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 第1182节

“那怎么弄?换掉他?那好啊。那你说让谁来处理这事?”王永新也不禁火起,“或者干脆就不去管这事,爱咋咋的?行吗?”

“你……”对方被抢白,语气软了下来,“老王,在这事上,咱们应该思想统一才对。我这是为大家好,你怎么倒有情绪了?”

“不是我有情绪,而是这事必须得给足他空间和时间。这事一拖就是两年多,没人睬没人问,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出面了,我们不要过于苛责,只要他最终把事处理了就行。他当时明知对方背景,但依然敢接,那就说明他有一定准备。就冲这种胆气,就种这种智谋,我们也得佩服。咱们班子里这么多人,也就他敢接这事,换做你我也未必敢直接碰鹏燕吧。如果现在对他的做法看不懂,那我们就继续看着,只到看明白为止,或者等他自己告饶也可以。人家现在面对我们使的小绊子,都没有气馁,没有放弃,我们就不该武断的给他下结论。”王永新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咱们思想是该统一,那就是在此事上全力支持他,让他为我们大家排雷。除了他,我想不出谁还能做这事。”

“那你多关注点,别让这事失控了。”对方声音戛然而止。

挂断手机,王永新冷哼道:“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瞎哇哇。大不了这事就放下,反正老子也不怕。”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欠收拾

“啪”一声脆响,碎片四贱,紧接是几声零星“哗啦”声。刚才还晶莹剔透的一件艺术品,现在已经混到了地上碎屑中。

看着碎屑满地,屋子里的男人还不解恨,又抓起一个器皿,准备再次向地上掷去。同时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妈的,老子弄死你。”

“咚咚咚”,砸门声响起。

“妈的,找死呢,老子说过,谁都不能来打扰老子。”男人嘴里骂着,举起手中的琉璃杯。

“鹏飞,你发什么神经?开门。”伴随着“咚咚”敲门声,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声音。

“你……你来干什么?不用你管。”男人尽管嘴上硬着,但右手还是松开了那个杯子。

“开门,听见没有?再不开的话,我让工人拿电钻开。”女人在外面继续砸着门。

“哎,她怎么来了?”男人嘟囔着走过去,打开了反锁着的屋门。

屋门猛的向后一开,把门后男人推到一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然后“咣”的一声把屋门关上。看了眼杂乱的地面,女人手指男人:“张鹏飞,你想干什么?看看这满地的东西,是不是又不想好了?现在人家函件又来了,你不想着怎么处理,反而拿这些东西撒气,真不让人省心。”

“姐,你能不能不像我妈一样?”*在墙根,支吾着。

“少提二婶,二婶也是被你气死的。”女人说着,踩着碎屑间的空地,走到办公桌后,坐到了椅子上,“少费话,先把地上打扫干净。”

“好吧。”男人说着,伸手去拉屋门。

“站住,不许喊人,你自己打扫。还嫌不够丢人,非得让下属看到一个‘败家子’老板?”女人命令道。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人?唠唠叨叨的,就跟老娘们一样,按说你也不老呀。”男人磨磨叽叽的走到卫生间,拿了一把扫帚,在地上胡乱扫着。

“摊上你才倒霉呢。”女人说着,离开座位,从男人手上抢过扫帚,“行了,我来吧。”然后细心的打扫着地上那些碎玻璃碴子。

男人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把地上所有碎屑打扫干净,女人从纸抽里取出一张纸巾,轻轻揩去脸上汗珠,再次坐到办公桌后椅子上。她盯着沙发上的男人道:“鹏飞,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天总是这么不着调,你什么时候能给二叔省点心,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明知故问。你不知道?那你来干什么?”男人拿眼翻着对方。

女人拿起桌子上一张倒扣的纸扫了一眼,说:“是因为这份工作函吧?”

“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有病?前几天因为飞天大厦和四海商贸的事,接连来了三封函件。那事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又盯上了那两块地皮,还让土地局也给发什么函件。他们也真敢写,竟然提什么‘两年空置’,还寄来了所谓的《土地管理法》,专门在那个条款上做了标记。”男人恨恨的说,“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欠收拾?”

“成天就是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的,你还能干什么?”女人斥责道。

“有些家伙就是欠收拾,不收拾就不老实。”男人骂骂咧咧着,“赵顺算什么东西,平时看见我就跟哈巴狗一样,恨不得上来舔*我脚丫子,我都懒的拿眼瞧他。你看现在把他胆肥的,竟然跟着姓楚的帮虎吃食,还想收老子的地,我看他是活腻歪了。那个姓曹的家伙也一样,现在也得瑟的紧,也是皮紧的很。老子……”

女人打断对方:“别怨这个怪那个的,你就不想想自己干那事?你也动动脑筋,以前根本不敢对你大声说话的人,为什么现在也敢跟你叫板?”

