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少泽呢?
明知天子在试探他,还不能不接!
命苦啊!
眼看金令急速而来,他只能闪电般的伸出右手,将其牢牢抓在了手中。
“臣明白,但是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可以吗?”
“讲!”
“臣恳请陛下,待臣办妥此事,罢了微臣的官。”
“滚!”
“好嘞~”
不罢就不罢呗,凶什么凶?
草!
就这样,陆某人欲哭无泪,满脸苦涩的出了养心殿。
待他离开后,天子扶额轻语道:
“郑浊,关于陆小子你怎么看?”
“身如芥子,心藏须弥!”郑公公神色严肃,郑重应道。
“是啊,身如芥子,心藏须弥,可比朕的皇儿强太多了!”
“陆定邦那个老东西,还想着卸甲归田?”
“朕将他儿子拉下水,看那老家伙要如何,哈哈哈~”
“陛下圣明!”
……
养心殿内发生的事,陆少泽是不清楚了。
此时的他,正一脸无奈的捧着金令,晃晃悠悠的朝着家赶。
天子不当人,欺负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草!
白虎卫作为直属于天子的特殊衙门,管的就是江湖之事。
算是一个肥差。
更别说,白虎卫指挥使还是一个正三品官员了。
这可是直属于陛下的正三品啊!
多少人眼红?
但陛下好像脑子抽抽了,居然给了他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多年藏拙,没想到还是步入了朝堂!
唉~
如今自己身怀武功之事,也被发现了!
想起这个就来气。
陆少泽的武学,来自系统。
新手礼包中的那唯一一件物品,乃是集内功、轻功与剑法的顶尖功法。
缥缈剑典!
而通过十年的修炼,他的实力也不差。
九品巅峰!
只差一步,就是先天。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在今日前功尽弃。
憋屈的陆某人都有揍人的冲动了。
也就是他平时不出门,没个仇家。
不然的话,现在非得去搞他一波不可。
“豫州府?税银?坏小爷好事!”
“这笔账,慢慢算!”
一路无话。
……
入夜。
陆少泽心神疲惫的回了府,一头就扎进了自己房间。
他想静静。
然而鞋还没脱呢,陆定邦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泽儿,怎么样?应付过去了吗?”
陆少泽不想说话,直接将手中金令丢给了他。
“卧槽,天子金令?你做了什么?”
卧槽是他在儿子六岁时,偶然学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兔崽子皇宫走了一趟,居然拿回了天子金令?
这玩意就连他堂堂定国公都没有,儿子是如何得来的?
而就在陆定邦暗自猜测时,陆少泽直接起身没好气的嘟囔道:
“还能怎么来?天子给的呗!”
不等父亲开口,又继续说道:
“天子让我接管白虎卫,负责彻查豫州府税银被劫一案。”
“卧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还以为你心有成算,万事都能做到周全。”
“你可倒好,居然给老子当官了?还是白虎卫?”
得知事情真相,陆定邦气的原地直跳脚。
伴君如伴虎,他老陆这一生也就算了。
但儿子不同。
他当个不愁吃喝的纨绔也好,吟诗作对的文人也罢。
自己能任由他胡来!
可现在呢?
居然当官了!
这不是惹人嫉妒眼红吗?
他敢保证待此事传出后,用不了多久,天子御案之上定会多几封弹劾自己的奏折。
说自己以权谋私,图谋不轨!
还是那句话,天子若健在,一切无忧。
说的不好听点,天子若出了事,那些没一个成器的年幼皇子,受点挑拨就会是陆家的灾难!
“臭小子,有没有问过陛下,待事情办妥之后,咱能不能辞官?”
“问过了,他让我滚…”
“呃!”
一时间,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寂静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定邦这才叹息道:
“罢了,既然躲不过,那咱就不躲了,日后谁要是惹咱,你我父子二人干他就是!”
这一刻,陆少泽忽然发现父亲身上,突然多了一丝铁血的霸气?
那个助天子定国,横扫天下的杀才,回来了!
但可惜,仅仅维持了一瞬就漏了气。
“你去看看那姑娘去吧,她醒了,还有这是许大人的信,老子得去静一静!”
陆定邦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递给儿子,便垂头丧气的出了屋。
陆少泽也没管他,就那么自顾自的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字。
五日,烦请陆兄代为照料一二!
就这么几个字,显然许三元已经是有了办法。
五日,国公府养的起。
“不二~”
陆少泽一声吆喝,屋内微风拂面,顿时多了一人。
“主人。”
“那女人你救的?”
“公爷让的,主人是不愿嘛?要不属下在给她打回去?”
“说什么呢你?走吧,陪我去看看。”
他就是问问而已,救都救了,哪有给人家打回去的道理?
……
片刻后,玖儿房间。
陆少泽与床上那个包成粽子的女人,四目相对!
不二只是治好了她的内伤,外伤只能上药。
所幸国公府的宝物多,倒是不会让她留疤。
“你且安心住着,过几日你舅舅会来接你的。”
“呜…呜…”
温书语想开口,但她被点了穴,只能发出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