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士是留守在伦敦的,因此没有参加在莱斯特的恶战,
只有一个人例外西奥,此时的他将一本册子盖在自己的脸上,在册子后咬牙切齿。
因为可耻的贝莱姆偷了他的稿子,而下一要发言的人就是他。
偏偏西奥,还不敢得罪他。
可恶.......
“下面有请,西奥爵士,讲两句。”贝莱姆拍了拍西奥的肩膀,示意对方可以上了。
“额.....要不我就别......”
西奥刚想拒绝,所有的骑士目光都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下不得不发挥一下了。
“额......贝莱姆爵士讲得很好.......额,那个,上午好,大家,额,哇哦,贝莱姆爵士的演讲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的。没有之一,没有人比他更懂演讲!”
西奥忍住自己咬牙切齿的声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点。
“没有人比他更懂演讲。额,现在轮到我了。嘿,这叫人怎么接......谁做得到?哪个小兔崽子设计的演讲顺序?
额,我是说,哇哦,我们......我们赢得了一场胜利。让我们.......让我们......”
“嘿,这小子,在自言自语什么?”
“这人不对劲,他不会是个逃兵吧?”
“我看有点像......”
其他的骑士开始议论了起来。
西奥急得差点要哭出来。
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别闹。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然而他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嘿,兄弟,没有看见我很忙......哦,埃里克!!!”
西奥转过了头,便见到了埃里克那张熟悉的脸。
西奥立马一把抱住了埃里克。
这种时候,他觉得好亲切,好温暖。
玛德,终于有救了。终于可以从这个该死的氛围里逃出来了。
西奥差点感动的哭出来。
哦,感谢上帝,我就知道我那八年修士没有白当!上帝还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城里骑士套路深,我要回乡下修道院,呜呜.....┭┮┭┮
不过西奥嘴上还是说;“哦,埃里克,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埃里克嫌弃地推着西奥的脑袋,因为西奥的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
埃里克愣是没有推动他,他抱着埃里克的胳膊蹭来蹭去。
“上帝保佑,埃里克,我就知道你还活着。”贝莱姆走了过来,本来想握个手的,结果看到埃里克的胳膊被西奥的鼻涕污染,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最终为了避免尴尬,转换了一下角度,用拳头捶了一下埃里克的肩膀。
“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埃里克一巴掌拍在了贝莱姆的肩膀上,用了点力道。
“啊,哦,哈,我们是在......是在......”,贝莱姆有些紧张了起来,“是在分析一下下一届巴约比武大会的举办事宜,毕竟我可是前冠军,我们一致觉得如果你参加比武大会的话,一定能够夺冠。”
“是这样吗?”埃里克眯起了眼眸。
“当然。上帝为证,如果我要是说假话的话,让雷劈死我。”贝莱姆举起了自己的手,信誓旦旦地发起了誓。
然而话音未落,天上就炸响了一声惊雷。
把贝莱姆吓了一跳。
“额.......,上帝刚才肯定是打了个喷嚏,不用在意,意外意外。哈哈哈。?这不是奥斯本家的小姐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关于婚姻与好妻子
贝莱姆注意到了埃里克身旁的埃玛以及理查,果断转移了话题。
“还记得我吗?什鲁斯伯里伯爵,蒙哥马利的罗歇之子。沉迷骑士小说的怪小姐。怎么这么狼狈,你幻想的撒克逊人终于从骑士小说里跑出来,把你揍了一顿吗?”
贝莱姆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
他的左半边长发由于特伦特河那场战役被削掉了,现在只剩下右边一半了。
看起来相当不对称,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贝莱姆固执地不愿意去掉自己的另一边长发。
以至于现在看起来相当滑稽。
“恶名昭彰的贝莱姆?你出门被狗咬了,头发被啃成这样?”埃玛想了一会儿。
“能不能不要提我这个绰号,那是贱民们赤裸裸的污蔑,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并给予他们适当的惩罚而已。让我背上这恶名是不道德以及残忍的。
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合理合法的,对于那群贱民来说,不执行法律的领主才是最好的,这样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侵蚀那些本不属于他们的财产了。”
“希望你见到上帝,也能够这么说。”埃玛没有心情和他争论这个,她最近很累了,她只想快点见到父亲。
“那当然。真是的,和女人说话真累。”
贝莱姆再次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随后蹲下身子,扶住了理查的肩膀。
“还得是我们诺曼人的骄傲,奥斯本家的小理查讨人喜欢呢。还记得我吗?小理查。”
“当然,记得,蒙哥马利家的大哥哥。贝莱姆大哥,什么时候再带我去澡堂里找那些大姐姐玩。”
“额.......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感受到埃玛杀人般的目光,以及其他骑士同僚们看渣滓的眼神,贝莱姆连忙求饶。“他毁谤我啊,他毁谤我.......”
