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修仙了! 第40节

  玉熙宫门外,风雨中几顶轿子停靠。

  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撑着伞,静静等候着,每个人都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模样。

  “来了。”张居正提醒一声,众人朝着严嵩和严世蕃的轿子看去。

  “诸位阁老,都到了。”吕芳也也笑着走了出来,看向严嵩笑着打招呼:“严阁老。”

  “吕公公。”严嵩含笑点头。

  “都到了,那就赶紧进去吧,皇上体恤诸位阁老,早早就命人备了驱寒参汤。”吕芳笑着招呼众人往宫内走去。

  “陛下体恤,臣等却未能为君分忧,实属惭愧啊。”严嵩说话间,摇头叹息。

  清流等人跟在身后,各个面无表情。

  严世蕃想到今天跟老爹的谈话,也没心情出言讥讽,沉默着跟在身后。

  一群人各怀心思的,来到了宫阙下,放下雨伞,解下打湿的裘袍子,来到玉熙宫大殿。

  “……”

第48章 张居正:我也曾意气风发过啊!徐阶:突然就感觉没了安全感?

  “诸位阁老,请用吧。”吕芳安排小太监,给众人一人上了一碗参汤,“大伙都先暖暖身子,等会再议政不迟……”

  内阁众人虽然心中早已是心乱如麻,但如今皇帝的想法他们都还不清楚,只得暂压下心中纷扰,开始享受香气扑鼻的暖身参汤。

  大殿里,司礼监和内阁分站两列,大殿里众人安静的喝着参汤。

  偏殿道台上的精舍里。

  嘉靖依旧在打坐,周身气息浮动,约莫众人都喝的差不多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拿起罄锤随手一摆,随着铜罄嗡鸣,起身走出精舍。

  “踏、踏、踏。”听着偏殿走近的脚步声,内阁司礼监纷纷跪拜,高呼万岁。

  “都起来吧。”嘉靖说话间,来到御座上,轻一摆道袍,示意众人起身后,坐了下来。

  “两件事。”嘉靖目光环视众人,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众人都微微欠身听话,就连坐着的严嵩,也是微微弯身。

  “第一个,”说着,嘉靖看了眼众人,然后意有所指的笑道:“各个都是耳聪目明的,想必都知道了,朕也不卖关子,就直说了。”

  “国师占验天象,发现东南巽位天象异常,荧惑与镇星相迫,其象不祥。”

  “荧惑主乱,镇星司固,二者相逼,恐预示东南之地将有不安之象。”

  “东南地区天灾频发,倭寇肆虐,怨念冲天,荧惑闪烁,似有烽烟之警。”

  “所以朕命国师,清风玄灵守真慧悟真人为钦差,前往东南主持罗天大醮,以祈福禳灾,彻查民情,澄清冤屈,以期国泰民安。”

  听到这里,司礼监众人并不意外,内阁众人也没有表露惊讶,这事他们都知道。

  “第二个,自然就是定海县的事了,这也与国师此次东南行不无关系……”说到这里,嘉靖语气一顿,停了下来,目光放在众人身上。

  莫名的,大殿众人似有所应,察觉到了气氛凝重,下意识的弯了弯腰。

  同时也知道,今天议政的重点,确切的应该说是对他们“收账”不满的问责,来了!

  “那个海瑞,是谁举荐的?”嘉靖开口,虽然是在问,但目光却放在了张居正身上。

  张居正,一个绝对的人才,不能让他继续跟着清流屁股后面韬光养晦了。得把他给抬到面上来了,接下来的大动作,用得到他。

  “来了!”察觉到上方皇帝的目光,张居正心中一怔,知道轮到自己出面了,一步踏出,躬身道:“回陛下,海瑞是臣所举荐。”

  “朕记得,你在嘉靖二十八年上过一篇《论时政疏》,”嘉靖说着,抬手指了指张居正,“这篇奏疏,朕可是印象深刻。”

  “你在里面说:才者材也,养之贵素,使之贵器。养之素则不乏,使之器则得宜……”

  听到这话,众人都侧目看向张居正。

  而张居正,则是陡然瞪大眼,像是头一次认识到自家的皇帝一样,眼神中有震惊之色。

  脑海中的记忆陡然迸现而出。

  嘉靖二十六年,自己以二十三岁的年龄,中二甲第九名进士,授庶吉士。

  入选庶吉士后,他的教习中,就有当时的内阁重臣,徐阶,徐阁老。从某种意义上讲,徐阶可以说是他的老师也不为过。

  当时朝中局势,远比现在要复杂的多。

  那时,他还在翰林院学习,而内阁中却是在进行着一场极为惨烈血腥的争斗。

  当时的内阁大学士只有夏言、严嵩二人。

  二人为了争夺首辅之位,可以说是杀的昏天黑地,百官战栗也丝毫不为过。

  之后,夏言夺得首辅之位,但却被严嵩进谗而杀,再之后严嵩高居内阁首辅至今。

  也是因为内阁的血腥之争,当时年轻的他,还满腔热血,终于在嘉靖二十八年写下了《论时政疏》,希望朝廷可以正视朝中弊端。

  但结果,自己的一腔热血意气,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他甚至都做好了跟严嵩‘开战’的准备,毕竟里面的一些问题,就是在影射严党。

  结果呢?换来的却是无视!

