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沙讪笑着，低声道：“我这有点急，叶暖你知道的…我跟达拉结亲十二年一直没能怀上，我想给他生蛋。这些年，我没少找师婆婆调养身子，部落难得在九原扎根安定，我想今年冬天抓紧点时间……”
河沙不害羞，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
她一说，屋子里其他女人纷纷附和。
外出，她们可都是敢拿标枪跟野兽战斗的人，开黄腔说荤话不过是小意思。
要不是担心吓着叶暖，她们还想用更直接的方法，把叶暖拉去围观什么的……
“我…我这没什么方法，你们要不让河检查下身体。以前部落缺食物，兴许是亏了身体才怀不上？”叶暖苦哈哈说着，她才怀上，怀孕什么的压根不懂啊！赶鸭子上架什么的，要不要这样直接？
河忙附和道：“叶暖说的没错，来，一个个排队……趁着有时间，我给你们检查下。”
“族长，昨天不是猎了几头驯鹿回来吗？待会儿，你们找月姨多要些鹿肉回去，说不定一晚上就怀上了。”离坏笑着，直接献计。帮忙转移话题，尽量让族人忽略掉叶暖的存在。
河沙挽起衣袖，直接道：“月，等下记得分我点鹿肉。”
“知道了！”月翻着白眼，应道。
让河把人带去客厅，别全都聚在卧室。须臾，才把人全都赶出卧室。
“暖，没吵着吧？”月温声道。
叶暖微笑着，说道：“没有，兽人繁衍真的很困难吗？”
“很难。”月沉声道：“我当年生下螣尧，时隔三十多年才怀上青叶。比起旁人，我算是幸福的，至少我有两个孩子。像河沙她们，几十年都没能怀上一个，更别说生下没能养大的……”
第一百八十章地下城发现
“找不到原因吗？”叶暖好奇道。
月苦笑，轻摇头道：“兽人得兽神眷顾，在瓦尔纳大陆繁衍生息。经过漫长的岁月，兽人血脉越来越稀薄，也越来越平凡。有人说，若是哪天兽人无法兽化，兴许就没了子嗣繁衍困难的麻烦……”
“……血脉冲突吗？”叶暖瞪大眼，露出震惊的表情。
“差不离，血脉被稀释趋于平凡。一般而言实力越强大越难孕育后代，再加上环境等外力影响。”月静默着，嘴里缓缓说出这段秘辛。血脉越高贵，子嗣越稀薄，慢慢地一些图腾力量强大的兽人部落被取缔，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奴隶应运而生，某些超级部落中圈养着数万奴隶，供人作乐。
月跟螣?私下聊过，当年有蛇部落离开奥依托。
兴许与此有关，只可惜当年知道内情的人全都死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叶暖抚摸着肚腹，迟疑道：“月姨，你担心孩子……”
“不，师婆婆既说返祖…就代表这孩子不凡。”月打断叶暖的话，坚定道。叶暖是兽神恩赐给有蛇部落的福缘，她的到来改变了有蛇部落，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回到九原，自不会轻易离去。白湖底下的生物，不管是什么，有蛇部落都不会妥协。这点，就算师婆婆螣尧没有细说言明，有蛇部落的族人俱都心底有数。
叶暖深呼吸，压下心底的烦躁。
“月姨，这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水渠引水成功了吗？”
月顺着叶暖的意思，不再谈论孩子的事，回道：“成了，螣尧用水槽直接将水引入庭院的水缸，用水很方便。我估摸着，等下客厅里那些人见了，多半会离开鼓捣这事儿……”比起摸不着边际的事，眼前看得到的事情更重要。
“没结冰吧？”叶暖问道。
天儿冷，出门打个喷嚏说不定都会冻成冰块。
月闻言一喜，笑着说：“巧了，地下城暗河中的水带着热气，虽比不得白湖的湖水，却也相差不多。水渠和水槽一直连通着流动着，结不了冰。”
又聊了会，月起身去厨房准备张罗食物。
客厅里的女人，被河全都赶了回去。
这会儿，河瘫软往叶暖炕床上一趟，无力道：“累死我了，这女人一多……比勘塔斯森林里最可怕的剑齿虎都可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这耳朵都快聋了。”
“说清楚了？”叶暖吃着果脯蜜饯，悠悠靠着炕头很是自在。
河摆摆手，没好气道：“哪那么容易？明天还得继续配药，河沙姨身体还成，其他好几个身体有点虚…得补。我手头上的药存量不多，希望能撑过这个冬季。”缺衣少食的生活，族人身体能不亏？索性亏得不厉害，补补就能恢复。
她还想找由头为族人检查身体，叶暖这事……凑巧让河寻到了合适的时机，也算是水到渠成。
“身体没事吧？”叶暖微惊，始料未及事情变成这样。
河挥挥手，解释道：“别瞎操心，这事跟你没关系。师婆婆前两天就提过让我为族人检查身体，双子峰条件差，族人多少亏空了身体，九原这边生活环境好了些，师婆婆惦记族人身体打算让我出手……”
“族长——”
这时，庭院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听声音，来人应该是鄂。
鄂一向沉稳，难得他流露出惊慌之态。顿时，屋子里众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朝外走去。
“鄂？”螣尧面带狐疑，望向疾步匆匆走近的鄂。
鄂深呼吸几下，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慌和惊惧，凑近，低声道：“族长，地下城有恙……”
“什么？”螣尧一惊，不由得提高了声调，随即冷静下来，低声道：“仔细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休叔发现地下城中央地带多了处宫殿，宫殿与螣蛇殿一般无二，九根石柱拱立，居中竖立着一扇巨大的青碧石门。上边镌刻着螣蛇图腾，栩栩如生。一休叔不敢上前，担心惹来麻烦，让我通知你跟师婆婆尽快赶过去……”鄂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神情凝重透着惊惧。白湖异状刚结束不久，地下城这边又惹出乱子，就算沉稳如鄂，也免不了生出惧意。
“螣尧？”月沉下脸，问道。
螣尧顿了下，没有选择隐瞒，沉声道：“地下城有问题。河，通知师婆婆去一趟地下城，娘你在家照顾叶暖。”
“好的。”一听，事情涉及到地下城，河没有多问果断转身出门。
离眨着眼，跟上河的脚步。
螣尧匆忙跟叶暖打了声招呼，带上鄂就朝废墟仓库那边地下城入口直奔而去。
“暖，你回屋歇息。”月拉着叶暖的手，转身回屋。螣尧临走前朝她使了个眼色，月明白螣尧的意思让她看住叶暖，尽量不要靠近废墟仓库，更不能去地下城。这次地下城的事，难道与叶暖有关系？月一头雾水，顺着螣尧的意思让叶暖回屋。
叶暖不傻，螣尧离去的神情让她感觉到不安。
“月姨，地下城出事了吗？”叶暖轻声道。
月轻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螣尧会处理好，你别担心。对了，河沙从白湖芦苇丛那边林子里弄回些陌生的东西，我拿来你看看——”外出时采摘或收集陌生的动植物，成为了族人日常必做的事情。经过月挑拣后，送到叶暖这边让叶暖逐一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