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61节

  岳凌也随着笑笑。

  “好了,有事孤再传信于你。你今日在朝上露面,也得去枢密院走一走了。”

  岳凌拱手道:“遵命。”

  待岳凌退出后,夏守忠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

  秦王才坐回到原位,见状,挑了挑眉头问道:“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难不成,你有儿子了?”

  夏守忠的笑容一下僵住,讪讪道:“殿下说笑了,是我方才在门外听到一桩趣事。”

  “哦?什么趣事?”

  秦王心情正不好,将那些信又装回锦盒里,丢去一边了。

  “殿下可还记得,前几日奴婢曾说宁国府上大婚的事?”

  秦王颔首道:“记得,怎么了?”

  夏守忠笑着道:“听说成亲那丫头直接逃婚了,将一个丫鬟嫁了过去,如今宁国府正满城的找呢。”

  秦王听了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有意思,你瞧瞧这个丫头都聪慧的不去宁国府沾染晦气,宁愿流落街头都不过门。宁国府上寻不到,那定是被京城里的谁家给收留了,也是个运气不错的。真是好笑,如果后面还有故事,记得与孤说,到底是谁家收留了。”

  ……

  枢密院,作为两府,衙门在皇城内,太和殿以西,与东边的中书省遥相呼应,是唯二在宫中办差的衙门。

  枢密院门前,还另有一道看守,待岳凌表明了身份,才被准许通行。

  由差役引领着,一直到院内的正堂上,算得上一间抱厦,是岳凌的办公区域。

  此刻房里还有两人,一位在早朝时见过,是佥枢密院事卢大人,论相貌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儒士,自带一股宽和之气。

  而一边靠墙案后的人,与卢渊相比倒显得有些其貌不扬了。对岳凌的态度也十分蔑视,只抬眼看了眼,便就无动于衷,继续写着文书。

  卢渊迎上前来,与岳凌介绍道:“这位便是另一位同佥枢密院事冯愈。”

  迈出一步,卢渊又引着岳凌出了一处洞门,与抱厦相连的正堂,其中还有一人正处置政事。

  “这位是枢密院副使,柴大人。”

  岳凌随之行礼,“见过柴大人。”

  枢密院副使柴朴停了笔,看向岳凌,和煦笑道:“殿下说,给我们枢密院送来一位能人,我们也等候许久了,终于将你盼来了。”

  “不瞒你说,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事态愈发严峻,枢密院还是比较忙的。那兵部不过是新掌了个火器营,便就成日叫苦连天,我们不但管着天下兵马,而且京营也彻底划为枢密院治下,活便多了许多。潜逸(卢渊字)与岳同佥分些差事吧。”

  “好。”

  卢渊又将岳凌带回了抱厦内,指着靠窗一边的桌案道:“岳同佥,这便是你的座位。至于差事,如今要紧的是大同府附近的文书覆核,以及京畿南门户紫荆关的布防,你和冯同佥共同负责。”

  本着同僚一场,岳凌来到冯愈身边,道:“冯同佥,往后多多指教了。”

  冯愈皮笑肉不笑的接口道:“指教?谈不上。我这四品官是科举之后,在地方外派了近十年,京官又做了三年才得来的,岳将军这擢升的速度,我倒是想向你请教呢。”

  努了努嘴,冯愈又道:“办差的文书都在这,你取走吧。岳将军,我可提个醒,文书不比战场厮杀,统筹全局可是要细细考量的,但愿岳将军能读得懂文书。”

  岳凌点了点头,果然这才是文官对待武官的态度,卢渊和柴朴都有些太温和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相处那么容易,哪还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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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又把爹爹忘了?

  “我说的事,可都记得了?”

