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中世纪,正在十字军东征 第134节

  “你.......你你是谁?”警卫骑士显得有些紧张。

  “你你说呢。我他妈说出来吓死你。”于格左右望了一下,显得有些心虚,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揉了揉鼻子,一把推开了那个警卫,“我现在是给你们机会,得罪了我,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折腾的。想搞我,你们有那个实力吗?啊?现在还有回旋余地,一旦我亮明身份,出于贵族的荣誉,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我现在是给你们机会,出于我的仁慈.......”

  于格气势不减,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几个警卫产生了畏惧放下了长矛。

  现在包围出现了空缺。

  于格猛地用马刺一踢马腹,驱使着战马瞬时一骑绝尘,甩开了警卫。

  然而警卫骑士却没有追的意思。

  “他要干嘛?”

  “大概......大概要逃跑?”

  “可那边不是大门啊。”

  “就是说啊。”

  “那边是什么来着。”

  “昨天新挖的粪坑,这两天来拉庞蒂的人太多了。原来的粪坑都塞满了,下水道都堵住了。所以昨天我们连夜挖了一个大的,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一个警卫解释道。

  “加栅栏没有?”另一个警卫问道。

  “谁高兴整这个,又没有额外的加班费,凑合凑合得了。”

  这个警卫的话语刚落,不远处就传来惨叫。

  “哎呀!”

第一百八十二章博爱者

  诺曼底,卡昂。

  黄昏正在从西方逼近。就在片刻之前,天空还布满了铜金色的条纹;现在已经变成了烟灰色的阴影。

  在光线消失之前,乡间的景色还是令人愉悦的,田野和草地在春天的第一缕花香中显得绿意盎然。一个身材高挑修女的提着一筐待洗的衣服向着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她的身旁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可爱的男孩有着一头黑发,深色的衣服,使得他非常容易融进越加昏暗的氛围里,他手里拿着一根干枯的秸秆,漫无目的地甩着,偶尔用秸秆戳着身旁修女的手。

  修女觉得烦了,就会用弓起的指骨对男孩的脑袋来上几下,虽然力气没那么大,但是把一个小孩打疼还是很容易的。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不,或者说是骑士更加合适。这骑士是保护两人的。

  到了河边,修女将篮子放下,然后从一旁的灌木中找了一会儿,从中抽出了一根木棍,挑着篮子里的衣物在河水里鼓捣。

  昏黄色的暮光映在水面上,让人根本分不清衣服到底洗没洗干净。

  不过修女好像根本不在乎。

  男孩躺在河边的草坪上,手里抓着秸秆对着空气乱挥着。

  男孩的名字叫做亨利,是征服者威廉的幼子,今年还不到十岁。

  罗贝尔占领伦敦之后,发现了他,由于年纪还小的缘故,罗贝尔没怎么和他计较,将他送回了诺曼底,由母亲玛蒂尔达照顾。

  亨利本来是和母亲玛蒂尔达待在一起的,不过由于鲁昂遭到了法王的进攻,玛蒂尔达将他送到了卡昂,由她的姐姐瑟希尔照顾他。

  “姐姐,你在做什么?”躺在草坪上的亨利突然出声,说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洗衣服啊。你没看到吗?”瑟希尔看了一眼亨利,感到有些奇怪。

  “可你为什么不用手?”

  “因为这样更省力。”

  “不是因为这是病人的衣服?”

  “当然不是。”

  “为什么我们非要做这种事?”

  “这是修士的修行。用来虔敬上帝的。”瑟希尔左手撑着自己的腰,笑着说道。

  “可这也太危险了。”

  “什么?”

  “我说可能会被传染。”亨利强调道。

  “有时候,即使你做了一切该做的事,还是会感染。疾病是上帝降下的,人类完全无法理解的灾祸。所以虔诚是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而且我做的一点也不多,玛蒂尔达姑姑,她是修道院的院长,不也在做这种事,她甚至每天都在做。”瑟希尔不再看亨利,继续用木棍捣鼓着病人的衣服。

  “虔诚就是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吗?”

  “什么?你在怎么能够这么说?”瑟希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皱起了眉头。

  “姐姐,每天都这样做吗?”

  “也不是,但至少每周都会有一次。”瑟希尔仰起了头,想了想说道。

  “一敲晨祷钟就起床祷告,一敲晚祷钟就立刻上床睡觉?”

  “当然。”瑟希尔略微有些自豪地说道。

  “平时也只穿朴素的衣服,冬天也只穿一件袍子。”

  “当然!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修女,在基督面前起过誓的。”瑟希尔双手叉着腰。

  “可是姐姐每次回鲁昂的时候看母亲的时候,早上都会睡懒觉,一直睡到中午,晚上从来不早睡,总是会和其他姐姐和阿姨聊到很晚。”亨利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轻笑着看着自己的姐姐。

  “额......那是在鲁昂,在鲁昂的时候,我不是修女。我是......我是公主。”

  “虔诚和身份有关系吗?姐姐就是在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吧。”亨利晃着手中的秸秆。

  “这......好了,如果你不起来帮我的话,就该闭嘴了。哈尔(Hal,亨利Henry的昵称)。”瑟希尔有点不高兴。

  “所以就是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吧。如果是喜欢的事情,就算在鲁昂也会照做。就像我喜欢吃七鳃鳗,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喜欢吃。”亨利站了起来,走到了瑟希尔身旁,用秸秆戳着瑟希尔木棍上的衣物。

  “你该闭嘴了,哈尔。”瑟希尔用木棍将泡在水里的衣物挑到了篮子里。

  “姐姐,我一直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表面上和实际上的不一样也没关系,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像那么回事就够了。谁会没事跑到我们的宫殿里,看我们是不是虔诚地为病人洗衣服?”

