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晚,当电话铃响起时,第12ss装甲师师长弗利兹-维特旅队长和他的参谋部的军官们正坐在泰里勒斯镇的一所房子里的壁炉旁。维特从电话中得知,盟军的伞兵已经出现在诺曼底海岸防线的后方。同时报告还指出:
“敌人的空军很活跃,但海面上却一片平静。”
大约在6月6日凌晨1时30分。库尔特-迈尔被叫醒了。盟军可能真的开始进攻了。不到一小时后。第12ss装甲师的各单位便收到了警报。第26团的组长奥斯瓦德-贝克描述道:
在6号凌晨克利夫二级小队长(相当于国防军二级下士)冲进我们的房间喊到:“跟我来,孩子们,出去,快出去!敌人登陆了。”
值班的通讯员从我们面前跑过。边跑边喊。美国人和英国人登陆了。到了3时我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但这时来了命令,让我们返回营房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就在盟军登陆的几天前,西线总指挥部把第12ss装甲师划给b集团军群指挥。尽管第12ss装甲师的每个单位都在各自的警戒地域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面对各种混乱矛盾的警报,西线总司令部并没有给第12ss装甲师和装甲教导师自由行动的权利。
李默怎么可能让他们在大白天出去挨盟军的轰炸,绝对不可能的,没有空军掩护的装甲师就是一盘菜,李默的用意当然不是这些孩子能明白的,只要他们能忠实地执行命令就可以了。
甚至当盟军在6月30分开始登陆时,西线总司令部仍然拒绝装甲师采取自由的行动,但是对于他们向战场接近却采取了默许的态度。据当时12ss士兵回忆:
“6月6日一整天,12ss装甲师都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晚上的时候,命令来了,西线总司令部的命令是让他们攻击当面的盟军伞兵部队。
第12ss装甲师的坦克纵队不得不在诺曼底地区那拥挤狭窄的道路上,在夜色的掩护下艰难地开进。接着前锋部队就与盟军伞兵发生了交火,12ss的坦克快速地上去支援,好在晚上的夜色不错,能见度还算可以,毕竟是满月状态啊!
盟军的伞兵的确很精锐,但他们缺少重武器,在我们装甲师和步兵的联合进攻下,盟军伞兵伤亡惨重,很多盟军伞兵不是被击毙就是当了俘虏,还有的趁乱逃跑到了滩头阵地。
由于防守滩头的部队也在夹击盟军伞兵,整个空间区域到处都是枪炮声,爆炸声和呐喊声,夜幕给了我们很好的保护,没有让那些该死的盟军飞机来捣乱,其结果就是我们几个师在一夜的时间内,就把盟军的三个精锐伞兵师给秒灭干净,只有少数漏网之鱼。”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12ss装甲师就接到了撤退到卡昂的命令。他们首先抵达了卡昂的西南方向。在下午的行军过程中,第12ss装甲师不断遭到盟军飞机的攻击。这些攻击打乱了他们的行军纵队,因此使前进的速度大为减慢。
第25团13连1排的马丁-贝赛尔三级小队长(相当于国防军一级下士)说:“我们在前进中遇到了极大的阻碍。盟军的空中攻击在各处带来死亡、恐怖与混乱”。
他们的团指挥官“装甲迈尔”在一颗炸弹炸毁他的指挥车前及时地跳了出来。迈尔自己也形容道:“到卡昂的行军简直就是一场死亡之旅。一群‘喷火’从我们纵队的后面开始俯冲攻击。它们的火箭弹和机枪像用镰刀割草一样,打倒了我们许多人。
一名士兵躺在路上,子弹打断了他的动脉,血像雾一样从他的喉咙里喷了出来,没过多久他就在我的怀中死去了。同时弹药车也被引爆了,一时间火光冲天、碎片四散。但是空袭过去没几分钟道路就被清理干净了。我们不能停下,必须前进!”
