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欧尼酱，怎么不接电话啊？”月影萝莉歪了歪头。
苏陌盯着手机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接了，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呢？
“你现在在哪？”污喵语气平静。
苏陌微微皱眉：“我现在在xx街的电玩厅里。”
污喵接着道：“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们就在白莲广场的女仆咖啡厅里面。”
“……我现在有事。”
“给你五百，你现在就过来一下！”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污喵突然把电话挂断，苏陌的手机随即亮起一条通知：微信收款，500元。
“卧槽……”苏陌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
月影歪了歪头：“太昊欧尼酱，怎么了？”
“……唉！”苏陌沉默片刻，使劲抓了抓头发，“月影，我现在有事得出去一趟，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啊？为什么啊，一会儿该有人了！”月影噘着嘴，不满地甩了甩头发。
苏陌和颜悦色：“大中午的能有什么人……我喜欢听话的小萝莉，我给你转五……三十块钱，你自己玩一会吧！真有急事，我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月影瞪着苏陌：“你女朋友找你的？”
“不是，我朋友遇上难处了。”
“那你说‘月影世界第一可爱’我就让你去！”
“……月影宇宙第一可爱！行了吧。”
月影萝莉得意地翘起鼻子：“哼哼，知道人家宇宙第一可爱就好！那你给我转五十块钱吧，人家就勉为其难地等你一会儿！”
钱你还真要啊！苏陌嘴角微微抽搐：“……行吧！”
……
污喵在女仆咖啡厅一楼，苏陌赶到的时候，她正和董断瑶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面前点了两杯果茶。
两人身上还是某个动漫里的双胞胎s装，只不过污喵头上的假发还在，而董断瑶的假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是怎么了？”苏陌走了过去。
董断瑶趴在桌子上，脸深深地埋进胳膊里，污喵坐在她对面，只是沉默着喝着果茶。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苏陌叹了口气，从旁边抽过一张椅子坐下。
“砸了呗，还能怎么样。”污喵把杯子重重地放下，抬高了声音，略显尖锐，“我他妈就说你不行！你看吧！非要逞能！人家想要摸个手你他妈都不接受，还他妈想赚钱！你老老实实地不好吗？”
“声音小一点，咖啡厅是安静的地方。”
苏陌淡淡地道，周围有不少人皱眉看过来了，如果不是苏陌在这里，女仆们恐怕也要上前提醒了。
污喵又仰头喝了一口果茶，一脸不爽：“哭哭哭，你只会哭！屁大点事啊，现在太昊也来了，你不想跟我说，你跟说吧！”
然而董断瑶还是哭，她把脸埋进胳膊里，无声无息，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在哭泣。
“对不起……”
许久，胳膊下面传出哭腔。
“你对不起谁呀，反正我是无所谓。”呜喵别开脸，“反正钱也退给他了，理由也编过了，他也没生气。”
“对不起，我真是废物，什么都做不好……”董断瑶突然抬起头看着苏陌，眼神里是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他奶奶的，原来不是对不起我啊。”呜喵心道。
董断瑶知道苏陌为她忙活这么长时间，为的是什么，但是自己第一次就失败了。真是的，我能做好什么啊！
其实她也明白，陪玩嘛，就是跪着挣钱，人家花那么多钱，占点便宜还不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真的遇到的时候，她却忍不住感到厌恶，不是厌恶那个男人，而是厌恶这样的自己，那样的自己真是让人恶心得想吐！
“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苏陌说，“我平时也没从你这儿少赚钱。”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呢……”董断瑶咬牙切齿，哭声中透着恨意和悲凉，“为什么我要这样！”
“做不了就不做了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要再撒娇了！”苏陌冷冷地道，“这种事不是适合所有人的，比如说你就不适合。”
苏陌冷淡的语气让董断瑶为之一怔。
呜喵瞪了苏陌一眼，接口道：“行了，太昊说的也没错，你不适合做这个，你平时玩玩ser，卖卖写真，周围有漫展就去做一下嘉宾，也能挣不少。”
“不行！”董断瑶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对。
“……”呜喵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发怒道，“你非要让你爹用进口药做什么？国产药不能用吗？你他妈什么能力你自己没有数？非要把你自己逼到死路上？”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董断瑶使劲薅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痛苦万分，又嚎啕大哭起来。
苏陌微微皱眉：“你是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吗？”
“没有，没有……”
董断瑶连忙否认，缓缓的闭上了眼，声音逐渐变得苍白无力，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苏陌深吸一口气，“但是呜喵应该是你很好的朋友，你要遇到什么事应该找她商量，听听她的意见。”
苏陌站了起来，淡淡的道：“这活你的确干不了，以后就别做了，不过正常的出片还是可以找我的。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想吃什么自己点，今天给你们免单。”
“诶……”见苏陌要走，呜喵急忙抓住他的胳膊。
“我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想让我安慰她？我又不是她什么人。”苏陌说，“人生就是这么不容易，磕磕绊绊是常态，你比我更适合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