  “玛蒂尔达姑姑不会喜欢你说的这些话的,亨利。”

  “但那又怎么样?很多人都在这么做不是吗?”

  亨利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将秸秆扔进了河里,拍了拍手。

  秸秆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河流向着下游漂去。

  “......”瑟希尔一时有点哑然。

  是啊,谁不是呢。

  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大多数人不会觉得这理所当然,这一点很重要。孩子。他们都会在蒙主召唤时,向牧师忏悔。”

  正在这时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

  瑟希尔与亨利回过了头,见到一个骑着马的,骑士?不,是个修道士,大概......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批骑士以及随从。

  瑟希尔愣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想起对方是谁了。

  不过正要向他打招呼时,被亨利抢先了。

  “埃里克先生。”

  埃里克下了马,随即向着瑟希尔行礼。

  “瑟希尔公主,埃里克向您致以真挚的问候。愿上帝赐予您永恒的幸福与安宁,祝愿您身体康健,心情愉快。”

  “谢谢。”瑟希尔点了点头,接受了埃里克的问候。

  “还有亨利王子。”埃里克看向了小亨利。

  “谢谢,埃里克......额.......我是说,格洛斯特大人。”

  “您似乎知道不少。”埃里克笑着。

  “我学过一点拉丁语。伯爵是很重要的,所有的郡以及诺曼底都会公示,这是父亲制定的惯例,他要确保所有人知道他的代理人是哪些人,从而让男爵们老实点,服从.......服从伯爵们的权威。

  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亨利停顿了一下。

  “是啊,傻亨利,最近的话变得特别多。”瑟希尔拍了拍亨利的脑袋,随后看向了埃里克,“不过,我好像错过了很多。”

  “只是姐姐不常待在鲁昂。”亨利再次说话。

  小亨利的话似乎特别多。

  “鲁昂......额.......也许以后我该少去。”瑟希尔突然想起了刚才亨利说的话,叹息一口气。

  她应当是个虔诚的人,对吧。

  随后她看向了埃里克,“你现在看起来,的确像点样子了。上次见你,你还是个落魄的修道士。”

  “不过,公主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印象深刻。”埃里克耸了耸肩。

  “是嘛,这话我喜欢。”瑟希尔挺起了腰,她显得有些高兴,“格洛斯特是个好地方,那里是很重要的地方。看得出来罗贝尔很信任你。”

  她的父亲每年都会前往格洛斯特,加之是塞文河口,那里城镇很繁荣,是相当重要的王领。

  “每年圣诞节,父亲都会前往格洛斯特举行王廷会议,教俗贵族都会参加。”亨利突然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相当幸运。”

  埃里克看到了居伊,居伊来询问队伍停下来的原因。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们回修道院吧。正好,我和我的骑士可能要在那里休息,我们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而骑着马的居伊还牵着一匹马,那匹马上某人被捆在马背上,不过仍在挣扎,咒骂着相当难听的话。

  “毫无荣誉感与道义的家伙,卑鄙小人,背信弃义的混蛋,肮脏的邪魔!”

  “威尔?(威廉William的昵称,will)”亨利跑了过去。

  “哈尔?你怎么在这。”鲁弗斯认出了自己的弟弟。

  “看来上帝并没有眷顾你。威尔。”亨利没有回答鲁弗斯,而是感叹了一句。

  “我没有输。那个叫埃里克的混蛋背弃了道义,毫无荣誉感。所以.......所以所以我才在这里的。本本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一一切都进行很顺利。”鲁弗斯结巴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瑟希尔也看到了鲁弗斯,她也走了过来。

  “瑟希尔,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对吗?现在罗贝尔赢了。”鲁弗斯看到瑟希尔,显得更加窘迫了。

  “我才不关心你们之间的破事。你们谁当国王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当国王,只不过是从姐姐变成妹妹罢了。而且我现在是修女,上帝的仆人,按道理来讲俗世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家人不是吗?”瑟希尔捋了捋鲁弗斯有些凌乱的头发。

  “可可他夺走了我的一切,那那那明明是父亲留给我的,还有这背信弃.......”鲁弗斯继续咒骂着,瑟希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骂他也没有阻拦他,最终他感受到了羞愧,“抱歉,瑟希尔姐姐。”

  “这会是个好的开始,对吗?埃里克。”瑟希尔看向了埃里克。

  “是的,当然。”埃里克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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