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局促地张开手,想去抱她。想了想还是放弃,我不能对不起黄微微,也不能对不起钱有余。
她似乎感觉到了,仰起头看我。我就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如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可怜。
我假笑着说:“怎么哭了?”
她不吱声,又将头埋在我胸口,她的头发钻进我的鼻孔,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老钱他们还在会议室座谈。”我提醒着她。
月白低声说:“我知道啊。”
“你不怕他发觉我们?”我狐疑地问。
“就算发觉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他的人。”月白破涕而笑说:“你想多了吧?”
我摇摇头说:“没有想多,我只是觉得万一被人发现,我们都没路可走。”
月白松开搂着我腰的手,奇怪地盯着我看,看了半天狐疑地问:“你是嫌弃我了吧?”
我坚决地摇头,月白给我的温柔,是我经历了薛冰后从来没有享受的温柔。她所展现出来的女人的柔媚,让我真正感悟到古人一笑倾城的魅力。
“我跟钱老板任何关系也没有。”月白认真地说:“真的,我们都说清楚了。”
“你看不起他?”
“不是,是我爱不了他。”
“为什么?”
“因为心里有你。”
我长长地叹口气,伸手揽过她来,安慰着她说:“可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
月白轻轻地笑,说:“我早就知道。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实际上你给我的很多了,比如现在我是个书记,没有你,我算什么?”
我怅然地说:“其实这跟我没多大关系,主要还在于你本人优秀。”
月白吃吃地笑起来,她伸手拧着我的耳垂,揉得我全身麻酥酥的说:“我优秀不优秀,还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
她的手慢慢地滑下来,在我的额头上游走,又顺着脸颊一路滑下来,最后停在我的胸口,犹豫了一下,便穿透进去。
我脑袋里轰的一响,差点就要晕眩。这种感觉我们曾经有过,只是天长日久了,我们开始淡忘。如今昨日重现,就算我定力再好,也挡不住温柔一刀。
关于这一点,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过笑话。我们同寝室的几个人,某日讨论叛徒的问题。有人说,为什么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支持他们的信念是什么等等。谈到后来,我们都在问自己,假如我们也遇到了,会不会叛变?
几乎所有的人都坚信自己不会叛变,只有我说,如果敌人用美色来引诱我,我一定会叛变!
从此以后,在我们寝室,我就成了好色的代名词。每当他们看到漂亮的女人,都会不约而同叫我的名字。
月白的前胸顶着我,如同春雷一般滚滚而来。这个地方是我曾经流连难返的地方,这里让我迷醉过,让我升华过。让我知道女人的力量在哪里!
我终于抬起手来,按在她丰满的胸前。
她呢喃一声,身子便往地上溜下去。
我一把搂住她,轻轻的将她平放在床上。
床还是那张床,被还是那床被。一切如昨日一般,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从前。
她勾着我的脖子,微微的闭着眼睛。
她安静地呼吸着,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没敢看我,娇羞得如同刚进洞房的小媳妇,紧张、羞涩,又无时无刻不透露出来好奇的神色。
她一张如春花烂漫的脸上,红白相映,怯怯的,又似乎藏着期待。
我动手解开她胸前的第一粒扣子。
她先是扭捏着,然后自己动起手来,迅速解开了扣子,微启朱唇说:“你帮我脱。”
我已经是几个月没闻到过肉香了,如今美色当前,软玉温香,我岂能做一个假道学?
就在我要去帮她脱去衣服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颤抖了起来。
我早就把手机设成了震动,要不然此时手里尖利的叫声,不但会破坏良辰美景,更会坏了心情。
我犹豫着不去接,可是手机坚持不懈地震动。
月白也感觉到了,她睁开眼,示意我接电话。
我歉意地掏出手机,一看是省城的号码,只好摁下接听键贴近耳边。
电话刚一接通,耳朵里就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声音塞满了。
“陈风,你死哪里去了?”彭小媛在电话里质问我。
“你有事?”我冷冷地问。
这个姑奶奶我惹不起。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在不屈不饶地要把薛冰往我身上推。
“打你电话,肯定有事。”她口气满满地说:“你今天要是不接我电话,你回来我就杀了你。”
她气呼呼地喊,似乎有天大的事一样,弄得我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你说嘛,什么事?电话我也接了,你不用杀我了。”我仍旧冷笑着说。
“你在什么地方搞调研?”她气势汹汹的问。
“这个没必要给你汇报吧?”我没好气地说:“彭小媛,你是个学生,我是个干部,这些组织上的事,你打听干嘛?”
彭小媛狠狠地问:“你说不说?”
我扔过去一句话:“不说。”
“不说我也查得到。”她吃吃地笑起来说:“你不说,我查到了,你一样是死。”
我无奈地说:“算我怕你了,好吧!我在衡岳市搞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