  堂上林黛玉坐在茶案旁,下方紫鹃和雪雁正为秦可卿量体,准备为她裁些合身的衣裳。

  听林黛玉问来,秦可卿颔首道:“都记得了。先去后罩房看着她们将佛堂打扫出来,再领中午应卯的人入园栽梅花,临了了以老爷的名义一人赏十个铜板,当做力气活的奖赏。下午有新入帐的柴米油盐,需在府库门前记录新帐,之后再取来与林姑娘核对……”

  林黛玉心喜道:“姐姐看起来就是个伶俐的,果真处事也伶俐。”

  转向雪雁,林黛玉又道:“近日来,有不少往府上送贺礼的。你问倪二管家或者芸管家,在门子那取一份名册送来,我抄一份给岳大哥备着,这些往后都是要还礼的。”

  “紫鹃姐姐,你去帮可儿姐姐弄这衣服来吧,春夏秋冬各两套,记得用和你们一样的布料,就是当时太子殿下赏的。”

  紫鹃和雪雁齐齐点头,“姑娘,知道啦。”

  待二人离去,林黛玉又唤秦可卿坐来身边。

  “可儿姐姐,你家中无人了吗?府里是可以将家人带来的。”

  秦可卿眉眼低垂道:“是爹爹他弃了我的。”

  闻言,林黛玉眸眼一暗,安慰道:“罢了,他不认这情分,那便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你就在府里好好做事,府里便是你的家了。”

  秦可卿轻轻点着头。

  “还有一事,我观姐姐也不是恃强凌弱的性格,但我还是要把话说在前面。你作为岳大哥的丫鬟,自比府里的嬷嬷,丫鬟,管家媳妇高一等,但你也别肆意差使人。她们虽是府里的下人,但是她们的儿子,丈夫都是为岳大哥尽过力,甚至身死战场的。所以,便是我也让她们几分,你可懂得?”

  秦可卿又点了点头。

  林黛玉继续道:“当然,如果她们不听你使唤,你可先来寻我。若是她们欺辱你了,便可直接与岳大哥说,打发出门了事,不必争执。”

  林黛玉处处想得周到,实在让秦可卿暗暗心惊,她旧时在府上都不曾管了半分事,而林黛玉以不到十岁的年纪,就好似府上的大管家一般,实在令秦可卿没想到,也不由得暗戳戳想着,“如林姑娘这般的侯府千金,才能在高门大户中呼风唤雨,我不过一小门小户的姑娘,怎敢去宁国府充大?”

  “来这里还是来对了。”

  待秦可卿离了门,林黛玉便自己品着茶,润了润嗓子。

  再想着秦可卿悲惨的身世,也不禁叹息道:“哎,就怕有父母还无情谊的,不然还不如没父母。幸好爹爹他即便公务冗杂,远在扬州府,还时刻挂念着我呢。”

  “诶?”

  林黛玉登时站起身,“糟了,这个月又忘了寄信了!”

  念及此事,林黛玉忙往房里去铺纸研墨了。

  秦可卿来到后罩房,早有些嬷嬷在其中打扫了。

  “秦顺家的,你可听说了宁国府上逃婚的事?”

  “怎么没听说,那可是昨日闹得最沸沸扬扬的事。听说宁国府上大爷脸都绿了,打发府上人都出去寻,寻了一夜也没寻到。”

  “可不是怎得,今天更是脸面也不要了,直接在城门楼挂了海捕文书,当寻人启事了。”

  “哦?还有这回事?那姑娘长什么模样?”

  “模样那是极俊俏,便是画出来都瞧着不凡,嫁到宁国府上当真瞎了,还不如来咱们府里。”

  秦顺家的啐了一口道:“疯婆子,来府里做什么?府里都有林姑娘了,用不了几年,还不把事情挑明了的?”

  站在门外的秦可卿听了,心里直发颤,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不敢迈进房里。

  适时,秦可卿身后却传来一道老嬷嬷的声音。

  “诶,你是谁家的丫头,怎得瞧着眼生呢?”

