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将一切托拉斯收归国有。
14,分配大企业的利润。
15,大规模改组养老设施。
16,建立并维持一个健全的中产阶级,要求立即将大百货商店收归国有,廉价租赁给小工商业者,要求国家或各邦在收购货物时特别要照顾一切小工商业者。
17,一种适合民族需要的土地改革制度,要求制定一项为了公益而无代价的没收土地的法令,要求废除地租,要求制止一切土地投机活动。
18,严厉镇压那些危害公共利益的人,对于危险的民族犯罪、高利贷者、投机者等,不管其信仰及种族如何,必须处以死刑。
19,用德国的教材代替为唯物主义世界秩序服务的罗马教权。
20,使一切有能力而又勤奋的德意志人有高等教育、并能有机会走上领导岗位的机会,我们要求改革现存的教育制度。一切教育机关的课程设置,必须适应实际生活的需求。儿童一到有理解能力时,即应启发他们的民族观念。我们要求贫寒子弟特别优秀者,不论其父母职业及社会关系如何,应享有国家免费教育。
21,国家必须保护母亲和儿童,禁止雇佣童工,制定奖励体育运动和进行体格锻炼的法律,大力支持一切增进青年体力的团体,以提高国民的身体的健康水平。
22,我们要求取缔雇佣军,建立国民军。
23,制定法律,禁止恶意的政治谣言及其在报纸上的宣传。
24,在不危害国家生存的情况下,承认一切宗教信仰的自由。
25,在联邦内建立强大的中央集权政府,以便实现本政党所主张的一切;中央和国会对于整个及其各种机关,应有绝对的权威;为了实施联邦所颁布的法律,应创设各种职业会议。
总结来说就是必须维护德国的纯洁,不承认1914年后德意志以外的公民。
取消凡尔赛条约和圣日耳曼条约。
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政府。
这个时候的青年其实并不知道他做这些的理由。
不过从政治的角度来说。
这25条纲领即使并不完善,但它代表着帝国社会党所持有的一套逻辑自洽的世界观,如果用英国来做比喻的话,保守党所持有的就是保护性关税,自由党所持有的就是自由开放的贸易政策,谁能说服更多的人,谁就能获得更多的选票。
当然。
也看实际的效果,如果自由党执政之后,按照自由党的政策导致国内经济变得糟糕,那自由党即使再能说会道都没用。
青年所持有的世界观就是。
维护德意志人的纯洁,夺回他们的公主,建立集权政府,改变现状。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议会制的核心特点便在于选票。
青年所做的就是通过演讲获得更多的选票。
不过帝国社会党所持有的核心特点便是,那就是打破现状,改变现状,建立新的体系。
如果人民生活幸福美满,对于现状十分满意,那么人民就不会希望打破现状,他们的政治观念就是保守的。如果人民生活的条件艰苦,社会动荡不安,人民的生活无法得到保障,那么人民就会渴望改变现状。
可以说。
青年的帝国社会党是顺应时代的。
在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的社会和经济都严重混乱不堪,人民都迫切希望得到改变,希望回到那个曾经强大无比的帝国时期。特别是到1923年的恶性通货膨胀,这给了青年的帝国社会党极为迅速的壮大空间。
再加上青年的老兵身份与个人魅力,吸引进了大量一战时期的老兵和英雄,比如一战时期的英雄赫尔曼威廉戈林。
到1923年底的时候。
青年的帝国社会党已经相当壮大,就连青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政党能在短短的时间迅速在巴伐利亚建立如此影响力。
这也让青年开始急于求成。
他想效仿意大利的墨索里尼那样进军罗马,来快速掌握政权。
不过青年最后还是放弃了。
原因复杂且多样。
第一嘛,作为巴伐利亚真正的王,青年没有得到鲁普雷希特亲王的支持。第二,他只是在老兵当中有支持度,而在真正上层军官当中缺乏支持,青年没法保证在他发动政变的时候,慕尼黑国防军总司令雅各布里特冯丹纳将军会支持他。
事实的确如同青年所预料的一样。
在原本的历史中。
青年还有鲁登道夫的支持,只不过被鲁登道夫坑了一把,把慕尼黑警察局长他们给放走了。而丹纳将军代表的军队,选择谁也不帮,他既不选择支持政府,也不选择支持青年。
无法通过政变进行夺权的话。
那就只能通过正常的选票获取了。
方法也很简单。
