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英国和我之间的事情了。”
“希尔德,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必须学会控制你的欲望,不然你的欲望就会反过来控制你吗?”
希尔德笑了笑。
“我是魔女,我就是欲望本身。”
....
希尔德与贝当元帅陷入沉默当中。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最了解希尔德的,并不是某个英国人,或者某个德国人,乃至巴尔干人,而是作为敌对关系最明显的贝当元帅。
贝当元帅知道希尔德想要法国回到君主制,陷入如同俄国一样的内战当中。
只有这样。
希尔德才可以毁灭法国。
才可以作为君主掌握整个法国。
如果不是希尔德野心太大的话,希尔德可以轻松地得到德国皇位,那个德意志首相,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希尔德送上皇帝之位。
贝当元帅缓缓开口说道。
“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永远赢下来吗?”
“当然......没有,元帅,我得告诉您,我依然是凡人,我并非不可战胜,就像我给你们的所有答案都是有选择的,只有神才是绝对不讲道理的。”
贝当元帅笑了笑。
“你的伶牙俐齿,你的花容月貌,你那所有人都求而不得的吻。对于那些年轻人可能有用,不过对我不管用了,希尔德,我已经是个马上进棺材的老头子了。”
“所以?”
“我一直在思考你的问题,你所说的每句话,我们究竟能从战争中学到什么,我们又究竟能在历史中学到什么?”
“这么说元帅学到了什么?”
贝当元帅没有回答。
他抬起头看向巴黎的天空。
看向周围的一切。
仿佛还如当年那般。
“跟我来吧。”
贝当元帅带着希尔德一起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中。
一边向着希尔德说道。
“我拒绝了鲍德温,他不能再利用法国对抗德国,他也不能再利用德国对抗法国了。”
“我也会拒绝你,希尔德,我绝对不会变成一个暴君,法国也不会重复过去的错误,更不会再来一次法国大革命,没有下一个罗伯斯庇尔,也没有下一个拿破仑了,你在法国的所有算计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必须要有人做出让步,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如果这是必须的,那就由我这个老头子来吧。”
贝当元帅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希尔德。
“把它带给你的首相吧,告诉他,我们必须变得更好!”
......
希尔德将文件打开。
倒不是什么高级机密。
一份新的法德关税条约。
唯一不同的是。
在落款处,贝当元帅已经签上了名字。
要战胜希尔德很困难。
要战胜希尔德也很简单。
上一个做到的是阿道夫,他以绝对的恨,绝对的忠诚做到了。
这一次是贝当元帅。
他换了一种方式,他用尽全力去扮演好了一个父亲。
德国没办法再对法国发起战争了。
延续几十年漫长的阴谋。
想要被破解掉,也就如此简单。
所有的一切都超出希尔德的控制了,被希尔德算计的无比复杂的网,现在也变得清晰起来。
未来完全不同了。
希尔德抬起头来看向贝当元帅。
这个看起来仿佛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人,他是所有法国人的精神父亲。
“你赢了,父亲。”
第1章 德法合并
第一章德法合并
当贝当元帅同意签订新的关税条约时。
立刻震惊了整个世界。
签订关税条约,意味着法德的市场将互相为对方打开,双方的经济将互相融合,这也代表作为工业更强势的德国,将开始侵蚀掉法国的工业。
新的关税条约代表着真正的和平。
每一个欧洲人甚至都不敢相信,暂且不说法国为什么这么做,但至少说明一件事。
那场给每一个欧洲人灵魂上刻上一道伤痕的战争再也不会有了。
伴随着那些一战将军的死去。
欧洲正在迎来真正的和平。
比起其他欢呼的欧洲人,法国境内却显得意外的平静,所有人都以为法国境内将会爆发严重的民族主义游行,甚至连贝当元帅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用他的死来换欧洲新的生。
尼古拉二世死了,毕苏斯基死了,兴登堡死了,约瑟夫弗朗茨一世死了,乔治五世也快死了,他贝当元帅也应该死了。
只不过法国人却平淡地接受了。
平淡却仿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贝当元帅不理解。
其实戴高乐能够理解。
就像另一个世界线中的1940年,难道贝当元帅罪大恶极吗?不,并不是,戴高乐知道当时的法国至少是有95%以上的人支持贝当元帅的,只不过需要有一个人来背负所有骂名。
也许贝当元帅并不是一个好总统。
但他的确是所有法国人的父亲。
......
法国人能够理解。
对于德国人来说却无法理解,在法国提出和德国签订关税条约时,德国国内立刻爆发了大规模抗议,对德国来说,这是法国懦弱的逃避,他们的阿尔萨斯-洛林还没有夺回来。
一切只能由战争作为最后的决策,他们不能接受这种懦弱的结果。
不过。
这样的抗议没有任何意义。
恨是无法战胜爱的。
1935年3月。
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法国外交代表团出使德国,并向着德国提出一份新的合约,哪怕最终走向失败,都注定载入人类历史的合约。
德法合并条约。
......
.....
德国。
柏林。
碰!
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扔在地上。
“布隆伯格!我命令你立刻去占领莱茵兰,进行全军总动员!”
“法国人就是一群该死的懦夫,这样的懦夫居然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就凭这群懦夫带给我们的屈辱,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就这样投降!我要毁灭他们,我要他们施加给我们的屈辱。”
“我要让法国人千倍,百倍的偿还过来!”
男人向着战争大臣沃纳爱德华弗里茨冯布隆伯格将军怒吼道。
布隆伯格将军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党内和内阁成员全部战战兢兢的站在办公室内,理论上来说这还是大臣们第一次看到,其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样子。
戈培尔很了解,男人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如果没有内心那个无与伦比的愿望,他根本活不下去。
逐渐平静下来。
男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所有人摆摆手,无奈地看着充当柱子的布隆伯格将军。
“都出去吧。”
“是。”
内阁成员陆陆续续地从办公室内走了出去。
只有两个人留下来。
鲁道夫赫斯以及戈培尔。
戈培尔深吸一口气。
“也许我们应该去无忧宫和公主殿下谈谈。”
.....
“不,我不想见她。”
他的确想见希尔德,但他不能见希尔德。
那是一种痛苦。
将1918年法国施加给德国的屈辱全部拿回来,他会第一个前往阿尔萨斯-洛林,去将他的公主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