第497章血战卡昂(中)
该团的海尔默茨-包克二级小队长(相当于国防军中士)也认为这是一次异常危险的行军:“草地和田野就像被翻犁过一样,几千米之内到处是被炸毁的景象。手榴弹、炮弹及各种军械被炸得到处都是,路的两旁还不时可以看到死伤的弟兄。”
在6月7日的早晨,第12ss装甲师的大部分部队终于抵达了卡昂以北的地区。
一天多的持续行军使士兵们都很疲惫。就在这时经报告证实,登陆的英国和加拿大部队已经在某些地段上突破了海岸防线,并且已经开始向内陆进攻。迈尔预感到盟军坦克此时正直奔卡昂而来。卡昂以遭受了盟军重型轰炸机的攻击。
许多街道被建筑物的残骸所阻塞,使得车辆根本无法通行。第12ss装甲师已经决定不进行城市战。他们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城市外围,给撤退的德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当天早晨,狂热的德军装甲掷弹兵们投入了战斗。迈尔是这样描述装甲掷弹兵营参加战斗前的情景:
“第25团1营的指挥官来向我报告。他只是快速而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短暂并有力的握手表达了一切,我们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项艰苦的任务,这个营的掷弹兵们迅速下车,随后卡车就消失在黑暗中了,没有车辆可以穿行城市,它们必须绕道向南行。,掷弹兵们留下来听我指挥。他们平静沉着、抱着坚定的信心,他们就要接受战火的洗礼!”
大约早晨9点钟,迈尔在临时指挥所阿登纳斯修道院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小时后,第一辆坦克启动。25团的普利兹一级突击队中队长(相当于国防军上尉)回忆道,大概有50辆坦克组成的突击部队已经整装待发,在早晨温暖阳光的照耀之下坦克开始向集结地运动。坦克前面是身穿绿、黄、褐3色斑点迷彩战斗服的装甲掷弹兵。
当以稻草和树枝伪装的iv型坦克开始接近前面的敌人时,从坦克指挥塔上可以辨认出盟军那些圆滚滚的一身橄榄绿的“谢尔曼”坦克正在缓慢地移动着,向卡昂—贝叶公路开来。
突然iv型坦克的75毫米炮开火了。一辆“谢尔曼”坦克被击中,冒出一阵烟,随后着起火来。其他盟军坦克也纷纷被iv型和“豹”式的齐射击中。丧失了战斗力。
随后隐蔽在战壕中的年轻德国装甲掷弹兵迅速而疯狂地投入战斗,向英、加军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不知不觉中战斗已经持续了一刻钟,那些男孩在机枪和手榴弹掩护下不断冲击盟军的防线。
随后而来的轰炸阻止了德国人有可能获胜的攻击,并使第12ss装甲师的步兵遭到不小的损失。在马龙村附近。十几岁的掷弹兵顽强地坚守着阵地。他们悄悄地跟踪突破防线的盟军坦克。并用致命的火箭筒消灭了其中的绝大部分。
在这次战斗中掷弹兵们总共击毁28辆盟军坦克。自己只损失了6辆。许多盟军士兵看到身穿ss军服的十几岁的孩子时都大为震惊,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党卫队“希特勒青年团”装甲师的士兵。战地记者切斯特-维尔莫特后来记述:
“守卫着防御阵地的第12ss装甲师战斗得非常顽强,但是在整个战役中他们所表现出的战术素养却远远比不上他们的勇猛。”一位英军坦克军官战后说:
“他们像一群狼一样追踪并击毁我们的坦克。虽然我们很不愿意,但是这使我们不得不违心的杀死这些孩子。”
第17、16炮兵连的鲁道夫-斯彻夫说:
“每个青年团师的士兵都相信他们可以达到目标,虽然个个打起战来都很勇敢,但有时却像女孩。年轻的士兵们早晨乘车到前线投入进攻,当晚上疲惫地撤回去的时候,甚至因为不能达到他们的目标而流泪哭泣。”
傍晚前,在损失了大量的人员和装备后,盟军不得不退回了卡昂北面的桥头堡阵地。而此时第12ss装甲师也没有继续向北进攻,李默可不要他们冲到海岸去。
他们停止进攻并在现有的战线上挖掘战壕准备防御,当晚第5装甲连的士兵们很幸运地在被遗弃的加军坦克中找到了盟军的口粮,随后他们便大吃了一顿有花生、巧克力和腌牛肉的奢侈晚餐。
7日晚至8日凌晨,盟军依然试图占领卡昂,但在德国人的顽强抗击下无功而返。8日晚“装甲迈尔”亲自指挥第12ss装甲师的坦克发动反冲击,随之而来的是一场血与火交织的战斗。
