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么自己创造新的传奇。
当法国队最后离开会场时，罗伊在走廊的玻璃窗前停下脚步。
透过玻璃的反光，他看到菲戈正搂着一个卷发少年朝这边走来。
C罗，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稚气。
“齐祖，罗伊”
菲戈热情地招呼道，“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葡萄牙的未来之星。”
罗伊注意到C罗的身体语言瞬间紧绷。
“罗哥”不自觉地挺直腰杆，下巴微微抬起，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年轻雄狮。
脸上虽然还带着青涩，但眼神中已经闪烁起锋芒，藏都不带藏的。
“嘿，克里斯蒂亚诺，”罗伊主动迈步上前，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自然地伸出手，“好久不见。”
C罗明显怔住了。
他们从未有过正式交流，但罗伊熟稔的语气仿佛在招呼老友。
他迅速调整表情，右手用力握住罗伊的手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这是年轻球员惯用的下马威。
罗伊面不改色地承受着这份“热情”，转头对菲戈解释道：“上次在波尔图的慈善晚宴，我和克里斯蒂亚诺聊得很投机。”
他的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谈论昨天的天气，“当时我们就说要在更大的舞台上切磋。”
C罗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清楚地记得那场慈善晚宴的每个细节当时罗伊全程都在和弗格森爵士、米兰的那个巴西人热聊，甚至热情地拉着葡萄牙“新菲戈”夸雷斯马合影。
而自己，只是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的新人。
更让他恼火的是，就在前段时间，他的女友乔丹娜在摩纳哥跟着利马玩的时候偶遇罗伊。
回来后她笑着说：“那个法国球员真有趣，他说你是他的小兄弟，还说他教过你打篮球呢。”
想到这里，C罗的嘴角微微抽动。
他盯着罗伊伸来的手，突然意识到这个法国人根本就是在戏弄他。
那些所谓的“往事”，全是信口胡诌的玩笑话。
“慈善晚宴？”
C罗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困惑，“我怎么记得你当时只顾着和夸雷斯马.”
话没说完，罗伊就爽朗地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严肃嘛！”
他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却让C罗更加确信，这个法国人就是在故意逗他玩。
菲戈和齐达内站在一旁，随意地聊着即将到来的欧冠赛事。
两位老将谈笑风生，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C罗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时不时点头附和菲戈的话。
他的目光却不时瞥向罗伊，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不服输的倔强。
“说起来，”菲戈转头看向齐达内，“你们那个小组可真是”
“死亡之组？”
齐达内接过话茬，耸了耸肩，“习惯了。”
三人的对话轻松随意，但C罗始终没有加入谈话。
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肩膀微微绷紧。
临别时，罗伊主动伸出手：“克里斯蒂亚诺，欧洲杯见。”
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约定一场友谊赛，但眼神中的战意却丝毫不加掩饰。
C罗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故作低沉：“欧洲杯见。”
他握住罗伊的手，力道比之前更重，仿佛要把这句话也一起烙进对方的手掌里。
菲戈笑着揽过C罗的肩膀：
“走吧，小伙子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较量。”
两人并肩渐行渐远。
C罗微微瞥过脸，余光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罗伊正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于是他挺直腰板没有回头。
齐达内走到罗伊身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罗伊收回目光，耸了耸肩：“欧洲杯上，葡萄牙会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得了吧，”齐达内直接打断他，嘴角挂着洞悉一切的笑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为什么总是针对那个葡萄牙小子？”
罗伊用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
走廊尽头的C罗正好转过拐角，消失在视线中。
“因为.”
罗伊突然笑了，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越是针对他，越是赢他，下次见面时他就会变得更有意思。”
齐达内挑了挑眉，不解：“有这么有意思？”
“必须的。”
罗伊转身朝反方向走去，声音轻快却坚定，“所以啊，我必须每次都赢。”
免费番外：“教练，我想打篮球”
2003年12月1日。
地中海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罗伊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面前摊开一本意大利语教材。
他的意大利语老师26岁的艾琳娜正俯身指着书页上的句子，红唇轻启，耐心地纠正他的发音。
罗伊学习意大利语倒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这也是足球世界的官方语言之一。
艾琳娜今天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丝绸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的黑色包臀裙紧紧裹着臀部，黑色丝袜下修长的长腿交叠着，高跟鞋尖有意无意地轻点着地毯。
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
“Pronuncia ancora questa frase（再念一次这句话）”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书页，指甲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罗伊的意大利语进步很快，发音几乎无可挑剔。
艾琳娜满意地笑了，身体微微前倾，胸前的衬衫领口随着动作又敞开了一点。
“Molto bene，Roy（非常好，罗伊）”
她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一丝沙哑，“Sei un allievo molto talentuoso.（你真是个有天赋的学生）”
罗伊学得很快，但注意力却总是不自觉地被分散。
艾琳娜似乎很享受这种微妙的挑逗，她故意在示范发音时放慢语速，舌尖轻抵上颚，让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丝暧昧的黏连感。
罗伊礼貌地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课本上，没有顺着她的暗示往下看。
艾琳娜轻轻咬了咬下唇，故意把一缕卷发拨到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伸手调整了一下耳环，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在阳光下闪烁。
“Ti piace l'Italia?（你喜欢意大利吗？）”她问道，语气带着刻意的暧昧。
“Sì，molto.（是的，非常喜欢）”罗伊回答得很简短，语气平静。
艾琳娜轻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什么。
然后，她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搭在罗伊的手背上。
“Forse possiamo fare una pausa?（也许.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她的眼神带着暗示，嘴角微微上扬。
罗伊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走向窗边，拉开了一点距离。
“Grazie， ma preferisco finire la lezione.（谢谢，但我更想先完成课程）”
他的语气温和但坚定，目光依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艾琳娜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有些意外。
她见过太多男人轻易被她吸引，但罗伊显然不同。
“Sei sempre così serio?（你总是这么严肃吗？）”
她半开玩笑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挑战。
罗伊只是淡淡一笑：“Solo concentrato.（只是专注。）”
艾琳娜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轻轻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教材。
她知道今晚不会有什么进展了。
课程结束时，罗伊礼貌地送她到门口。
艾琳娜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Allora， arrivederci（那么，下次见）”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带着未尽的暗示。
罗伊只是点头：“Arrivederci， professoressa.（再见，老师）”
罗伊站在门口，目送艾琳娜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她刻意放慢脚步，包臀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走廊的灯光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电梯门打开前，她还回头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轻轻关上门，看了眼腕表下午两点半。
他揉了揉太阳穴，从衣帽架上取下外套，顺手抓起车钥匙。
“还得去趟学校.”
弟妹最近的成绩单让他放心不下，班主任在电话里的语气更是让他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摩纳哥圣查尔斯私立小学。
罗伊将他的保时捷911停在校门口的访客车位，熄火后摘下墨镜，抬头看了眼这座红砖尖顶的贵族学校。
正值下午三点，校园里隐约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
他走进教学楼，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前台的接待员抬头看见他，眼睛一亮，立刻拿起电话：“德赛尼女士，罗伊先生到了。”
不到一分钟，一位约莫三十岁的金发女老师快步走来，脸颊微红，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衬衫领口。
“罗伊先生！真高兴您能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