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37节

  秦王府,

  堂上,又是秦王,东方治和岳凌坐成了三角。

  东方治先开口道:“殿下,可是戴总管来过了?”

  秦王点了点头,“他跟了父皇几十载,孤倒是真没想过,他能先做出选择来。”

  “跟着康王功劳定然巨大,只不过功劳之后,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那便难说了。殿下不必许他许多功劳,只给他留一条命,远离纷争即可。”

  秦王也是赞同了这说法,“孤正是此意。”

  东方治又道:“至于康王府上,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

  秦王轻声叨念了一遍,又吩咐道:“倘若孤与岳凌,真在康王府上遭遇了变故,届时府上先由先生操持着,一切按我们约定好的处置。至于宫内,我这便再修书一封,与戴权送去。”

  在亲卫们一声声“武运昌隆”中,岳凌和秦王出了门,一同走来了康王府邸前。

  见岳凌眉头始终不展,秦王不由得调侃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怕了?此地距府上也不过三四条街巷的距离,便是真在堂上藏刀斧手,他也需得好好斟酌一番。”

  岳凌坦然道:“自然不是怕了,只是还想不通康王有什么用意。倘若这真是鸿门宴,他能有什么后招?”

  往一边偏了偏头,岳凌又道:“这街市上未停了别家的车轿,似是独请殿下的。”

  秦王拍了拍岳凌的胸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府里藏的哪路神仙,到时候孤护着你就是了。”

  说罢,岳凌和秦王都不禁笑了起来。

  将手中提着礼品递给康王府的下人,岳凌便随着秦王一同迈过了康王府的门槛。

  一入庭院,入眼便是青石铺就的大路,直通到一座木桥上。而过了木桥之后,便见得康王府的正堂了。

  岳凌四周打量着,与上一次来时相比,庭院中似是少了些行道木,倒是比以前宽敞许多。

  只是不知内帏里,被他敲烂的假山,如今是个什么布置了。

  应是得知了他们二人到来的消息,康王衣冠还有些不整,帽上还有一边系带未系紧,便踩着靴子来了。

  见到秦王,就是一个重重的拥抱,连连拍着秦王的后背,康王热情道:“皇弟,兄长未曾料到你会来的这么早,未有远迎,你莫要见怪。”

  秦王也客气道:“今日,我才是打搅了皇兄。”

  康王立即扶着秦王的肩头起身,伸手请道:“我们兄弟之间,何来打搅不打搅。来,快快请进,秋里寒风还是重些,莫要染疾。”

  看着秦王雄厚的身板,康王又笑道:“是为兄口不择言了,皇弟曾在边疆戍边多载,风吹日晒,寒风透骨都历练过,何惧这微微秋风。不过,为兄这身子骨就娇贵的多了,若是着了凉,且得在榻上躺些时日。”

  秦王与康王并肩行着,同样为康王说着好话道:“人各有命,皇兄是享福的命,而我就是操劳的命。”

  康王提了提宽大的袖袍,露出手腕,晃动着食指,连连赞成道:“是极是极,若说这大昌谁最操劳,那定是父皇了。似我这般的人,本就应该得一个富贵王爷,何苦偏要与你相争呢,真是怪哉。”

  秦王脸上显出些许尴尬来,岳凌则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片刻又恢复原状。

  作为武官出身的秦王,确实难与康王在口舌上争得便宜。

  ……

  “入门不可佩剑,还请殿下将剑上交,待出门后归还。”

  堂门檐下立了两个披甲持戈的护卫,正例行公事,按照王府规矩要收了秦王和岳凌两人的兵刃。

  不等秦王开口,康王一脚蹬开面前之人,怒道:“你在犬吠什么?皇弟入太和殿都能佩剑,入我这堂里岂有除了剑的道理?哪里来的没眼神的东西,还不快滚?”

  再抽了那亲卫脑壳一下,那亲卫才拱了拱手,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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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宴席

  见另外一个亲卫没有动弹,康王又怒道:“你也滚。我皇弟来做客,还需要你们把守不成?”