曳光弹的轨迹和燃烧的车辆照亮了整个夜空。第一阶段,德军“豹”式坦克的火力和装甲再度压倒了盟军坦克,22辆坦克突破了加拿大第7装甲旅的防线。但在随后的战斗中加军用反坦克炮和反坦克火箭筒击毁了6辆德军坦克,迈尔不情愿地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随后德军坦克返回黑暗之中。在另一方向上,得到了第3炮兵分队和第2装甲分队加强的第25团遭到了卡昂以北的英、加军队的猛攻,盟军在坦克的支援下的进攻遭到德军反坦克炮准确而凶猛的射击,经过短暂的交火,4辆盟军坦克被击毁。
汉斯-希盖尔二级突击队大队长(相当于国防军少校)报告:
“敌人很快就退却了,我们没有受到任何射击也毫无损失。我们的坦克退回到出发地时,突然遭到了盟军炮火的攻击。我的战友道伯特正在坦克外被炸死了。”在随后的几天里第25团的士兵们遭到了更强烈的攻击,但这并没有使掷弹兵们退出那些被炸弹摧毁的防御阵地,轰炸与炮击变得越来越猛烈。
德军不得不把坦克隐蔽部加强为坦克掩体。代理团长沃尔德麦勒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相当于国防军中校)从自己的指挥掩体跑到每一处德军的阵地上,命令士兵们赶快修筑新的防御工事。他的勤奋以及作为一名战地指挥官的丰富经验拯救了大多数士兵的生命。在6月10日沃尔李默向那些表现勇敢的青年士兵颁发了30枚二级铁十字勋章。
第12ss装甲师毫不动摇地继续着艰苦的防御。位于罗斯附近的村庄被第26装甲掷弹兵团第1连重新夺回来,随后村子便遭到了盟军12小时以上的炮击。在战斗间歇,坦克驾驶员汉克斯-凯斯佩尔三级小队副(相当于国防军二级下士)在罗斯教堂附近停下车,潦草地在日记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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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血战卡昂(下)
“大约15辆(英军的)‘谢尔曼’坦克从我们的正前方发动了进攻。我的战车击毁了其中的4、5辆坦克后,其余的撤退了。作为报复,敌人向我们的阵地倾泻了大量的重磅炮弹,我们的掷弹兵遭受了严重的损失。下午敌人又对村子发动了进攻。我们第3排的坦克与‘谢尔曼’正面交战,掷弹兵们则从背后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突然我的坦克履带被炸断了。
我跳出坦克找来两个掷弹兵帮我重新上履带。冒着猛烈的炮火,他们帮我装上了履带。这时我听见车长在电台里大喊:‘快启动!离开这里,敌人的飞机马上就要来了。”
迈尔经常抱怨一些战斗的失败完全是因为参战的部队决心不坚定,但没有人去理会他的嘟囔。不管怎么说青年团师在残酷的战斗中始终坚守在卡昂周围那些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防御阵地上。
为了对付盟军的空中优势,掷弹兵们在夜间向前线运动,在天亮之前就把夜间留下的一切痕迹清除掉。虽然如此,他们在进攻时仍会不断地遭到盟军曲射火炮和反坦克炮的攻击。第12ss装甲师参加的这些战斗被认为是诺曼底战役中最惨烈的战斗,进攻时,第12ss装甲师的坦克在最前面,后面是负责掩护坦克的装甲掷弹兵。
一位英**官回忆道:
“多数情况下,在逐渐前推的迫击炮和曲射炮火弹幕的掩护下,德军部队在满是弹坑的道路上向我们的防线缓缓前进。进攻看起来是无法阻止的。但是当德军坦克遭到一定损失后。他们便开始撤退了。坦克经常是不掉头,直接挂上倒档退回去。
那些受伤的年轻士兵有的被自己的坦克轧死了,有的被遗弃在战场上,只有我们的狙击步枪才能使他们脱离痛苦。”一名盟军士兵还清楚的记得一个受伤的德国掷弹兵一边发出可怕的喊叫,一边哭喊着妈妈。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脱离痛苦了——随后而来的炮击把他炸成了碎片。
一位德国工兵连的军医弗里德里希-兹斯特勒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在抢救伤员时自己也受伤了。对医院中的一幕他还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