男人咬牙切齿:“还不是姓楚那家伙蛊惑的?所以我才说那家伙是罪魁祸首,就该狠狠收拾他,让他长记性。”,

“你的脑袋是不是全装的浆糊,你就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听姓楚的,是为了权,还是为了钱?”女人申斥着。

男人不屑:“他能给个屁?他自己还是靠女人活着,能顾上他们俩。”

“对呀。从表面看,他是给不了他们什么,但他们现在却听他的话,这是不是更值得我们深思?”停了一下,女人又说,“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不理他就是了。听蝲蝲蛄叫,还不种豆子了?我真就不信,他能把那两块地收回去,全河西省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在全国我也没听说。”男人不以为然,“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以为自己是谁?”

女人提醒着:“没有先例人家可以给你开。我告诉你,当初一块地只花了五百万,现在翻了好几翻,要是真让人家收回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量他也不敢。他要是真敢那样做的话,我就灭了他。我倒要看看,他那颗鸡蛋还真敢跟我这石头碰?”男人哼了一声,“其实他也就是虚张声势,还不是想拿这件事逼我们,让我们和他谈那件事吗?”

“肯定这事是因那事引起,这绝对没错。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虚虚实实的,真就那么做了怎么办?我了解过那个家伙,别看平时总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要动起狠来,真能下的去手。”女人语重心长的说,“鹏飞,商场有商场的规矩,不像你所谓的‘混社会’,比的是情商,而不是比蛮力。人家现在按商业规矩发函,我们就要有回函,否则就是理亏,也为后续处理留下把柄。”

“好,听你的,我让老二去做。”男人显然不耐烦,把声音接的很长。

女人忙道:“尹老二?他能干什么?还是找法律顾问,让他弄。另外,你还得准备一下,到时看让谁去成康接触对方。就让法人代表杨木森做好准备,我看他做事还有点脑子。”

“他有什么脑子?放着好好的合作不搞,非要自己出去搞一摊,要不是我自己不方便,哪能轮的着他,当初就应该把他的法人换下来。姐,要不这个公司法人代表也换成你得了。”男人道,“这样好,这样你就能直接管了,也省的你成天挑我的不是。”

“我怎么能担法人代表?那几个公司可都是我的名字。现在这种情况,方便用这个公司做变通。”女人说,“杨木森可比你有脑子,人家不愿意跟你继续瞎胡闹。我知道因为他妹妹的事,他对你看法很大,你自己做了缺德事,也没法去找人家。这样,我出面和他去谈,毕竟他一直还是法人代表嘛。”

“你要谈你去,我反正不去。我对他姐够意思了,不就是给咱老张家留了个后吗?她又不是正室。现在他在国外过着阔太生活,她家也从穷山沟搬到了大都市。她一家老小吃喝不愁,她还要怎么的?”男人不服气,“我看她们一家脑子都被门挤了,你还说她哥比我有脑子。在你们眼里,谁都比我有脑子。我是著名企业家,在全省也算一号,就你们不拿我当回事。以前我爸我妈管,后来又多了个你,成天唠叨个没完。”

“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二婶临终嘱托我,二叔也让我看着你?”女人说着,拿起那张纸,站起身形,向外走去,“行了,我懒的理你,去找杨木森了。”

“对了,姐,你是怎么知道又来函件了?是谁告诉你的?”男人疑惑着,“我身边有你的眼线?他是谁?”

“是谁你还想怎样?时刻监督你,那是二叔给我的特权。”女人说完,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咣”的一声,屋门在女人身后关上了。

“哎,老子没一点自由,成天就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男人把脚放到茶几上,然后发恨道,“我看都是欠收拾,尤其那个姓楚的,你们可别把老子逼急了。”

……

成康副市长办公室。

楚天齐没去想省城有人对自己发狠的事,他正在打电话。

电话对面是女人的声音:“对,你说的对,我看他就是欠收拾,狠狠收拾他,让他知道知道楚市长的厉害。”

“大处长说笑了,我能把人家怎样?还得靠你多帮忙。”楚天齐笑着道。

“老领导,不必那么客气,能为您做事,那是我的福气。”对方“咯咯”一笑,“尤其他还是你的老情敌,那我收拾他,更是义不容辞了。”

楚天齐尴尬的说:“哪壶不开提哪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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