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果冻憋着，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小脸憋得通红。
叶暖急了，忙把人抱起，柔声道：“小果冻别急，跟妈妈慢慢说——”
“人人……来……”果冻憋了半天，蹦出三个字。她虽然聪慧，可到底与人接触不久，刚学着说话很多字词不会说。只能用最简单的字来表达意思，这一听，叶暖他们懵逼了。
人来，这什么意思？
“叶暖，你听得懂吗？”月认真道。
看果冻认真的小模样，肯定不是撒谎。人来，什么人来？
果冻不是普通幼崽，她是灵兽。就算刚出生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了的，五感通灵，远比他们厉害得多。
“分析不出来，离你去把师婆婆他们叫过来。”叶暖严肃道。
离应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要，快。”半响后，果冻又蹦出一个字。
这会儿，叶暖忍不住皱起眉头，猜道：“有人来家里？”
“不。”果冻蹙眉，摇头。
“那，有人去了白湖和地下城？”叶暖捡着重要的问，这两处地方对部落十分重要，同样也是果冻的出生地，果冻会在意不足为奇。於是，叶暖顺着与果冻有关的事开始猜测。
果冻依旧摇头，道：“不。”
“月姨？”叶暖沉下脸，侧身看向月以示询问。
“别着急，果冻表情不像是害怕，许是喜事也难说。”月镇定道。伸手接过果冻，柔声道：“小果冻，跟姥姥说说谁来了？”直视着果冻澄澈透亮的眼睛，月神情从容不显慌乱。
“娘，会不会是爹回来了？”青叶噘着嘴，不满月抱走果冻，踮着脚想要把果冻抢回来。
“谁回来了？”屋外，师婆婆询问道。
月瞪了眼青叶，解释道：“果冻突然开口，说是人来……我担心是预警，让离把你们叫来问问。”
“白湖、地下城很安静，晴天那边没传回异动。”师婆婆睁眼，定睛注视着月怀中的果冻，问：“她还说了什么？”事关重大，师婆婆眼神多了些锐利。
“还说什么要快。”月紧张道：“师婆婆，你说我们需要示警吗？”
“爹，爹……”
这时，果冻歪着头看向扯着她小腿肚的青叶，嘴里嘟囔着爹。
叶暖微怔，捧着果冻的小脸蛋，温声道：“小果冻，你爹回来了？”
“爹爹……回，快哒！”果冻嘟着嘴，凑近叶暖脸上猛亲，嘟囔着众人听不清的话。这两天，叶暖有事没事就喜欢在果冻面前念叨螣尧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叶暖没教果冻叫爹，难怪她一个劲说人来却不知道这人该怎么称呼。
叶暖一喜，面露异色。
“小果冻，你是说螣尧回来了？”
“嗯！回哒。”果冻想了下，点头。
月嘴角轻抽，食指戳了下叶暖的额头，说：“这丫头真是的，非得在果冻面前说螣尧的名字。要要……我们哪懂什么要？”弄懂果冻话里的意思，屋子里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而后，众人纷纷回过神来。
“族长他们快回来了？”
“结亲仪式该用的物件，废墟仓库都准备着。就差结亲穿戴的衣裳，这事儿我们插不上手……”
“祭台附近得收拾干净，那一带谁负责清理的？”
瞬息间，螣尧等人即将归来的消息传遍整个暖城。族人纷纷走出屋子交谈着，一张张脸上洋溢着浓浓地喜悦，迁徙后，第一次举办结亲仪式所有人都振奋不已。这次结亲仪式，除了螣尧叶暖以外，部落还有好几对。原本他们打算拖到开春后在举行结亲仪式，被师婆婆臭骂了一顿，索性就决定蹭叶暖的福气，敲定了跟螣尧叶暖同一天结亲，这一来废墟仓库准备的食物有些不够，这几天师婆婆把人赶出暖城，让他们狩猎为结亲仪式做准备。
