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纳闷之时,手机又响了,又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我毅然接通手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这是雷默的手机吗?”我迟疑了一会儿,我是想听听,辨别一下是哪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哪位呀?”我沉稳地问。
她略显焦急地问:“先生,这是雷默的手机吗?我是他的一个朋友,很长时间没给他打电话了,你是雷默吗?如果不是,请告诉我雷默的电话。”这女孩显得很想见我的态度。
“我就是雷默,你是谁呀?”我冷静地问。
这女孩一听我是雷默,仿佛松了口气,她轻慢地问:“你是雷默?在大学当过校学生会主席,理学硕士。你老爸的病好了吗?”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这么多?快点报号,不然我就挂机了。”我不耐烦地说。
“别别别,”她忙说,“你可能想不起来我了,咱们见过三次面,都是在饭桌上,那时候你还给张国昌当秘书呢。正眼都不瞧我,不过,我那时就很佩服你,你说话很有哲理。林大勇还好吗?我听说你最近和迟小牧来往密切。”
我心想,这女人一定和我、林大勇、迟小牧吃过饭。但是我们吃饭的次数太多了,根本想不起来。
我有点火了,“看在你是女人的分儿上,我给你留点面子。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挂机了。”我威胁说。
“我叫冯红。”她连忙说。
“冯红?我们见过面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贵人多忘事,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在鹤鸣春大酒店吃过饭。”
我又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最后,冯红很得意地说:“不早了,改日再聊。”便挂断了手机。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眼前像有一层迷雾笼罩在我身体周围,我看着这陌生的手机号,满脑子的狐疑,心想,这个叫冯红的女孩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会是谁呢?打这个电话是善意还是恶意?
第二天早晨,我刚要上公司,手机响了,我一看[www.3Wtxt.com]手机号码还是昨天那个叫冯红的女孩的。“早晨好,想起我来了吗?”
“没想起来。”
“你接触的女孩太多了,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省纪委和省反贪局还找你吗?”
我心里一阵发紧,这女孩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我给迟小牧打了电话,让他找电信局的朋友帮我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的真正主人。
迟小牧嘲笑我要走桃花运了,并且幸灾乐祸地说:“雷默,打个电话约她见个面不就完了吗?”
“说得容易,还不知对方是白骨精,还是女儿国的温柔女,这女孩不仅了解我,还了解你。”我没好气地说。
迟小牧一听也了解他,便来了兴趣,答应尽快找电信局的朋友。
上午,沙威往五月花公司打了电话,让我把账拢一下,他要看账。我只好让会计搞了个报表,到黑水河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沙威的办公室去见他。
我推开沙威办公室的门,他一个人坐在老板台前,屁股也没抬,只是说了句“来啦”。我坐在他面前,把财务报表递给他。
“雷默,虽然我们的投入已经收回,但是公司财务状况我并不太满意,招待的费用太高了。”沙威仔细地看了财务报表后说。
“沙哥,公司毕竟处于初创阶段,所有的事情都靠朋友帮忙,招待费高一点是免不了的,你不应该只看招待费用,更应该看看这些费用创造的利润,这半年多,我们除了收回投入外,还略有盈余,如果是别人办这个公司,两年内能赢利就不错了。我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我还以为你能夸我呢。”
“我是怕你骄傲,我听说公司整天看不见你的人影儿,你一天都忙啥呢?”
我听这话心里堵得很,便直截了当地问:“沙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呀?”
“雷默,大哥帮你开这个公司完全是为了你,要说信任吧,也不完全信任,大哥毕竟投了那么多钱,要说不太信任吧也信任,不然大哥就不会与你合作了。我只是觉得你有一摊事儿做不容易,应当珍惜。你人生失败过一次,不能再失败第二次了。”
我听了这些话简直像受了侮辱,但还是忍下来了,心想,合作总是要有一个忍让的,沙威的话糙了点,说的也是心里话。
离开沙威后,迟小牧给我打了手机,“小牧,查到了那个手机号码的真正主人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人叫米雪。”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想,这丫头装神弄鬼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是不敢见她,我会会她。”迟小牧半真半假地说。
“谢了,小牧,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不用你操心了。”
“雷默,你小子怎么变得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女孩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了?”
“你懂个屁。”
晚上,杨娜从西班牙打来电话,说明天起程回北京,大概后天到家。我刚撂下电话,手机就来了一个短信:“亲爱的,让我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吧,我只要做你的鼻子,当你发脾气的时候,就可以随时随地地拿我出气。”我一看手机号码,又是那个叫冯红的,我干脆接通了手机。
“喂,是雷默吗?身边有没有红颜知己陪你呀?”
我知道是米雪在搞恶作剧,便大声吼道:“米雪,你想干什么?”
对方被我这一吼吓了一跳,半天没说话,然后就哭了起来说:“死雷默,人家想你嘛!你可倒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雪儿,你正经点,别再跟我闹了好不好?”我压住火平静地说。
“雷默,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算是告个别吧,”米雪停止抽泣说,“因为你是我惟一爱过的男人,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真的?”我吃惊地问。
“嗯。”
“跟谁?”
“跟谁你就别问了,反正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我能参加婚礼吗?”
“不行。你来我会不好受的。”
“那我祝你幸福!”
“谢谢!”米雪又抽泣起来。
我与米雪通完话,心里空落落的,她的抽泣让我觉得她怪可怜的,毕竟在我空虚寂寞的时候给过我精神上的慰藉。想到这儿,为刚才的大吼而愧疚。
47、女明星
夜深了,失眠是我常有的事,我顺手翻开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所有的男人,不论是老的年轻的,中学生、将军,受过教育的和没有受过教育的,毫无例外,都认为同漂亮的女人性交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因此,所有的男人,虽然装出在忙别的事,其实都只是愿意干这件事。”托尔斯泰的这段话应了我的一个观点:男人偷性,女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