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掌,我还没吃过白熊的肉……”
顿时,族人再次发出雀跃的欢呼声。这一刻,他们尽情发泄着内心的激动和振奋。
带上猎物,螣?引路开始为螣尧他们介绍九原。
站在峦地,眺望着远处破旧的九原城池。一股激荡,从心底涌现四肢百骸,螣尧等人激动看着九原,他们眼中九原美轮美奂,这里将会是他们和有蛇部落的起点。终有一天,他们会让整个瓦尔纳大陆都知道九原和有蛇部落的存在。
“九原。”螣尧呢喃着,站在九原界碑下,抬手轻轻触碰着九原二字,冷峻脸庞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野望。刹那间,他仿佛感受到九原的不甘和野心,“放心,终有一天我会让世人再次知道你的存在。”
“九原!”叶暖赞叹着,望着九原二字失神良久。九原,在华夏历史上声名显赫,意为九州,《国语周语下》:“汩越九原,宅居九隩。”
九原,意预深远,有剑指整个瓦尔纳大陆之意。
当初有蛇部落缘何放弃九原,修建奥依托?
“回来了!”师婆婆站在九原城门口,轻声道:“螣尧,九原等我们归来,一等就是近万年。这残破的城墙,每一寸土地都在倾诉着委屈,它等待着我们将其再次唤醒……”
“我该怎么做?”螣尧低下头,虔诚走到师婆婆面前。
“登祭台,洒热血。用族人的血,祭告螣蛇,唤醒沉寂已久的九原。”师婆婆挺直脊背,蹒跚背影步履坚定朝着九原城中祭台走去。龙血木镌刻的图腾雕像高耸着,在九原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远望着,就是一条巨大的螣蛇盘踞张望着天穹,巍峨,强悍。
“走,登祭台。”螣尧大手一挥,率先跟上师婆婆朝祭台走去。
螣尧未至,师婆婆没有祭告螣蛇,只是安排人将祭台清理打扫干净。九原有三处地方历经万年依旧干净整洁,祭台上供奉的图腾雕像便是其中一处。余下两处,一处是镌刻着九原二字的界碑,另一处是螣蛇殿。螣蛇殿建立在白湖之上,因没有祭告螣蛇,师婆婆特地吩咐族人不得靠近螣蛇殿。
螣蛇殿,是部落祭司和巫居住的地方。
通常来说,那算是部落的禁忌之地。当初,有蛇部落将双子峰半山腰的湖泊命名为白湖,那处就成为了部落的禁忌之地。螣猄带回的火源,其实是从勘塔斯森林外面的世界带回有蛇部落的。但,师婆婆却对族人说螣猄从白湖带回火源,其目的就是想让族人知道白湖是部落的禁地,不得随意靠近。
泛着水雾的白湖,托着用青石建造的螣蛇殿。
远看着,似仙山一般漂浮在白湖之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族人面色虔诚,热情跟着螣尧一步步朝祭台走去。
疾风部落和雪鹰部落的人,分散两侧。目光热忱望着有蛇部落的族人,刚来九原,师婆婆没有祭告螣蛇,是无法为他们点亮图腾之魂的。是以,这次祭告螣蛇唤醒图腾之魂他们无法参加,只能默默观望。
其实,他们能踏入九原。
得亏师婆婆开口,否则他们连靠近九原都做不到。
属于螣蛇的力量,死死地压制疾风部落和雪鹰部落两部落的族人。就算这种压制是无意识的,也十分可怕。
第一百一十八章祭祀,觉醒血脉力量
师婆婆端着脸,双手打开,似捧着什么。
拾阶而上,每一步都极为虔诚。
九原城,修建的祭台高三十三米,与图腾雕像一脉相承,融为一体。顶部,祭台用以祭司的平台宽十三米。青石铺陈的台阶共九十九阶。青石与龙血木相辅相成,以龟蛇盘踞的姿势耸立在九原城之中。
半小时过去,师婆婆登上祭台顶部。
拇指往掌心轻轻一划,一道血痕出现在双掌之上,须臾鲜血顺着伤口渗出。师婆婆翻过双手,掌心朝下,鲜血顺势滴落没入身下的祭台。
