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修仙了! 第56节

  当冲突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那是完全可以看做是要吞并,毁宗灭族的。

  而如果不是以吞并对方为目的的争斗,那里头的门道和说法,自然也就更多更复杂了。

  比如说良性的宗门比斗、或者是小规模的冲突,这些也是各有各的评判标准。

  这些繁杂,多变的条条框框,对普通修士来说,一般情况下是根本玩不转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修行,如果有些人想干杀人夺宝,走上邪路,若是被发现,要么伏诛,要么亡命天涯。

  而相比于大明这种凡人世界,王朝律法之下,犯了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迟早那把你逮到,然后该杀的杀,该判的判。

  在修仙世界,又多了许多变故和可能。

  你若是修为强横到抬手间秒杀九劫散仙,或者是能灭杀一堆九劫散仙,那自然无人敢说你什么,自然真的逍遥,说的话书院也要退避。

  当然,你要想达到这种级别,就必须要有抬手灭杀一堆九劫散仙的修为,对,必须是一堆,还不能是一个两个那种。

  而这个一堆是多少,呵,大角星有多少书院?就嘉靖了解到的,大角星修行界可不止一颗星,而是一组星,说白了就是星宿。整个青龙星域,除了大角星,还有大亢星,说的也是星宿,也是儒家治下,又有多少?

  因此,挑战书院的规矩,等同于挑战整个儒家,所以没有人可以质疑,挑战儒家!

  儒家规则之下任何生灵,都只能是服从,学着去适应这个环境,而不是去反抗。

  不过这些对于嘉靖来说却是舒适区。

  从宏观上来看,这个修仙世界的儒家,就是个变异体,完全可以看做是“王朝”。

  普通修士(民众),宗派(士绅大族、地方势力、个人组织)想要挑战规则(律法)?

  等同于是挑战整个儒家(王朝)。

  “先生,你可有想到其他办法?”刘权的声音,让嘉靖回过了神,也压下了心中的思绪。

  “你与黄风谷有没有谈过?”嘉靖缓声开口。

  “谈?”刘权砸了咂舌,道:“先生你是不知道,这次开辟战争期间,因为柳老的缘故,本就跟黄风谷不对付的我们可没少……”说着,刘权抬了抬手,对着喉咙比了个动作。

  “黄风谷不少练气期的弟子都死了。”

  “掌门更是在开辟战争结束时,争夺咱们现在这块地的时候,当众抽了那老家伙两个大逼斗子,嘿嘿,老脸都抽肿了的那种。”

  “您说,咱们跟黄风谷,还有的谈吗?”刘权说着,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早知道会这样,当初真该做事留一线的……”

  “无碍,”嘉靖说话间,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同时起身,道:“你亲自去一趟黄风谷,给黄……”说着,刘权跟着提醒,“黄峰。”

  “嗯,”嘉靖回头看向刘权,“给黄峰掌门下帖,邀他去四方城一叙。地点你要定好。”

  “先生,真有的谈?”刘权跟着嘉靖来到楼梯口,跟着下楼,嘴上还有些不自信,道:

  “这黄峰老儿脾气很冲,嘴也不干净,山贼行,这老家伙入的比我们还早,纯粹的很。不像我们,说话办事,很有讲究……”

  “我就怕他欺负您是读书人,有理也说不清,平白受了那鸟气……”

  “呵,”嘉靖慢悠悠的下着楼梯,语气温吞,“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谈的,总会有一把钥匙,把双方的门都打开。”

  “关键就看双方愿不愿意拿出钥匙,让彼此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看着嘉靖那淡然的背影,再听着这一番让人听了如饮甘泉美酒般,安全感爆棚的话,刘权心中数日来的阴霾,仿佛一下子散了。

  一个眼下在他看来,根本无解的难题,在先生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一样。

  就像是榻上一片灰尘,随手可以抹去般轻松。

  这个背影,像是记忆中,父亲伟岸的背影一样,高大,足以撑起一片天!

  一时间,刘权不自觉的,只觉得卸下重担,将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问题,交给更有能力之人手中的轻松感。

  我就跑跑腿行了,天大的事,让高个子顶着就是了,嗯,先生就是那个高个子。

  重担?这就重了吗?

  对嘉靖来说,另一个世界,九州万方,都在他身上担着,他的难题,是世界级的。

  眼下这些,不过些许风霜尔尔。

  “……”

第71章 族谱,未来心腹人选,嘉靖与他的学生们

  “商谈的地点,就定在白马楼好了。”传承阁门口,刘权离开时说道:“属于书院麾下产业,很多散修或者势力都习惯在这里谈。”

  “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双方都会比较放心些,不用担心被暗算这种情况。”

  “都可,”嘉靖站在台阶上,看着站在下几级台阶上的刘权,点了点头,“你亲自去。”

  在哪里谈,对嘉靖来说并不重要,他是去谈事情的,又不是去想着暗算人的。

  “成,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刘权点了点头,转身拿出飞毯,化作虹光而去。

  目送刘权离去后,嘉靖转身步入了传承阁内。

  此时,传承阁一楼中,十二个小家伙都正襟危坐,手捧着《修行通识纪要》。

  嘉靖则是抬手拿出一本《弟子名录》,然后来到一层的左边角落坐下。

  默默观察着那十二个看书的小家伙。

  这十二个小家伙中,有六个是‘独孤家族’内的孩子。

  也就是英雄汉三兄弟的家族成员。

  嗯,说是三兄弟的家族,确切的说,其实就是独孤英一人的家族。

  因为独孤雄跟独孤汉都是孤儿,他们二人的姓也是跟随大哥独孤英姓的。

  独孤家族分为大房和二房。

  大房也就是独孤英的爷爷,独孤酱。二房则是独孤英的二爷,独孤子。

  独孤酱有两个孩子,分别是独孤英的父亲,独孤宝和独孤英的二叔独孤贝。

  两兄弟都已经身死,独孤宝生独子,独孤英。独孤贝生子独孤坝,女独孤清清。

  独孤坝又生独孤东来。

  第一排的五岁小胖子,就是独孤东来。

  如今,独孤家族的族长,也就是大房就是独孤英的堂弟独孤坝。

  而在小胖子身边,则坐着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名叫李鱼,独孤清清的独女。独孤清清夫妇二人在一次战斗中身死。