到处进行宣传,到处进行演讲,到处去拉拢新的支持者,当帝国社会党的选票占据议会多数时,那自然就可以获得权力。
只不过这个速度必然是缓慢的。
好吧。
速度并不慢。
作为一个新兴政党来说,成立不到几年的时间里,就得到一百多万张选票,并且获得了国会28个席位,相当于6%的比例。
只不过用戈培尔博士的话来说。
这依然让青年感到痛苦。
如果说成立政党来说让青年学到了什么。
那就是妥协。
或者说政治本身就是妥协,作为新兴政党的领袖,青年必须学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一次又一次的谈判,来获得更多的支持,比如说明明在他的纲领当中,要对大资本进行限制,只不过在实际执行当中,为了获得那些大资本的支持。
青年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这就像是一种背叛。
背叛是不可饶恕的。
青年只能尽量安慰自己,他并没有背叛自己真正的理想。
这也让青年愈加想念战争。
他好想1916年的索姆河。
仿佛一闭上眼就回到了那里,在那里他的战友都是赤诚相待,他们没有算计没有争斗,他们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他们是彼此之间最信任的人。
青年每个月都会给他那些战友的家人打上一笔钱。
哪怕最穷困潦倒的时候。
但青年从来不去见他们。
就像现在。
他在酒馆当中见到了他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公主,他又变成了索姆河那个士兵。
仿佛那天带自己撞柱子的战友们都还活着。
.....
..
青年让戈培尔博士解散了啤酒馆,取消了今天的所有安排,也让戈培尔博士一起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
青年才来到角落中的那两人的面前,他骄傲地站起身来,向着鲁普雷希特亲王行军礼。
“元帅!”
不得不说。
鲁普雷希特亲王看青年的眼神很复杂。
他并不能真的像跟希尔德说的那样,完全把青年当成一个疯子看待,正如希尔德所说,青年是他的士兵。
当一个元帅看见自己的士兵在一场失败的战争变成一个疯子。
鲁普雷希特亲王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青年。
他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着青年。
才缓缓开口道。
“我给你一天重新作为人的时间。”
说完。
鲁普雷希特亲王转身离开。
宽阔的啤酒馆内,只剩下青年与希尔德两人。
青年看着希尔德。
陷入了沉默当中。
希尔德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
“好不容易再见面,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有。”
青年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有很多话说不完的话,想将我的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不是通过信件,而是一件一件地告诉你,我希望我身边发生的事,能够让你感到高兴。”
“说吧。”
“说不出来。”
“那就坐一会儿吧,晚上我才会离开。”
青年没有坐下。
准确来说。
是没有坐在椅子上。
他来到希尔德的身边,靠着桌子的边缘,坐在了地上,在索姆河那段时间,希尔德有时候会在前线念着诗篇和雅歌,那个时候士兵们都会坐在地上。
青年很怀念这种感觉。
过了许久许久。
希尔德才终于开口。
“我并没有限制你用我的名义去获取选票。”
如果以希尔德的名义去获取选票。
这对于青年来说的确是一个简单的方式。
首先军队内部起码不会瞧不起青年的出身,政治上面他可以获得德意志国家银行行长沙赫特的支持,获得沙赫特的支持,也就相当于获得了IG法本这个超级垄断集团的支持。
只不过青年从未用过希尔德的名义,甚至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他认识公主。
索姆河的那段日子知道青年认识希尔德的基层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