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吴冠奇不用说,彭长宜也知道羿楠对这个项目是什么样的评语,他笑着说道:“怎么?你还没有进展?仍然没让你的女神对你刮目相看?”
“还刮目相看,就是稍微有点改变我也是欣喜若狂啊。”吴冠奇无可奈何地说道。
“哦?这么失败?”彭长宜奚落他道。
“哎,要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冰融的迹象,那天我挽起胳膊给你朋友输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里有了崇拜,只是我没有好好地作秀一番,因为当时想到了人命关天这个词。”吴冠奇自嘲地说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那你就继续英雄下去。”
“只是后来我感到,她崇拜的目光投向你的时候更多一些。”吴冠奇故作忧郁地说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去你的,不许你这样糟践我们的记者。没本事就说没本事,找什么客观因素,人啊,总是有这样一种习惯,习惯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于他人,将成功的原因归结于自己。如果你现在攻坚成功的话,你肯定不会说她崇拜我的眼神多一些?我估计,羿楠这坚冰,你攻克的确有些难度,不行的话趁早金盆洗手,鸣锣收兵吧。”
果然,彭长宜的激将法凑效,吴冠奇一梗脖子说道:“我可能有谈不成的生意,但是,在女人面前还没有失败过!”
彭长宜一撇嘴,说道:“过于自信,就是自大的表现。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最好分析一下到底是爱她,还是为了征服而攻坚?”
“废话,不爱能这么上心吗?”
“那就好,我支持你继续攻坚,不过咱们可是要说好,如果羿楠不答应你,这个项目你也必须要做!”
吴冠奇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做。”
“你敢,我明天就去锦安开会,散会后我就把这个报告给翟书记看,你不做的话,有你好瞧的。”
第二天,当彭长宜在锦安开完会后,他本想去看看翟炳德,顺便把吴冠奇的项目汇报给翟书记,这时,孟客走了过来,彭长宜急忙迎向前去,跟孟客握手,说道:“孟市长,孟兄,谢谢!”
因为周遭有许多人,彭长宜没有说明感谢的原因,但是孟客心知肚明,孟客说:“我没做什么,我后来听说了,是他的坚持和你的鲜血,才让他见了亲人们最后一眼。”
他们没有讨论老胡的事,寒暄几句就分开了,因为有人把孟客叫走了。
彭长宜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去翟书记的办公室,如果他没有时间见自己,就把这个报告给他放下,今天的会议,翟炳德只出席了一会儿,讲了几句话后就被人叫走了,估计是有事离开了。
果然,翟炳德没在,他的秘书询问彭长宜有什么事,彭长宜就把吴冠奇的这份报告交到了秘书手中,说道:“如果有时间,请书记看看这个报告,我想先听听书记的意见再说。”
彭长宜的言外之意再明了不过的了,尽管这项工作是市长董兴在抓,但是上次听吴冠奇话的意思,似乎董兴市长有呆不长的意思,所以,彭长宜这样说也是想讨个巧。
秘书接过报告,说:“放心,我一定交给翟书记看。”
彭长宜又去戴秘书长那里坐了一会就走了。他借口有事,推掉了孟客和另外两个县长邀请的电话,其实,彭长宜是个很好在酒场上应酬的人,也是很好交的人,他之所以不和其它县市的人聚会,主要还是因为目前三源问题很敏感,唯恐言多语失。酒桌上,彭长宜喜欢闹腾,喜欢搅酒,在平时,这可能不算什么,但目前他这个主持全面工作的特殊身份,如果再像平时那样折腾,就会被人诟病,甚至被人误会,正如部长时刻教导的那样,越是在一些敏感的特殊时期,越是要低调,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家,闭门谢客。彭长宜当然用不着闭门谢客,他只要不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就可以了。
彭长宜和老顾简单吃了一点饭后,他们就回亢州了,其实,他吃完饭后很想去见一个人,不知为什么,每次来锦安,他都会想到她,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又实在是不好去见她,他无法想象,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如今该会有着怎样的愁苦?想了想,没有给她打电话,还是那个原则,尽可能少地轻举妄动吧。
在回去的路上,老顾放着三国演义歌曲的磁带,突然,一首《哭诸葛》让彭长宜登时泪流满面……
“苍天啊,
你为何急匆匆将他交与秋风,
大地啊,
你为何急匆匆将他揽入怀中。
情愿以死,
换他的生。
好率咱将士再出征。
鞠躬尽瘁,
谁能比?
一生洁白谁人及?
噢......
苍天你太不公啊,
大地你太绝情!
空留下八阵兵图和瑶琴。
噢......
蜀国将交付于何人?
生生痛死蜀人心…….”
自从得知老胡负伤住院到老胡的追悼会,直至把老胡妥善地安放在南方,彭长宜尽管也没少流眼泪,但是,那些眼泪,更多的时候是在压抑的情况下流的,他从来都没有为老胡痛痛快快地流过眼泪,可是,当“苍天啊”这三个字,被歌手哭喊出来后,彭长宜被震撼住了,那悲呛的哭喊,勾起了他对老胡的无限悲悯之情……
也许,老顾听见了他抽泣声,便伸手关掉了车载音响,说道:“老胡幸运,他走了这么多天了,要是知道你还这么伤心,九泉之下也安心了——”说着,把纸巾递给他
彭长宜听老顾这么一说,眼泪流的更欢了,他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怜……”
老顾:“那么多高级领导为他操心,也够风光的了,原来怎么就没看出呢?”
是啊,在许多人眼里,老胡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恐怕都没人正眼看他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彭长宜更加觉得他这个人身上有种特殊气质,既可怜,又可敬!
痛痛快快地位老胡流了一阵子眼泪后,彭长宜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静静地出神。
窗外,已是秋色满目,万物枯萎凋零的季节了,彭长宜想起了江帆,想起了丁一,想起了徐德强,他甚至想到了叶桐,还有那个暗恋黑云的麻醉师,又想到了锦安对三源班子到底要做怎样的安排,谁能来三源主政?
自从得知老胡负伤住院到老胡的追悼会,直至把老胡妥善地安放在南方,彭长宜尽管也没少流眼泪,但是,那些眼泪,更多的时候是在压抑的情况下流的,他从来都没有为老胡痛痛快快地流过眼泪,可是,当“苍天啊”这三个字,被歌手哭喊出来后,彭长宜被震撼住了,那悲呛的哭喊,勾起了他对老胡的无限悲悯之情……
也许,老顾听见了他抽泣声,便伸手关掉了车载音响,说道:“老胡幸运,他走了这么多天了,要是知道你还这么伤心,九泉之下也安心了——”说着,把纸巾递给他
彭长宜听老顾这么一说,眼泪流的更欢了,他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怜……”
老顾:“那么多高级领导为他操心,也够风光的了,原来怎么就没看出呢?”
是啊,在许多人眼里,老胡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恐怕都没人正眼看他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彭长宜更加觉得他这个人身上有种特殊气质,既可怜,又可敬!
痛痛快快地位老胡流了一阵子眼泪后,彭长宜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静静地出神。
窗外,已是秋色满目,万物枯萎凋零的季节了,彭长宜想起了江帆,想起了丁一,想起了徐德强,他甚至想到了叶桐,还有那个暗恋黑云的麻醉师,又想到了锦安对三源班子到底要做怎样的安排,谁能来三源主政?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是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