  “是。”

  “这本就是他们分内之事,皇兄就不要再责怪他们了。”

  康王颔首,又高声道:“若不是有皇弟求情,今日都要该将你们打发出府!”

  过了这段小插曲,三人才进了堂。

  康王府正堂,可谓是金碧辉煌。

  入眼是几根漆红色巨大的立柱,其上雕龙画凤,又有云纹衬托,似栩栩如生。其下为琉璃宫灯,于堂上摆了各处,照得堂内灯火通明。

  地面与宫中如出一辙,为汉白玉铺就而成,其上更是覆盖了一张巨幅盘金丝地毯,图案精美,便是缩小十几倍,放在市面上也是价值千百两银子以上的稀罕物。

  地毯两边,放了两张席案。

  康王自降身段,不坐堂中央朝南主位,而自坐客位陪席,实在是礼敬有加。

  待秦王入席后,岳凌侍立在侧。

  康王似是此时注意到岳凌,眼神一愣,转而热情道:“这不是岳指挥使吗?我们可不算是第一次见面了,方才我竟然没发觉。”

  岳凌拱手,“见过康王殿下。”

  笑了两声,康王又吩咐王府下人道:“给岳指挥使再开一条席案。”

  秦王摆了摆手,道:“算了不必麻烦,就再取一套碗筷来就好。”

  待宫人送来,岳凌才与秦王坐了同席,又听对面康王讲道:“岳指挥使不愧是出自皇弟府上,前段时日我们在铁槛寺见过一面,他正是在为穷苦百姓伸张正义。要说怜贫惜弱,不畏权贵的事,一般人真是做不来。”

  秦王佯装诧异,看了眼身边岳凌,疑惑道:“竟还有这个故事,倒也没听他说起过。”

  康王笑而不语,拍了拍手,两侧侍女鱼贯而入。各个短衣长裙,身姿摇曳,花花柳柳,面上施以粉黛朱唇,手中拖着锦盘,将各式珍馐摆了一条桌案,实在琳琅满目。

  康王又起身离席,持着空酒杯,来到秦王、岳凌二人的桌案前,拾起桌案上的琉璃酒壶,便开口叹道:“为兄知晓皇弟仍对为兄心存戒备,这实能理解,为兄之前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今日,我先自罚一杯,与皇弟致歉。”

  说罢,便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酒杯倒悬,只余出一滴挂在杯沿,康王又抬手请道:“皇弟,请吧。”

  见秦王也斟了一杯,康王面上露出了笑脸。

  却见一旁岳凌不为所动,眉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康王又道:“岳指挥使难道不能饮?本王来与你斟一杯。”

  说着正要去取酒壶,岳凌拱手应道:“凌不饮酒,多谢康王好意。”

  康王偏头看向秦王,秦王亦答道:“岳凌他的确向来不饮酒,在府上时亦然,皇兄就别难为他了。”

  康王笑着抽回了手,“是极是极,我又怎会难为岳指挥使。若说光阴有数,及时行乐,这酒算是极大的乐趣了。能自持不饮酒,那都是能人中的能人,我如何能强逼着岳指挥使破戒。”

  康王又回到原位,堂上丝竹之声便起。

  从堂门外又来了一队舞女,身着五彩绫罗,薄如蝉翼,衣袂飘飘,盈步走入大殿中央,脚下没有半点声响,就好似真的仙女飘进来一般。

  随着靡靡之音,胡人女子引领着众多舞女逐渐舒展身段,如风拂细柳,翩翩跹跹,裙摆如花朵盛放,若在盛夏或许能引来彩蝶,只可惜当下在寒秋。

  康王似是兴致极高,多饮了几口酒,脸颊也微微泛红。

  一曲作罢,与秦王道:“为兄是难看破虚妄了,不管在寺庙吃斋多久,都念着回来府上享乐。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

  又饮了一杯,康王继续道:“皇弟,你是不知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那可真是个苦日子。”

