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巴黎政治高官的太太团。
最后。
阿纳斯塔西娅还是同意了。
阿纳斯塔西娅保证,这单纯只是因为希尔德可以通过这件事教给她政治与权力,并没有任何其他因素。
参加这种场合阿纳斯塔西娅还真没什么经验。
因为在1917年的时候,阿纳斯塔西娅还没到社交年龄。
在贵族当中有一个社交季的概念。
是从英国流传开来的。
也不复杂,就是贵族家庭的女孩要在每年国王举办的社交宴会上初次亮相,在面见过国王之后,才相当于正式成年,可以进行正常社交了,显然,阿纳斯塔西娅并没有经历过这个。
希尔德只告诉阿纳斯塔西娅。
随便她怎么来都行。
1922年9月1日。
巴黎。
丽兹酒店。
作为法国最保守的法国总统米勒兰夫人举办的宴会,来这里的太太们几乎都是穿着最为古典的巴斯尔裙,佩戴着手套帽子,就像活在十八世纪一般,她们甚至连现代音乐都不听,探戈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今天到是来了一位奇特的客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少女,有着一头白发和淡绿色的眼睛应该是德国血统,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位少女居然穿着白色短裙就来参加这种宴会,无疑在这些太太眼中那已经不是大逆不道了,那是非常极其大逆不道。
莱纳维夫人:“米勒兰夫人是疯了吗?我们当中就她最保守,她还邀请一个.......”
丹斯切尔夫人:“我想可能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我听说雷纳德先生说过米勒兰夫人喜欢奢侈,我想可能这位小姐,有些特别的珍宝吧。”
“我也曾经听说过,罗马尼亚的王后都在私底下说米勒兰夫人太过招摇。”
.......
阿纳斯塔西娅有点头皮发麻。
她能够注意到宴会厅里面所有人关注她的视线,那种不经意从她身上扫过,就像一瞬间身败名裂的感觉。
不过还好米勒兰夫人立刻到了。
只是看着米勒兰夫人的打扮,阿纳斯塔西娅不免嘴角抽搐。
米勒兰夫人穿的极为奢华,身上是一件艳丽的长裙,耳朵上佩戴着精致的耳坠,脖颈上佩戴着,阿纳斯塔西娅只能说是很大的项链,手指上也戴着鸽子蛋一样的宝石。
只见米勒兰夫人拉着阿纳斯塔西娅的手,极为亲密地说道。
“各位,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俄国的阿纳斯塔西娅尼古拉耶夫娜罗马诺娃公主殿下。”
莱维纳夫人和丹斯切尔夫人有点尴尬。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米勒兰夫人居然把那位俄国公主给请来了。
作为贵族鄙视链的顶层,自然状况就不一样了。
正当莱维纳夫人和丹斯切尔夫人准备找点安慰自己的借口时。
阿纳斯塔西娅开口说道。
“非常感谢各位的照顾,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当阿纳斯塔西娅说完之后。
侍女们陆陆续续走上来。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首饰盒,然后将首饰打开。
这可不是什么小礼物啊。
正当莱维纳夫人准备说话时。
才发现身边的丹斯切尔夫人早就已经凑上去了。
突出一个什么叫叛徒。
要知道她们的身份是很特殊的,作为政府和议会具足轻重的官员夫人,她们是不能佩戴太过名贵的首饰,这就让她们在那些老贵族太太们,和新资本太太们面前,都有点膈应。
不过现在就不同了。
俄国公主阿纳斯塔西娅赠送的礼物。
只要戴出去,那在其他太太面前,那就是绝对的有面子,这可是俄国公主赠送给自己的。
事实上。
这些饰品全是希尔德从无忧宫里面带出来的。
威廉二世给希尔德准备了不知道多少饰品,德意志帝国的官员和资本们也不知道给希尔德送了多少,反正希尔德没有数过,现在就到了用的时候。
通过这些名贵首饰,可以轻松让阿纳斯塔西娅融入巴黎太太圈。
不过阿纳斯塔西娅已经后悔了。
至于为什么后悔?
事实证明不管是村口的农妇,还是巴黎最高端的太太,没有任何区别,突出一个八婆的特点,让失去亲人的阿纳斯塔西娅,再次感受到的七大姑八大婆的温暖。
当然。
希尔德才不管这些。
难道指望希尔德考虑阿纳斯塔西娅的意见吗?
不存在的。
希尔德这段时间几乎都没离开过贝当元帅的家,只要求阿纳斯塔西娅将她从太太团那里得来的情报,事无巨细全部告知给希尔德。
也还真让希尔德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第26章 她好悲伤
第二十六章她好悲伤
在法国走邪道要比在德国走邪道难得多。
在德国希尔德本身就是属于德意志贵族,再加上威廉二世对希尔德的极尽宠爱,让希尔德从最开始就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权力。
法国就麻烦多了。
希尔德是法国最为直观的敌人,如果希尔德在去年,老老实说依靠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选票,努力个十到二十年,那么希尔德还是能成为法国高层,只不过经过巴尔干的事情后,现在走选票的路已经走不通了。
但。
如果希尔德这么容易被解决,那希尔德就不是希尔德了。
走在巴黎的街头。
几乎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一件事。
痛。
疼痛。
难以愈合的疼痛。
走在巴黎大街上的以女性占据多数,男性基本上都附带一些残疾,不是脸上有伤,就是缺胳膊断腿,大多数男性都是以老人为主,世界大战的痛苦将永远埋在这代人的心里。
贝当元帅知道的就是,希尔德突然开始每天坐在马车上在巴黎闲逛。
关注了几天之后。
也实在没发现希尔德这么做有什么异样。
贝当元帅也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希尔德这里,只让人秘密盯着希尔德就行,他实在想不出希尔德在大街上乱晃悠,能够怎么在法国搞事情?
当然。
也许贝当元帅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
..
主啊,人世为什么这么苦?
阿尔伯特梅拉德忍不住向着上天质问道。
质问归质问。
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阿尔伯特每天的工作是当电梯操控员,下班之后就去推销那些根本没人买的画,只不过今天的阿尔伯特属实有点不走运,他被堵在了一个小巷子里面,是一群退伍的伤残老兵,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
只得掏出自己的裤兜,表示出自己压根没钱,随后捂住自己的脸。
砰!
砰砰!
阿尔伯特被按倒在地,这些老兵们对着他拳打脚踢,阿尔伯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这都是他应得的。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略显软糯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阿尔伯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漂亮的过分的少女,少女系了一个单马尾,身上是一件法军军官制服,不过没有佩戴肩章,看不出军衔,不过这个年龄就是军官家世一定不错。
“这个家伙,他偷抢我们的Morphine,还不是一次两次。”
“他也是退伍士兵吗?”
“应该是。”
“那他可能是有难处?”
“有难处就可以抢我们的Morphine吗?我们在场的谁没有难处?我缺了一条腿,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
“抱歉,抱歉......我这里还有些钱,希望可以给你们做些补偿。”
说着少女拿出钱包。
将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递给单腿老兵。
老兵接过钱数了数。
“用不了这么多。”
“算我欠你们的吧。”
“你不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