  独孤家族二房独孤子生独孤天和独孤地。

  独孤天,又生子独孤石和独孤继,二人分别是独孤家的大长老和二长老。

  独孤石再生子独孤傲和女独孤红叶。

  兄妹二人,坐在第二排。

  独孤傲六岁,皮肤白皙,名如其人,小小年纪,眉宇间,颇有几分傲气。独孤红叶,则是文静许多,双眼皮,眸眼灵动,可爱。

  独孤继生子,独孤秋、独孤冬和女独孤夏。这三兄妹坐在第三排位置上。

  至于独孤地,生子独孤盘、独孤古,全部身死,在家族就是当个族老好生养活着。

  嘉靖的目光打量着这十二个孩子的座次,心下了然,这恐怕是刘权刻意为之。

  一共四排,每一排有三个孩子。

  第一排,独孤东来、李鱼,还有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憨憨厚厚,年龄约莫八岁的孩子,名叫许山,貌似是宗门刑堂之主,许天的儿子。

  许天,练气三层的修为,性格严肃,一丝不苟,但却是独孤英的心腹。

  第二排,独孤傲和独孤红叶是亲兄妹,二人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十岁男孩。

  第三排,独孤秋、冬、夏三兄妹。最后一排,则是现如今普通弟子的孩子。

  一共十二个人,却是隐隐有平衡派系的意思。

  “刘权对掌门确实忠心,”嘉靖的目光看向第一排那个眼珠子‘滴溜溜’转,毫无心思读书的小胖子,独孤东来,暗道:

  “独孤英的父亲独孤宝、二叔独孤贝。”

  “独孤东来的父亲独孤坝是独孤家的家主,亲疏远近…这独孤东来,还有那个没有父母的李鱼,这二人就是独孤英的嫡系。”

  “所以,刑堂之主的嫡子安排在了二人身边,刑堂掌管宗门刑罚,权力不小……”

  “二排和三排,则是二房大长老和二长老的孩子,彼此制衡,这个刘权……”看着这些孩子的背景信息,嘉靖心底轻笑一声。

  “不愧是能做军师的,之前给他讲的平衡之道,他倒是真理解,并提前用上了。”

  凡人家族,是宗门初期发展的关键!

  家族利益与宗派利益,可以说是直接挂钩的。

  现如今不论是宗派还是家族都在初步发展中,利益,派系纠葛还没有那么深。

  但这在嘉靖当初给宗门做内部‘架构’时,就给英雄汉三兄弟和刘权就讲过了,要提前做好平衡,御下的准备。

  独孤三兄弟满脑子肌肉,心有余却力不足,但他们不注意,刘权却始终放在了心上。

  因此刘权就提前在宗门内给这些孩子,进行了阵营派系的安排和划分。

  防的就是日后宗门发展,势力渐大,家族和宗门之间,因为利益的关系内部混乱。

  独孤雄和独孤汉二人没有族人,毫无疑问是支持独孤英的,接下来就是在家族层面,巩固独孤英的地位,让他掌门之位或者说是利益越发牢靠。

  这么安排,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此刻,嘉靖对独孤三兄弟和刘权之间的情谊,又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徐时行、丰胜、刘薇……”嘉靖的目光定在除了那个许山,还有二排的孩子的名字上掠过后,看向了第四排的三个孩子。

  “这三人,应当是我的心腹!”

  徐时行,十二岁,是十二个孩子里年龄最大的,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是忠厚。

  一身墨绿色麻衣,让其看起来越发的稳重。

  丰胜,十岁,瘦瘦弱弱,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身穿白色麻衣,像是个小书生。

  刘薇,小女孩,三岁,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穿米色麻衣,气质上看起来很普通。

  没有徐时行和丰胜有特点,但一双单眼皮,却让她少了几分可爱,多了几分辨识度。

  一天的时间,起初这些小家伙们对嘉靖还很害怕,毕竟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可不是先前,山寨里叔叔伯伯所能比的。

  之后,嘉靖又拿出了千字文和一些四书五经中的简单道理,来给这些孩子启蒙。

  带孩子?嘉靖不会,但好歹有后世二十多年,年轻人的人生阅历和一些知识,讲讲童话故事,说说富含哲理深意的故事还是可以的。

  严肃之余,慢慢引导,不断通过‘自问自答’,‘你问我答’的方式,让他们明白一些道理,嗯,重点是后世思想上的启发。

  比如农夫与蛇、狼来了等改编后的小故事,让小家伙们在感到乐趣之余,还有思考。

  随着嘉靖的寓教于乐启蒙下,倒是让小家伙们对这个朱先生在敬畏之余少了几分害怕。

  嘉靖并没有在教导这些小家伙的时候,厚此薄彼,而是一视同仁。

  一缕残阳如血,晚霞照进传承阁内,落在嘉靖和围在他脚边的十二个小家伙身上。

  “先生,先生,”独孤英堂妹的独女,李鱼举起小手,道:“如果大长老他们都看到了掌门的新衣,我们没有看到,应该说出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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