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42节

  另一边,第一次进了岳凌房间的林黛玉还不如秦王妃坦然。

  不过,雪雁松了口气,喃喃道:“竟然是王妃,这气势让我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紫鹃在其身后笑着,抚了抚她的脖颈,“王妃一看便是极为亲善的人,似是岳将军在外又立了功勋,怎还会为难我们这些小丫头,没见着姑娘都受赏赐了。”

  雪雁点点头,“那簪子确实好看,我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

  一面说着,雪雁一面脱着自己的衣物,然后熟络的爬上了床。

  “诶,你怎么?”

  见状,林黛玉眉间一紧,看向雪雁。

  雪雁嘻笑着道:“不睡榻上,难道睡地上不成?那边都被王妃占了,姑娘也不得不食言喽。”

  雪雁拍着床榻又道:“岳将军的床榻大得很呢,睡我们三个不成问题。”

  紫鹃也劝道:“总还是要歇下的,今日不过特例,岳将军定然不会在意的。”

  林黛玉叹了口气道:“确实没别的办法。”

  然而,等她看一眼身边的丫头。雪雁已经打起了鼾,似是比平时睡得还安详,紫鹃也侧过身,不知是不是睡熟了。

  林黛玉平躺在榻上,望着房梁处,陷入沉思,“岳大哥如今到底怎样了?”

  ……

  宣武门,天上圆月已经偏西。

  东侧城墙的阴影之下,一群士兵背靠着城墙,人口衔枚,马口衔环。将棉絮中裹紧的盔甲摊开,轻手轻脚的穿戴在身上。

  队首率领众将士的岳凌,挥手招来传令官,低声道:“传令所有人,骑兵火铳填药,随我冲锋。步兵殿后,入城先将城门关了!”

  “明白。”

  岳凌取出背上弓箭,让出一个身位,将手上锦衣卫的腰牌用力丢出,再弯弓搭箭,将其射向城门处。

  一道清脆声响,而后便见腰牌翻滚了几周,掉落在羽林军士兵面前不远处。寂静无声的夜景下,立即吸引了守城门羽林军的注意。

  一士兵持起手中长枪,怒喝一声,“什么人?”

  而后却不见回应,向前走了几步,见到一个腰牌正反着光,拾起一打量,疑惑道:“飞鱼纹?锦衣卫的腰牌?”

  与此同时,本该是他的同僚,却在背后给了他一刀,令其狠狠的栽在了地上,手上的腰牌也被夺了去。

  城墙上,亦是有不少具尸体齐齐栽倒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本就分崩离析的羽林卫大惊,眼看着身边同僚,各个都像是奸细,为谋求自保只能率先挥刀,登时城门下就乱成了一团。

  岳凌翻身上马,提起长枪一杆,甩起马鞭飞速奔向城门楼下,身边数十骑跟随突袭。

  再之后,便是满身黑甲的秦王府士兵,紧紧跟随着,往城门口移动。

  若从城墙上望下去,便能看见训练有素的黑甲士兵,列队如同一条笔直的线,长枪如林,旌旗招展,俨然一队威武之师,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队尾,秦王支撑着身子立于马上,为军阵压阵,身边便是秦王府的大纛。在边关时,这大纛便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标志。

  更不必步兵列阵出手,岳凌率领轻骑突入门中,持长枪挥扫,早就将羽林卫门下守卫打得七零八散,根本无法抵挡岳凌的兵锋。

  喊杀声,兵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须臾之间,城门楼下已是满地的断臂残骸,不堪入目。

  驰骋于战场中心的岳凌,目中锐利如电,心中警惕万分。

  城门楼下的羽林军不过百余人,还有各处巡逻,其余城门的看守,远不止这个数目,更何况还有康王府上的人,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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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羽林军作为皇城中的禁军,多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作战能力自比京营要更强,自不能小觑。

  岳凌深刻明悟这个道理,待入城后第一时间下令道:“刘,杨百户听令,取雷石滚木上墙,务必守住城墙高处。”

  登时两位百户出列,拔出腰间挎刀,拱手应道:“诺!”

