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出现一场重大车祸吗?有人怀疑出车祸的就是慕渊临,只是被压下来了。”
“怎么这么多版本呀?他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出车祸了?还是在国外被绑架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估计这事儿有点悬,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这股票跌的太离谱了,从慕渊临上位之后,从来都没有这样跌过。”
隔壁那桌正在议论,童阮阮听得一清二楚,慕渊临这三个字,就像她耳中的刺,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浑身都疼。
她手里握着刀叉悬在半空,半晌都没有动弹,整个人都失了神,魂都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们在讨论慕渊临的消息,她心里突然有些慌。
自己从手术中被带走,慕渊临到现在都不闻不问的,也没有来找她,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出什么事了,所以自顾不暇?
绑架,生病,受伤,他到底出了哪一件?
忽然,她有些憎恨自己!
她听到这些是应该觉得开心才对,慕渊临死了才好,可为什么她的心会慌?
顾寒琛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幽冷的目光时不时偏向童阮阮,漆黑的眸子逐渐变得凝固而深沉。
然而,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那些人停止了讨论,童阮阮才回过神来,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顾寒琛,就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心虚似的,低下头,慌忙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可是两只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使不上力气,她越是着急,就越是切不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顾寒琛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刀叉,他伸手将童阮阮的牛排端了过来,不声不响的开始为她切了起来。
为她将牛排全都切成了小块儿,然后又递还给了她。
童阮阮张了张嘴,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童阮阮似乎想到什么事,开口,“顾先生,我想上个洗手间。”
顾寒琛微微一笑,“好,那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那好吧。”顾寒琛朝服务生伸手。
服务生走了过来,“顾先生,有什么需要?”
“带这位小姐去洗手间。”
“好的,小姐,请跟我来。”
童阮阮起身,跟着服务生走了。
服务生为她指了洗手间的方向,童阮阮道谢之后便往那里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童阮阮伸出头来,往顾寒琛的方向看了一眼。
确定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偷偷的离开了餐厅。
童阮阮出了餐厅之后,赶紧拿出手机打开了地图和导航,搜索了最近的药店,距离这里只有200米。
她一路跑了过去,冲到了药店买了几支验孕棒,用手机支付了钱之后,又赶紧将验孕棒收好,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餐厅。
……
阮阮已经去了十几分钟还没回来。
顾寒琛看了好几次手表,他有些担心,刚准备叫一个女服务生去女洗手间看看,便看到童阮阮匆匆跑了过来。
可是见她跑来的方向并不是洗手间的方向,好像是出口的方向。
童阮阮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容,“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刚一坐下就赶紧吃东西,可是牛排都凉了。
“阮阮,我刚刚看你不是从洗手间的方向回来的,你是不是出去了?”
顾寒琛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童阮阮心头一沉,忙说,“没有啊,我没有出去,我去洗手间了。”
“那你为什么从出口进来的?”
童阮阮心跳如雷,情急之中灵光乍现,“我不认识路,出来的时候迷糊了,走到出口,然后又赶紧跑回来。所以你才看到我从出口过来的。”
“是吗?”顾寒琛淡雅一笑,他也没有追问,不过却清晰的发现了童阮阮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她气喘嘘嘘,好像经历了什么激烈运动似的,虽然她在极力克制,但是他依然看到她的脸都在发红。
……
深夜。
童阮阮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她的内心,她的五脏六腑都冒着腾腾的烟雾。
她将身上的被子拆开,将脸转过来又转过去,最后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在餐厅听到那些关于慕渊临的话,让她心神不宁。
她抓起了一旁伯尼送给她的智能手机,打开了浏览器,在谷.歌里输入了慕渊临三个字。
上面除了维基百科对他的介绍,其他的关于他的消息都很少,无非就是一些采访商业之类的。
平日里,慕渊临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花边新闻也少,媒体也不敢乱报道。
他最近的一个报道也是几个月前了,是关于一场大型的商业合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