  秦王笑着对饮一杯,道:“你我都不过俗世之人,还真能修仙成佛,除去七情六欲,遵循戒律?人人都爱享乐,此事怪不得皇兄。”

  康王畅快笑着,“我就知道皇弟能懂我的心思。”

  挥了挥手,康王将舞女清退一旁,又道:“方才看舞女献舞,也不过是为兄的喜好。为兄知晓,皇弟是习武之人,便也准备了舞剑,为搏皇弟一乐。”

  适时,就见一面白如雪,冷若冰霜的男子持剑入堂而来,眼见着年龄与岳凌相差不多,也在既冠之年。

  先与康王拜了拜,再转过身与秦王拜了拜,才开口道:“在下理国公府柳家子弟柳湘莲,见过二位王爷。”

  一开口,嘴里吐出的就似是冷气一般,响在耳边如寒风刮过,令人不自觉皱起眉。

  康王道:“不必客气了,开始吧。都传你是四王八公家年轻一辈武艺最好的,别丢了份儿。”

  柳湘莲点了点头,手腕一抖,银白剑柄的长剑便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个旋,划出一道完美的剑弧。

  向前踏出几步,势头愈发迅猛,长剑犹如长蛇一般舞动,兼具凌厉与舞美,引得秦王连连拍手称赞。

  “不想四王八公家也有这种子弟,是孤不知了。”

  岳凌道:“殿下见他手上的茧,这可不是个贵公子出身能有的,多半也是旁系子弟,在外云游许久了,殿下不知才是正常。”

  二人议论着,又见柳湘莲的剑尖时不时指来席案,有挑衅之嫌。

  秦王将手中酒盏放下,摸向腰间佩剑,目光逐渐锐利。

  岳凌道:“殿下,还是让我来吧。当真要殿下保护我不成?”

  秦王笑着点头,岳凌遂起身离席,与康王道:“一人舞剑,并看不出能耐,还得需人喂招,康王殿下,您不介意我上前与柳少侠比试吧?”

  康王兴致颇高,笑着道:“本王曾与他说,京中出了一顶一的少年高手,他偏不信,今日岳指挥使教训教训他,正好为酒宴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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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之姿

  岳凌纵跃入场,一挥衣袍,提出锋利无比的佩剑,侧身指向对手。

  “柳少侠,请。”

  柳湘莲依旧是面如寒霜,根本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似乎他本身就没有情绪。

  见岳凌已摆开剑招,柳湘莲抱拳拱了拱手,道:“岳将军,得罪了。”

  场间,一身黑衣的岳凌和一身白衣的柳湘莲相隔十步之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王,康王也不再吃喝,是连一旁伺候的侍女,暂歇的舞女、乐师,也紧紧盯着场中。

  从场中愈发冷冽的气氛中,众人都懂得,这并不是一场剑舞了,而是一场比试。

  柳湘莲,江湖诨号“冷面二郎”,便是这个年纪,栽在他手上的绿林好汉也早就过了双手之数。康王对柳湘莲是有一定信心的,也早就试过了他的身手。不说在江湖之中无敌手,就是年纪相仿的这一代,已有无敌之姿。

  这才是康王将他寻来的缘由。

  康王也听说了岳凌曾在府上单剑破三枪,但那三人也就是小有名气罢了。合击之下,亦不是柳湘莲的对手,如今已经被打发去喂马了。

  “只是干比着没多大意趣,皇弟,你可愿意添点彩头?”

  行伍之人,本就是赌命换富贵,少有不爱赌的,此话正中秦王的下怀。

  秦王颔首道:“既然皇兄有兴致,那我自然也不能冷了场。可说,以什么为彩头?”

  康王想了想,笑道:“好,就以皇弟座下宝马为注吧。为兄在边塞失了匹马,如今正有空缺,皇弟可别舍不得。”

  秦王如今的座下宝马,正是西域的汗血宝马。随着他出生入死已有数年头,马力优秀,护主多次,被他视作家人一般看待,怎可轻易与人。

  不过,他倒是不信岳凌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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