  待步兵全部进城,岳凌即刻下令,“关闭城门!步兵列阵!”

  适时,便有百户上前建言道:“岳指挥使,此刻背城门列阵并非良策,吾等不知宫中有多少兵马,上城墙借高打低,凭地利可以为战。”

  岳凌立即道:“别忘了我们入城来是做什么的!不是来守城的!”

  拔出秦王赠与的佩剑,高立于马上的岳凌,指着他的脑袋便道:“归军阵去,待我的命令!”

  百户以为这是一场必胜之战,不甘心功劳被岳凌一人独占,而且是第一次见岳凌指挥作战,便因为他的年纪而孩视之。

  却见岳凌不容置疑的口吻,居高临下的比量着他,剑就快抵在他的脖颈上,好似下一刻他再说出一句反驳的话,便真的会身首异处。

  百户未料到岳凌是这般狠角色,身子打了个晃,忙鞠了一躬,灰溜溜的重回战阵。

  一个小插曲过后,秦王府的亲卫已然列成了军阵。

  秦王府黑甲兵各自一身锁子甲,军阵最外围是一圈重盾兵,手持长马槊,为防御的第一条阵线。其后陌刀手皆配以刀盾、劲弓,可分多列齐发,达到箭矢不停的效果。更因所有人皆是在战场出生入死的老兵,本就是秦王凿阵时的底牌,纪律性,默契程度更不必说。

  与此同时,羽林军从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两面城墙上,太和殿前的廊道中,两侧的巷道,到处都是持戈的羽林军奔袭向前。

  岳凌引所有骑兵列于步兵阵前,爆喝一声道:“玄甲队,检查火器!羽林军立足未稳,我等奔袭一轮,打他个措手不及!”

  在岳凌奔袭之前,更靠近敌军的城墙上,战斗已然开始了。

  羽林军来势汹汹,因为此处是他们的主场,更加懂得如何利用地势,抢着上前击杀秦王府亲卫,欲要先将他们赶下城墙。

  “必须将羽林军阻碍在百步之外,所有人再往前推进!”

  百户一声令下,两边的秦王府亲卫也向前与之接敌。

  依托搬上城墙的雷石滚木为掩体,发劲弓将墙上的羽林军阻击在远处,使其无法对城门前的岳凌形成影响。

  羽林军无法冒箭矢为战,不少人被射下城墙,落在护城河中的或许能活命,落在地上的只能得一个脑浆迸散的下场。

  岳凌没多余的精力照顾到各处,城墙上的战场,只能交给秦王府上最有资历的两个百户,此时正面战场,该是他出战的时候了。

  背景音是城墙上的喊杀声,灯火璀璨的皇城更像是成了舞台。

  岳凌大喝一声,将全军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玄甲队,随我冲!”