“垃圾。”×9。
贝莱姆:“┭┮┭┮.....”
“西奥,西奥......你特么清醒一点啊,混蛋。”
看着还在发癫的西奥,埃里克给了西奥两巴掌。
“发生了甚么事?我的脸怎么这么痛。”西奥捂着自己的脸。
“给这位赫尔福德伯爵家的小姐和嗣子,安排个房间,准备好礼服,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们。今晚他们要面见罗贝尔陛下。”埃里克对着西奥说道。
“好的。”西奥点了点头。
“贝莱姆,你跟我来。”埃里克拍了拍陷入抑郁的贝莱姆,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城。
“埃里克你.......”
埃玛喊了一声埃里克。
喊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她喊他做什么?
“怎么了?”埃里克回过了头。
“没......没什么。总之.......谢谢你。”
埃玛罕见地结巴了起来。
“没事,到时候让的父亲把帐结清就行。”
埃玛:“???_”
随后埃里克拉着贝莱姆跑进了城里,快速地消失了。
.......
伦敦城内。
“最近情况发展得如何?贝莱姆。我一路走来,听到传言老王的军队已经被击溃了。”
“是的。那天在特伦特河,你离开得太早。没有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那位埃德加王子带着军队增援了我们,借此我们一举击溃了老王。
罗贝尔甚至将老王挑落了马下。只是.......”
“只是他放跑了他。”埃里克立马答道。
“?你怎么知道?”贝莱姆显得有些惊讶。
“不用猜也知道罗贝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埃里克摆了摆手。
“罗贝尔哪里都好,就是不够果决。他对自己的亲人看得很重。不过这没什么不好,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看重,大谈特谈所谓封君与封臣之间的情感,那也太虚假了。
这也是我们选择罗贝尔的原因,尽管有时候我们会希望他强硬一点,冷酷一点。不过,做人不能够太贪心,你说对吧。”贝莱姆耸了耸肩。
“额......也许吧。”埃里克尬笑了两声。
玛德,这种话,怎么会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啊。
那天在伦敦城上亲自射中了自己老爹的大腿,还为此大为炫耀的人是谁啊?
“不过,他们也没戏唱了,老王受了很重的伤,伤口似乎恶化了。主力也被击溃,根本扭转不了战局。就在前几天,我父亲送来了关于议和的书信。”
“看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这些内容埃里克已经从传言中得悉了,但是从贝莱姆口中得到确认,他还是因此松了一口气。
“只是......”
“只是什么?”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混蛋。
埃里克有些不爽。
“只是,那封书信到了之后。罗贝尔似乎开始忏悔起自己的罪行了。说实话,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想除了你,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修士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不是吗?”
“我也只能够尽力而为,不过我觉得罗贝尔不会看不清形势。”
埃里克与贝莱姆停了下来,现在已经到达伦敦塔了。
“总之你先去看看吧。虽然英格兰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但是无耻的法王,现在正在进攻诺曼底,上诺曼底地区已经沦陷了一大半,时间再拖下去,或许鲁昂也将不保。
一旦上诺曼底全境沦陷,再想夺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了,赫尔福德伯爵,怎么样了?”
“哦,他啊,他还好,威廉鲁弗斯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逃跑了,将包括伯爵在内的所有人都扔在了伦敦塔,据说守卫也没有搞清楚对方是怎么逃跑的。
不过箭头扎的有点深,虽然鲁弗斯为他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伯爵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怎么,关心起你未来岳父了?说起来奥斯本家的小姐的确长得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
我小时候就认识她,整天幻想些有的没的。她小的时候,因为喜欢读骑士小说,总是幻想有撒拉逊人跑进城堡,于是老是躲在箱子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老天,整城堡的人都在劝这位大小姐出来,根本没人在意某个可怜的家伙被锁在了另一个箱子里,要命,我只是在睡午觉,我得罪谁了?
虽然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但是......我劝你慎重。对于一名合格的贵族来说,好皮囊从来不是评判一位好妻子的第一因素。”贝莱姆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埃里克。
“不是那回事。伯爵是个不错的人,我倾佩他的为人,并为那天我出的计策对他造成的伤害而感到抱歉,仅此而已。”埃里克摆了摆手。
“好吧,我也只是给你提点建议。对于贵族来说,婚姻是个很好的筹码,你能够借此获得很多东西,财富,地位,荣誉,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