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等级:20+(暂时)】
【口才等级:8】
评价:你现在真的是太强了!
狂暴药剂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将自身的近战威力提高150%,埃里克还叠加了狂战士蘑菇,狂战士蘑菇可以让角色的战斗数值在短时间提到人体极限。
但是是有时效限制的,时效一过,他可能会陷入严重的虚弱状态。
所以他必须在十分钟之内达成自己的战略目标,冲破骑士的包围。
莱夫看了埃里克一眼,随后不再迟疑,将药剂一饮而尽。
随即便感受到了身体明显的变化。
正当莱夫想要询问埃里克什么,却见刚才还在身边的埃里克已然不见了踪影。
然而正在下一刻,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在战场上炸响。
一根长矛竟然直接贯穿了一名骑士的腹部,紧接着又贯穿了一名不幸骑士的脖颈,直接结束了对方的生命,并且仍有余力飞出,准确地穿过了威廉的旗帜,最后钉在了泥土里。
威廉的旗帜倒下了。
威廉也吓了一跳,差点从马匹上摔下。
那名骑士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洞开的腹部,倒下了战马。
巨量的鲜血喷溅而出,飞溅而出的血液染红了一旁战马脑袋,血液模糊了它们的视野,战马开始躁动了起来,战马开始失控,左右冲撞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得此刻打得正欢的双方骑士都各自愣了一下。
没人注意到密集的包围网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
同时,始作俑者埃里克的状态算不上好,他的右手止不住颤抖,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右手臂流淌而下,那不是别人的鲜血,那是他自己的血液,他的手臂肌肉已经崩开了,犹如被刀刃豁开一般可怖。
在狂战士蘑菇以及狂暴药剂的作用叠加,力量已经超出等级限制,同时超过了身体限制,
所幸狂暴药剂自带麻痹效果,疼痛感被大大减弱了。
“莱夫上马,我们冲出去。”
埃里克用力一踢马刺,座下战马由于疼痛,迅速地向着被洞开的包围网冲去。
埃里克挥舞着贝莱姆的纹章旗,在狂暴药剂的作用加持下,打落了几个试图阻拦他的国王骑士。
莱夫没有迟疑,赶忙上马,紧随着埃里克冲去。
随即他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手中的战斧犹如没有份量一般,轻如羽毛。
轻松挥出,竟然能够轻易砍断锁子甲。
一些想要逃离战场的罗贝尔方骑士,几乎本能地紧随着埃里克准备冲出包围圈。
一些在远处的,完全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国王军骑士,毫无畏惧地追了上去。
埃里克制造的动静,成功使得国王军骑士组成的包围网产生了松动,为贝莱姆赢得了撤退的时机。
此时,退回河岸边的罗贝尔试图重整佛兰德斯长矛兵以及热那亚弩兵。
他们这些步兵由于没有战马,跑不过骑士,再加上大多数人也不敢与骑士争抢洗劫优先权,所以参与洗劫的人不多,因此及时地架起了盾墙,没有造成太多的伤亡。
重整他们的队列是比较容易的事情。
只是能够提供远程攻击的热那亚弩兵没了效用,因为他们的弩箭已经耗尽了。
由于前几天的行军,他们遗失了很多辎重,其中就包括热那亚弩手的一部分弩箭。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有点异端了
因此罗贝尔无法为正在向这边撤退的贝莱姆提供掩护。
国王军的骑士虽然被埃里克吸引走一部分,但是仍然占据优势。
先前被罗贝尔击败溃逃的国王军骑士也重新调整了状态,从四面八方涌来,加入威廉的队伍。
贝莱姆率领着骑士陆续退到了佛兰德斯长矛兵架起的盾墙后,只是无马骑士和下马骑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情况不容乐观。
虽然长矛兵也许可以暂时阻止住骑士,但是威廉还有弓箭手。盾墙护不住所有人,时间一长,他们就会被击溃。
正在罗贝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国王军追杀他的士兵。
然而不一会儿,国王军不知怎么地停止了动作,一些无马骑士幸运地逃脱了死亡的命运。
罗贝尔有些疑惑,随后他便听到了身后高亢的吼声。
“天佑英格兰!天佑威塞克斯!圣乔治与我们同在!”
“天佑英格兰!天佑威塞克斯!圣乔治与我们同在!”
“.......”