  还是被人发现了,秦可卿当下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答话道:“我是昨日才来府上的,如今在老爷房里做丫鬟。”

  秦可卿不自觉的就先将岳凌搬了出来。

  果然,这话非常有效,老嬷嬷赞道:“原来是老爷房里新来的姑娘,快进屋吧,外面有寒气,着凉了则不好了。”

  不由分说,秦可卿就被拉进了房里。

  见到有人进来,房里的嬷嬷都停了手,老嬷嬷介绍道:“这位是老爷房里新来的大姑娘,名叫……姑娘,你叫什么来着?”

  秦可卿垂着头,低声道:“唤我可儿就好。”

  老嬷嬷点头,“对对,可儿姑娘。可儿姑娘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说起正事,秦可卿才微微抬起些头,道:“林姑娘让我来看一看,早些将佛堂清扫出来,便要请佛入府。府里有不少嬷嬷信佛,便供大家在此处礼佛,吃些斋饭。”

  嬷嬷们接口赞道:“还是林姑娘想得周到。”

  “是极是极,林姑娘年纪轻轻就如此聪慧,往后可还了得?”

  “好好,莫要再闲谈了,先将林姑娘交代的差事做了。”

  老嬷嬷与秦可卿道:“可儿姑娘,你去一旁坐下歇了,我们用不了多少时辰便能打扫出来。”

  秦可卿颔首道:“不急,时候还早,嬷嬷当心些。”

  见秦可卿如林黛玉一般的人美心善,嬷嬷们便愈发尊重了。

  又过了一阵,方才嚼舌根的管家媳妇,与另外一位秦顺家的,低声道:“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有几分眼熟呢?”

  “有几分眼熟?你莫不是花了眼了。人家姑娘才进门一日,你就眼熟了?”

  “秦顺家的,我哪有心思和你打趣,我是真的在哪见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快算了吧,就你那村子里,能出这么如仙女儿一般的姑娘?有朵喇叭花长出来都费劲。”

  “仙女?”管家媳妇被提醒了一声,而后惊道:“是她?是她!就是她!”

  秦顺家的疑惑道:“是谁?”

  “就是那个啊,宁国府逃婚那个!”

  她们议论的声音虽小,可秦可卿就在不远处,听了只言片语,也能领会含义,当下心里就和打鼓一样。

  “这怎么办?就连下人都能认出我来,老爷出门一遭回来还能认不出我?我有意隐瞒身份若被知晓,还不将我赶出去了事?而且,还有宁国府呢,那可是国公之府,不是谁人都能惹得起的,再者谁会为了一个骗子得罪国公府?”

  “如果可以,我倒真不想离开这。大家待人都很平和,都很好,林姑娘很好,老爷也很好。”

  “瑞珠,宝珠,你们怎么样了?”

  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令秦可卿愈发难挨,默默划出两道泪来,当着众人的面只能以手帕遮掩。

  ……

  枢密院班房中,

  岳凌不动声色的将文书接走,只佯装未闻。

  卢渊上前宽慰道:“岳同佥,你莫要与他着恼。冯同佥对待公务还是一丝不苟的,只是性情偏执了些。”

  岳凌也道:“无碍,我倒喜欢直来直去的。面前不对付,总比背后嚼舌妇强。”

  卢渊微微一怔,不久又回了原位。

  岳凌便也入座,头一遭做起了文职公务来。

  提笔蘸墨,翻阅文书。

  一迭大同府十二卫的调兵军情,一迭紫荆关布防图。

  其中,紫荆关作为内长城第一关,坐落在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的交汇处。

  过了紫荆关,便能直达京畿之地,而后再无险可守。

  为了战火不烧到京城脚下,此关的重要性便不言而喻了。

  但由于多年来,北方蛮族都未成规模,未能侵入到腹地,紫荆关便被忽视了,布防越来越薄弱,直至最近基于北蛮给的压力,才又寻出来,作为京城的一道重要防线。

  岳凌一面参详着舆图,一面看着关隘的构造,再根据文书中汇报的近况,思虑着如果是自己,他会如何夺取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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