”名为厄德的青年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手撑着自己的额头。

  “不虔敬,自以为是,贪心又腐化。所有的伯爵都是这样。你问这个干嘛?”

  “你应该知道我与他的女儿埃玛有着婚约,这是订好的事情,但是就在昨天,他的那个女儿却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从城堡中轰走。还声称不会嫁给一只山鹬,说我是山鹬!?

  简直无礼至极,而且那个伯爵居然任由他的女儿这样胡作非为。”

  “诺曼人是这样的。狡诈,贪婪,自持武力便胡作非为,自诩虔诚但却视信仰为工具。”沃尔伦翻阅着圣经,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

  厄德一时无言以对,毕竟他也是个诺曼人。

  好吧,这下里外不是人了。

  “额,咳咳,你母亲是英格兰人,你父亲也有四分之一的英格兰血统,你待在英格兰的时间比起诺曼底长多了,按标准来判断你应该是个英格兰人。

  而且你的诺曼法语说得相当拙劣。”

  沃尔伦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外甥好像也是个诺曼人,试图缓和尴尬气氛。

  “.......”

  “那个伯爵家小姐,很漂亮吗?”

  “虽然脾气相当臭,但是确实是个美人。”

  厄德拍着自己的头,握紧着拳头。

  “当然其实我最在意的是朗塞斯顿堡,那是答应好的嫁妆!”

第四章骑士比武

  诺曼征服结束后,便是频繁且似乎永无止境的英格兰人叛乱,如果只是这个倒也就罢了。海峡另一边在安茹支持下曼恩也跟着叛乱,那位小法王对诺曼底领土也十分觊觎,积极地支持安茹和曼恩。

  这使得威廉在海峡两端疲于奔命,诺曼底的问题是老问题,因此英格兰人的频繁叛乱,这使得他尤为痛恨英格兰人,这使得他得了PTSD,有段时间连“叛乱”这个词汇都不能听。

  让他最不能够忍受的就是,这帮该死的英格兰人居然为了反抗他,勾结丹麦人。以至于他这个诺曼人的领主居然要去缴纳丹麦金,简直是奇耻大辱。

座修道院,只有3位仍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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