  玄甲队,本为人马皆披甲的精锐骑兵。

  只是受限于此地为京城内,并不能全部着甲,但在开阔有限的皇城内,机动性稍强也是一种优势。

  见羽林军在距离五十步的位置开始列阵,为保最大的杀伤力,岳凌靠近至二三十步的位置,才端起火铳发射弹药。

  众将士以岳凌为参照,尽皆端起火铳,点燃火绳。

  三眼火铳,可射连发三轮,便是凭着这三轮骑射,远大于弓箭的杀伤力,眼见着身上着甲的羽林军成片成片的倒地。

  骑兵之迅速,羽林军根本来不及发箭矢对抗。

  岳凌一马当先,抢入敌阵,取背上长枪,猛地插向当先一个羽林军士卒,凭借着马匹的威势和岳凌自身的膂力,一击便扎穿敌兵的肩头,将其挑起甩向一旁。

  但这终究是羽林军,并不是普通乡勇。

  见前排盾兵被破,斜里立即钻出两人,挥马刀便要砍岳凌坐下马腿。

  岳凌眼疾手快,提起马缰,令马儿前蹄高高跃起,狠狠踩在其中一人的头盔上。霎时间,头盔成为碎片,脑袋更是不保。同一时间,岳凌又挥甩长枪将另一人击飞。

  岳凌在秦王府中单挑无敌,甚至常有一对三,一对五的练习,而在阵前,如此猛将,那便是全军的定心丸和兴奋剂。

  见到指挥使如此神勇,身后的玄甲队便也赶着上前,个个英勇无畏,将羽林军阵型冲散。

  羽林军的阵型已经被岳凌撕扯开了,便是人数数倍于骑兵,此时羽林军都隐隐无法抵抗,只能接连倒退到殿前,骑兵不能与之短兵相接的位置。

  胜利的天平第一次有了倾斜,秦王府步兵阵型开始向前移动,绞杀皇城中的全部羽林军。

  正在此时,两侧冒出了与羽林军不同装束的部队。

  各自手持火把,将皇城照得亮如白昼。

  太和殿内,一方小车上,

  康王推着裹着锦被的元庆帝,脸上狰狞笑着,“父皇,看看你养的羽林军,与你家好二郎的亲军一战,都败得七零八落。你说,我能不怕吗?”

  “你不就是想见我们二人争斗吗?今日就让你看个够,看你的好二郎是如何死在我手上的!”

  元庆帝的精气神又过了,面上依旧是萎靡不振,口中喃喃道:“你能敌得过?”

  康王笑着道:“为何不能?”

  倏忽之间,两侧巷道中又涌出了大量全甲士兵,个个身长八尺有余,手中持着钝器长锤,腰间别着弯刀。

  康王府亲卫统领孙启,在队列之前,与一侧兀良哈阿泰道:“杀在最前面的就是岳凌,我们先放箭一轮将他逼回阵中。只要能守住宫殿,等京营赶来,我们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兀良哈阿泰却不搭话,而是埋怨道:“这盔甲为什么要沉在湖底,捞出来一股子霉味,真是败兴。”

  身侧胡姬却道:“这会儿哪是扯这些的时候?听孙将军的,先放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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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康王的底牌

  有康王府上兵力的加入,羽林军也逐渐稳固住了阵线。

  如果再继续缠斗下去,很有可能会与步兵脱节,岳凌立即调转马头,与左右骑兵旗官传令道:“收拢军队,先退回去。”

  待岳凌撤下来时,就见漫天的箭雨已然射了过来。

  岳凌在骑兵末尾压阵,枪挑着一块盾牌为掩护,拖起一个因战马被射伤而落马的士兵,撤回了步兵阵中。

→.

  被岳凌救下的士兵忙跪地道谢,“多谢指挥使救命之恩。”

  岳凌怒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去阵中拉弓!”

  士兵立即起身拱手,“是!”

  “放箭!”

  骑兵尽数归阵,岳凌立即下令还击。

  秦王府步兵早就弯弓搭箭待命,一声令下,便只听弓弦震颤的声音,漫天箭雨与来犯箭矢交织似是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两边都有士兵损伤,但秦王府士兵毅力更加坚韧,只要手上,肩膀还能用劲,即便中箭依旧在阵中拉弓,不曾退后到阵尾。

  两厢僵持不下,又是康王一边有了新动作。

  “阿泰将军,我们不必凿阵,不然损失太大,又容易出现风险。只要固守待援即可。”

  兀良哈阿泰却持着不同的想法,“你这水平真是康王府的亲卫统领吗?你没看他们久攻城墙不下,如果秦王府亲卫调转城墙上的火炮,射向宫里,我们岂不是都要成了飞灰?”

  孙启忙解释道:“那是报时的炮,不是填弹药的火炮!”

  “那不能填弹药吗?”

  这一问,让孙启愣了片刻,而后赶忙找补道:“陛下还在这呢,他怎敢放炮?”

  其实见着这厮杀场面,满地头颅鲜血,实在让兀良哈阿泰血脉贲张。作为北蛮最好战的部落,不但他,就连他手下人也是摩拳擦掌,想要上阵与秦王府士兵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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