他转过了头,便见对岸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披头散发,着装各异,有人甚至相当邋遢,显然不是贵人。
他们用的明显不是法语,而是英语,这座小岛原本的主人撒克逊人的语言,
他们手持大斧,弓箭,长矛,各色的步兵装备,但是唯独没有马匹。
站在最前排的士兵装备相当精良,越往后越不入流,罗贝尔看到了后面还有持着草叉和农具。
这是一个成分相当斑杂的军队。
为首的那个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人,罗贝尔不认识他,但是他认得他身旁的那面旗帜,旗帜上纹着一条金色的双足飞龙。
那是威塞克斯家族的纹章。
那么此人大概便是安斯贝尔口中的那个,威塞克斯家族末裔埃德加。
.......
在冲出国王军的包围圈后,埃里克和莱夫果断冲入了不远处的森林。
试图以森林阻拦国王军骑士的追击,并各自选择不同的方向,再次分散追来的国王军骑士。
埃里克适当放慢马速,挥动维京剑,连带着对方的锁子甲,轻松割开了那名国王军骑士的脖颈。
埃里克回过了头,这好像是追击他的最后一名骑士,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砍了多少骑士了。
虽然没有时间去搜刮他们,他对此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好在,他现在似乎甩掉了所有追来的骑士。
然而不幸的是,此刻他的状态非常不妙。
他的身体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不仅是头晕目眩,就连他的胃也在翻腾、
狂战士蘑菇与狂暴药剂的叠加产生的副作用,可能比埃里克想象得还要大些。
埃里克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视野开始被扭曲。
狂战士蘑菇带来的麻痹感开始消失,疼痛感也在迅速增强,狂暴状态迅速消退,那股力量消失了。
前所未有的虚弱感笼罩了他。
虚弱感来得相当迅速,迅速到埃里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从战马上栽倒了下来。
在坠落下来的一瞬间,掉落地面之前,他的意识就已经陷入了黑暗。
下面正好是个陡坡,倒霉的埃里克顺着这个陡坡一路向下。
幸运的是下面是一条不算宽的河流,他掉入了进去,中和了冲击力。
在黑暗中撞到了一些东西,有些是纹丝不动、血迹斑斑的死物,有些是漂浮着的死尸。
河流带着他们,就像此刻带着埃里克一样。
星星最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的第一道曙光。
埃里克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许,不过还是朦朦胧胧的,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似乎听到河边有人在说话,他们的声音传到了他被河水淹没的耳朵里。
他感到他的手臂被抓住了。
“这有人好像还活着。”
“诺曼人,威尔士人还是撒克逊人?”
“我不知道。”
“那就和其他人一样,看看有没有我们能用的东西,然后给他个痛快。”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货,还是你来吧。”
“那让我看看,哦,他有一把好剑,也许我们用得上,等等,这个好像是维京人的剑。该死,这个家伙不会是遭遇了海难的维京人吧。”
“可,这里是内陆啊。”
“算了,不管了,丹麦人现在姑且算是盟友。”
埃里克松了一口气,意识再一次模糊。
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他的头部剧烈地摇晃着。
炉火的火光和余烬在他眼中闪烁,一阵剧痛传来,仿佛某个邪恶的铁匠在用他的头做砧子,他紧紧闭上了双眼。
等到埃里克意识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听到了柴火燃烧的声音。
而且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
他几乎本能地一把握住了那只在他身上不停挪动的手。
很柔软的触感。
他睁开了眼眸,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对方穿着一件草绿色紧身上衣,那是一件被鞣过的兽皮,领口与袖口都有灰白色的皮毛。
火红色的头发在篝火的映衬下,尤为地夺目。
是个女孩。
不过她戴着宽大的兜帽,看不清她的脸庞。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女孩依旧没有抬起头。
埃里克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臂,自己原本绑好的绷带不翼而飞了。现在换上了粗粝的布条,不过里面加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药膏,他闻到了一股荨麻的味道。
一般的医师会用荨麻来治疗擦伤之类的伤口,不过效果不大就是了。
“那么在你的病人身上动手动脚,算怎么回事?”
“适当收取一下医药费。”
女孩说得理直气壮,一把扯回了自己的手。
“是吗?”
“偷窃上帝之物,你就不怕灵魂受到永罚。”
埃里克一把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她想要挣脱,但即便是现在虚弱期的埃里克,力量也不容小觑。
女孩完全反抗不了。
女孩的手腕被翻开,手心里是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