“师婆婆，这事靠谱吗？”月凑近师婆婆耳畔，小声道。
师婆婆道：“灵兽五感灵敏，当初叶暖在白湖泄露气息，螣尧也在。也许，果冻那时候就记住了螣尧的气息。”
说话时，师婆婆目光若有似无扫过果冻，似审视，又似挑剔。
果冻抬头迎上师婆婆的目光，可爱脸蛋直接露出嫌弃的表情，说：“坏，坏坏……”
“师婆婆，你别逗她。”叶暖窃笑，轻拍果冻的脸颊，轻斥道：“小果冻，这是师婆婆…部落祭司，没有她就没有部落……小果冻是乖孩子，可不能骂人呢。”
师婆婆为有蛇部落付出太多，叶暖可不想果冻恨上师婆婆。再说了，师婆婆的伤还需灵兽之血，具体内情等螣尧回来她准备问问，到时肯定需要果冻出面。
“咿呀！”果冻咿呀几声，却没再嫌弃看着师婆婆。
月轻笑着，说：“都说女儿肖父，咱家果冻把螣尧爱记仇的性格学了个十足。师婆婆，你可别得罪她，这小家伙记仇得很。”说完，伸手捏了把果冻的脸颊，打趣着把气氛搅合了起来。
“河，把东西拿来——”师婆婆扭头，把屋外河叫进屋里，指着竹篮里包裹严实的东西，交代道：“叶暖，这篮子里的东西每天喂果冻吃一颗。”
“药？”叶暖诧异揭开裹着竹篮的兽皮，看清里面用陶罐装好的东西，不觉流露诧异之色。
师婆婆轻摇头，回道：“不算药，与药有些差别。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果冻在地下城沉睡太久缺少足够的能量供养，身体发育跟不上来。我想，她可能连传承记忆都有残缺，这些东西先让她吃着，希望能帮她顺利渡过幼儿期。”灵兽正常孵化出生，实力极强。但，果冻明显不对劲，她更像是残次品。发现这点后，师婆婆开始从螣蛇殿找寻相关的记载，陶罐中炼制出来的东西，就是师婆婆特意从螣蛇殿为果冻寻来的。
“吃吃……”果冻指着陶罐，拍着叶暖的手叫嚷着。这次，看向师婆婆的眼神难得没有嫌弃，隐约带着少许亲近。她不傻，自然能感受得到陶罐中那东西对她有好处。
第两百四十五章师婆婆的嫁衣
“好，妈妈喂你吃——”
叶暖望了眼师婆婆，从陶罐里掏出一枚两指大小的药丸递给果冻。药丸呈棕色，淡淡地药香气息钻入鼻尖，不难闻，带着少许水果的香味。
“师婆婆，这药丸？”月欲言又止，这药丸不像是用普通药炼制出来的，部落收集的药数量不多，尤其是其中几味是部落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那些药，可遇不可即。
师婆婆摇摇头，说：“没事，东西终究是死物。果冻能成功渡过幼儿期，对部落来说至关重要，药再重要都比不过人命。她既然选择这时候破壳降生，我作为有蛇部落的祭司有责任辅佐她成年……”
“师婆婆、月姨这药丸制作很困难吗？”叶暖问道。
月叹息道：“这事得提到一个人：巫云，她是部落最出色的巫。这些年她失踪后，巫语是个怕死不顶事的。别说外出采药，就连部落囤积的药都被她掏空搬走不少。药，尤其是珍贵药只能由巫采摘，慢慢地部落收集的药越来越少……”
“月说的没错，陶罐里这十颗药丸，我用完了部落囤积的所有贵药。这十颗药丸，你每隔三天让果冻吞服一颗，连吃一月。”师婆婆认真交代，希望这次螣尧能带回巫云。她身体不适合外出采药，河太年轻还不足以胜任外出采药的职责，庆幸九原安全无虞，不担心部落发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