  严嵩都未曾正眼看过他一眼,不仅如此,皇帝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个人存在一般。

  那次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自己全力以赴,甚至做好以死明志的万全准备,数个深夜多少次假想跟严嵩对质,自己再如何引发朝野哗然,皇帝重视的场景。然而,换来的是无视。

  皇帝的无视,严嵩的无视。

  除了几个相熟的官员外,没人记得那一篇,饱含他满腔意气,斗酒挥毫所做之疏。

  自此之后,除例行章奏以外,他再也没有上过一次奏疏,他心灰意冷了。

  嘉靖三十三年他因病离京,回到故乡江陵。

  那时他畅游山水,寄情于景,只想做个古来众多郁郁不得志的隐士中一员。

  就在他决心‘摆烂躺平’之时,他在家乡,以小见大,意识到了田赋不均,贫民失业,民苦于兼并等等朝廷弊端,深感责任之重。

  之后,他才重拾信心,得徐阁老之恩,顺利重返朝廷,这一次,他收敛了锋芒,压下了意气,决心积蓄力量,丰满羽翼,再言变法!

  现在,旧事被陛下重提,他不禁恍惚。

  难道当初陛下都记得?陛下没有无视自己?不仅如此,还能说出自己奏疏中的原话?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陛下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自己,从未无视过自己!

  再联想到自己如今还是裕王的师父,皇子的师父,若不是一直心怀挂念,岂能轻易担任?

  而自己却从嘉靖二十八年开始,荒废三年,心生抱怨,重返京师后,不但不思为君分忧,还选择了蛰伏,陛下是否对自己失望?

  一时间,看着上方沉着脸,似乎要问责自己的皇帝,张居正恍惚了。

  张居正神情间的变化,嘉靖自是全程收入眼中的,不过此时他的语气却缓缓下沉。

  “从你这段话中不难看出,你对人才的看法,也深知用人的道理,而你既举荐海瑞,那说明这个人的才能得到了你的认可。”

  其实这篇《论时政疏》嘉靖最多也就是个印象。

  真正让他想起来的这篇奏疏的,是另外一篇,张居正会在未来变法中的《陈六事疏》。

  这篇《陈六事疏》,就是从这篇嘉靖二十八年上的《论时政疏》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

  这篇奏疏,对自己解决后面六大危机能用得到,确切的说是用得到张居正。

  因此之前才翻过那篇被遗忘的,如今看来,还有些稚嫩生涩的《论时政疏》。

  “那为何东南走私,这个海瑞至今都未查清?”说着,嘉靖坐直身体,身子前倾,道:

  “现在你来告诉朕,这个海瑞,到底是个庸才,还是人才?”

  这话一出,清流心中微微发紧。

  张居正也猛地收起心中因为被提及的奏疏,而产生的恍惚,当下最重要的是应付眼前,而不是心神恍惚的缅怀过去。

  这话可要小心回答才是。

  若是庸才,既然自己有识人用人之能,为何却偏偏用了个庸才?若是人才,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你举荐的人才还办不了?

  都已经说好了的,你们这些清流,是不是想赖账?莫不是在耍皇上?

  嗯,没看到严世蕃已经准备开火了吗?就差跳出来谄媚的喊一句:皇上他在耍你了!

  稍有不慎,今天就等着被严世蕃这疯子咬一口吧!

  这时,高拱见此,踏出半步,就想要上前,却被徐阶眼神示意拦下。

  因为现在是张居正的舞台!

  同时,徐阶也在想,陛下突然提及《论时政疏》是何意?

  莫不是要重用太岳?

  徐阶低眉垂目的同时,抬眼看了看张居正的后背影。

  如今陛下的心思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等东南的事情了了,接下来就是边疆屯兵兴农的国策施行了,那时自己等人与严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个时候若是太岳倒戈…嘶!

  还有高拱,他对东南之事已有微词。

  一时间,徐阶的眉头不自觉的深深锁起,他突然觉得,四周好端端的,在他毫无察觉时,已是荆棘遍布,寒意森森了。

  徐阶头一次发现,自己没了安全感!

  “……”

  抱歉哈,今天外面吃饭,回家晚了些,第二篇稿子没能准时发,修修改改,拖到了现在,抱歉,抱歉,抱歉~

第49章 亮剑吧

  大殿上,坐着的就两人。

  一个是上方御座上的嘉靖,另一个就是下方火炉边上的阁老严嵩了。

  此时,严嵩默默垂首,眼皮耷拉着,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模样。

  一道道视线投来,张居正面上始终如常,但心里却已是心思急转。

  在场众人都明白,皇帝看似是在责问,但其实就是对他们没能把钱交上来表达不满。

  接下来,自己的回答,并不是要为海瑞辩解,而是要向皇帝表明,自己等人无二心。

  想及此处,张居正开口了。

  “圣明天纵,无过皇上!”张居正没急着辩解,而是开口就是一句涉嫌剽窃的马屁送上,“臣举荐海瑞,实因其人品高洁、忠贞不渝。”

  一旁的严世蕃一瞪眼,恨不得咬人。

  这个浓眉大眼的张居正,看起来翩翩儒雅君子模样,没想到也是个溜须拍马之辈!

  这帮清流就是喜欢当婊子立牌坊!

  严世蕃的不爽,张居正自然是不知道,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昔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今海瑞亦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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