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
“我们不知情啊。”
“上将军饶命……”
随著王翦一来。
甚至于麾下的那些秦骑都还未真正打开剿灭叛军,大部分的都城军都纷纷放下了兵器,直接跪在了地上。
甚至于原本那些知情,参与其中叛乱的都城军将领此刻也是想要浑水摸鱼,也纷纷丢下兵器跪了下来。
面对王翦率军前来,他们自然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看到这一幕。
王翦抬起了手中的剑,威声一喝:“骊山锐士听令,包围此间,不得放跑任何一人。”
“谨遵将令。”
无数骊山锐士齐声回道。
而王翦凝视著眼前跪倒一大片的都城军,目光直接落在了嬴文还有他身边众党羽的身上。
“嬴文。”
“造反谋逆,罪不可赦。”
“拿下。”
王翦冷冷一喝。
随手一拳打出。
一道拳劲瞬间破空而出,相隔十几丈,直接就将嬴文轰飞了出去。
后者入了宗师的实力在王翦面前如同蝼蚁。
而几个骊山锐士立刻策马上前,拿出了锁链,直接将嬴文给绑住了。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嬴文口吐鲜血,但此刻受了重伤的他还在疯狂挣扎著。
到了这一刻。
他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看著疯狂挣扎的嬴文。
王翦缓缓下马,走到了嬴文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用了所谓的太后诏谕就可以颠覆大秦?”
“醒醒吧。”
“大王可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你所谋划的一切都在大王的掌控之中。”
“甚至于,大王前往雍城也是故意引动你们出手,如若不如此,你们又怎会跳出来?大王又怎能一网打尽?”王翦冷笑著道。
“不,不可能。”
“他怎会知道的?”
“我不甘心。”嬴文嘶吼著。
“呵呵。”王翦冷笑一声,看向了跪地投降的都城军:“咸阳都城军将士们,你们当中的确有不少受到唬骗,并不知情。”
“此事,吾知道,大王也知道。”
“只不过除了那些不知情的,大多将领皆是知情,皆是追随了这嬴文叛乱。”
“不知情无罪。”
“知情叛乱,夷族。”
“此事,大王会查一个水落石出,不会放过任何逆贼。”
“当然。”
“你们当中那些叛逆也不要妄想混入其中不知,大秦廷尉之中可是有特殊的审问之法,深入灵魂。”王翦笑了一声。
根本不担心都城军的那些叛逆能够隐藏下来。
廷尉之中。
审问之法诸多。
可如若最终还是不承认,那就会采取最终的审问之法,搜魂。
这等禁术在大秦并非没有。
当然。
或许也不用走到那一步,人心,最为难测。
如今首恶已抓,而且嬴文身边的党羽也被抓了不少,让这些人开口很简单。
只要做了,那就绝对找得出。
“逃。”
“必须逃。”
听到王翦的话后。
有些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叛逆将领顿时就慌了,从人堆之中站出来,亡命的向后逃窜。
但此刻。
王贲已经提起了弓,不少骊山锐士也是提起了弓。
咻咻咻。
利箭破空。
“啊……啊……”
顿时就惊现了一阵惨叫声。
这些逃窜叛军将领被直接贯穿了脚,跌倒在地,然后就被骊山锐士拿下了。
而此刻。
相邦府内。
吕不韦在一众禁卫军保护下走了出来。
“上将军不愧是我大秦镇国大宗师。”
“一出,这些叛军就授首了。”
吕不韦笑著道。
“相邦过奖了。”
“此番留守于咸阳,相邦才是真正辛苦了。”王翦立刻对著吕不韦抱拳一笑。
对于吕不韦的人品与能力,王翦自然也是敬佩的。
曾几何时。
那一个奇货可居的一介商贾已然成为了大秦的相邦,而且不同于历史上的吕不韦,有所诟病,贪恋权势。
在属于这世界大秦的吕不韦,德高望重,乃至秦王最为依仗的重臣。
而且满朝皆知。
吕不韦一日不离朝堂,相邦之位,文臣之首的位置就不会变。
而对于吕不韦。
如今朝堂上的诸多新贵也是敬佩。
廷尉李斯。
少府尉缭。
典客冯去疾。
等等重臣都是如此。
因为吕不韦的确是做到了勤政为国,做到了一心忠君。
而且武将也对他多有敬重,因为大军出征,粮草开拔,一切都是吕不韦调度,而吕不韦不会有任何耽误。
吕不韦缓步走到了嬴文的面前,眼中带著一种失望之色。
“昔日大王临终托孤,敕封两个辅政大臣,一个是本相,一个是宗正,但宗正作为祖庙与秦王相连的人,不能接触朝政,故而举荐了你。”
“在咸阳宗室诸多,你能够入了宗正的眼中,可见他对你的看重。”
“但你辜负了宗正对你的期望。”
“更辜负了先王对你的期望。”
“造反谋逆,聚兵的破宫。”
“你,十恶不赦。”
吕不韦眼中难以掩饰失望与厌恶之色。
面对吕不韦的话。
嬴文却是大笑了起来:“相比于嬴子楚那个在外而来的质子,本君的身份难道不比他高贵?”
“嬴政,一个质子之子罢了。”
“他为何能够成王?”
“本君乃是嬴姓子孙,本君也乃是始祖后裔,凭什么就不能登上那个位置?”
“你们赢了,你们都可以说,但如果是本君赢了,那大秦的一切都是归于本君来执掌。”
看著嬴文这样子。
吕不韦眼中失望更甚。
“等大王归来,本将会上奏大王,剔除你这宗族之身,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入王族陵墓。”王翦此刻冷冷说道。
闻言!
嬴文双眼一瞪,继而冷冷喝道:“你没资格,本君乃是王族血脉,祖庙不会插手。”
“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显然。
嬴文是输了后还要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