一滴
两滴
……
连滴九滴,师婆婆拇指拂过手掌的伤口。滴血的伤口一点点愈合,恢复如初。
以祭司之血,唤醒祭台连通龙血木上的图腾雕像。
而后,师婆婆行跪拜之礼,以祭台为中心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叩拜。做完这一切,师婆婆并没有马上起身,以跪姿摊开双手朝祭台中央处供奉的小号图腾雕像挪去。小号图腾雕像同样用龙血木镌刻,呈现出栩栩如生的螣蛇样貌。比起盘踞祭台的图腾雕像,这高约一米左右的小号图腾雕像更为逼真。
师婆婆以头抵在小号图腾雕像的蛇头之上,咬破双手拇指,将鲜血涂抹上图腾雕像的蛇头眉心处。
神情虔诚而认真,将鲜血涂抹好之后。
起身,开始吟诵祭词。
这次,族人开始跪拜。这一刻,叶暖才明白为何祭台要修建这么大,以前在有蛇部落的时候,祭台不过十米左右。台阶进攻同行,族人只能站在空地下放跪拜。九原城祭台则不同,十几米宽的平台,近百平米,熙熙攘攘可站百余人。再说了,此处台阶宽达三米,可见当初有蛇部落修建祭台时,绝对下了大功夫。
难怪九原各处角落都能看到祭台?!
也许,当初修建之初就有这方面的考虑。
“……螣师,以有蛇部落第一百五四位祭司的身份,祭告螣蛇,希冀蛇神能庇佑有蛇部落,重启图腾之魂。唤醒我族潜伏身体深处的血脉天赋……”
师婆婆祭词念得极快,与平常说过节奏截然不同。
慢慢地,叶暖根本听不清她到底在吟诵着什么。不过,随着师婆婆祭词节奏的加快,她明显感受到身体各处涌动着不一样的力量,感觉很微妙。这力量,比当初师婆婆为她点亮图腾之魂时还要强大。思及,叶暖目光不由得落在图腾雕像上,听师婆婆他们说过,承载图腾雕像的物体不同,传递激发的力量也有高低之分。没想到,师婆婆祭告螣蛇,竟同时唤醒了潜伏在身体里的力量。
想着,叶暖禁不住将目光落在身前的螣尧身上。
顿时,她察觉到螣尧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很强大,让人恐惧。
“吼——”
师婆婆吟诵祭词越来越快,这时螣尧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紧跟着,直接幻化兽身。人,腾空而起,通体墨绿的兽身,在夕阳照耀下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脊骨位置,不知为何多出两个脓包般的东西,螣尧凌空而立在祭台上空翻腾着,频频发出嘶吼长啸……
叶暖大惊,刚想上前询问螣尧发生了什么情。
就被身边此起彼伏的兽吼打断,惊慌下,她忙抬头朝周围看去。却见,鄂、查斯等人不约而同恢复兽身,虽不像螣尧那般凌空而立,全都能够短暂飞行。趁势,不断有族人跃下祭台恢复兽身。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祭台空荡了下来。
祭台周围,竟环绕着数十条长达二十多米的巨蛇。
通体墨绿,似上等的碧玺。与天穹翻滚的螣尧遥相呼应,这时,其中一条短小银白的幼蛇出现在队伍中,引来了叶暖的困惑,忍不住好奇,开口道:“月姨,那条白色的幼蛇是谁?”
这时,断断续续有族人幻化兽身。
此时此刻,叶暖明白应该是师婆婆祭告螣蛇的时候,激活了有蛇部落族人身体里的血脉天赋。根据血脉天赋的强弱,族人再次迎来了觉醒。望着祭台各处站立的族人,这次有蛇部落所有族人获益不小。女人们不能幻化兽身,但端看河等人急喘的呼吸,可想而知她们得到的好处同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