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呀?咱爸可是建议孩子随本姓的。”宁俊琦再提问题。
“是呀,姓什么呢?”楚天齐挠起了头皮,“姓徐?哪对咱爸太不公平了。姓楚?老爷子那里怎么办?要是随你姓的话,该姓宁还是姓李呀?”
“还想我家呢,把你自个的弄清楚就行了。”尽管这样说,宁俊琦脸上还是带着欣喜。
“要是一下生四个多好?楚、徐、宁、李,一个不落。”楚天齐扳起了手指头。
“去你的吧,你以为生小猪呢?”嗔过之后,宁俊琦又说,“既然定不了姓楚还是姓徐,那就先起一个小名,孩子总得有个称呼呀。”
“小名……就你起吧,你想过不?”楚天齐道。
宁俊琦看着丈夫:“你看叫‘葫芦娃’怎么样?儿子也有块胎记,跟你后腰位置差不多,你说这也能遗传。”
“‘葫芦娃’好,就叫‘葫芦娃’。”楚天齐立即表示赞同,还唱了起来,“葫芦娃呀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哇……”一声清脆哭声响起,打断了歌声。
第一千九百九十三章 有人要拿失火做文章
由于是顺产,医院各项保养措施又到位,在生产的第三天,宁俊琦就被允许出院。
楚天齐早就想回家了。虽说医院各项条件都不错,但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担心出什么状况。
这倒不是他胆子小,也非他杞人忧天,而是那天的事项令他不得不警醒。事实证明,有人正盯着他,尤其盯着他的家人。
虽说在医院期间,楚家出动了十多位安保人员,但毕竟不可能完全封闭相关区域,而且还必须接触医护人员,这就给整个安保工作带来很大难度。尤其俊琦现在本就很虚弱,又有了小孩子,还有父母等人,一旦有什么状况,处置起来难免投鼠忌器。另外,医院是公共环境,一旦因仇家针对自己,让那么多人跟着陷入危险境地,也是非常麻烦的事。
在下午接到出院通知后,楚天齐立即带着妻儿父母,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返回家中。至于出院手续,自有专人帮着办理,不需自己操心。
这回搬的是新家,是新买的一套独栋三层别墅。
以前的时候,一直没有住别墅,楚天齐是不想太过张扬。其实以他的家庭和身份,住别墅很正常,好多同僚都是住着别墅。
在八月底的时候,考虑到保姆、安保人员众多,现有住房显然难以满足需求,楚天齐才开始找别墅。九月初,岳继先就差人找到了,原房主是在国外生活的一对小夫妻,已经不准备回国。楚玉良对别墅考察后,觉得很不错,便把别墅买了下来,当然钱都是由首都划过来的,楚天齐可没这么多钱。
经过一个月的忙活,别墅便全部装修完毕,一些需增的家具也补充到位。虽然都是用的环保材料,但难免有一些味道,为了走味,也考虑到俊琦肚子大、不方便,才决定在去医院生孩子期间搬家。在这两天里,所有该搬的东西,已经由旧家搬到了新家。
当初决定住大房子,主要是考虑住宿面积。自从周六发生了袭击未遂案,楚天齐才更意识到,住在这样的独栋别栋,反而更有利于安保布置。
……
回到家里,由于是新地方,除了宁俊琦和孩子被直接安排进房间外,其他人自是还有一个确定房间、熟悉环境的过程。
当然了,虽然新住所房间多了一些,但也肯定没有这么多人的床位。一些安保人员便去了原房子,只待再过几天,便返回首都。
就这样,一通忙活下来,天就已经大黑。吃完晚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俊琦和孩子已经睡着,楚天齐便到了父母房间,三人闲聊着家长里短。
刚聊了没几句,母亲便说:“天齐,赶紧给孩子起名呀。”
楚天齐道:“妈,我这不正想着吗?可是想了好多,又都觉得不合适,我再想想,好好想想。”
“你念了那么多年书,又是领导,经多见广的,你媳妇还是教授,文化都挺高,起个名也这么费劲?礼瑞孩子早有了名,两个孩子随和上不就行了?”尤春梅显然对儿子的效率不太满意。
“你以为现在是早些年,一家孩子还得讲究什么排字?现在每家就一个孩子,顶多两个,哪家大人不想给孩子起个最好的名?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楚玉良理解儿子的良苦用心,赶忙出声打着圆场。
尤春梅可不管这些,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孩子没名怎么行?不能总是小子、女子的称呼吧?”
“怎么就没名了?俩孩子给起了‘葫芦娃’,你也说这个名字好,不都定了吗?”楚玉良回呛着。
“那是小名,懂不懂?现在都时兴叫大名,去哪也是用的大名。要是你出去,人们还叫你小名,那行吗?”尤春梅质问着。
楚玉良被逗笑了:“孩子才这么小,大名慢慢起,哪有你说的这么多事?”
尤春梅有些急眼:“我怎么就多事了?你还说我瞎掺和。我是孩子的奶奶,关心孩子的……”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真不知如何解劝,也不好掺言,楚天齐便没有说话。现在这电话来的太好了,正好给老两口解围,于是他示意了一下,拿过了手机。
其实不用儿子做手势,老两口也会在这种时候“暂时休战”。
看到手机上号码,楚天齐不由得迟疑:怎么会是她?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你好!”
手机里静了一下,才传来压低的声音:“是不休产假不方便?老婆在旁监督着呀?”
“尽瞎说,什么监督不监督?我是怕你那边说话不方便。”说到这里,楚天齐又疑惑着,“你怎么知道俊琦生孩子?谁告诉你的?”
对方“哼”了一声:“就没见你这样的人,结婚时候不打招呼,那时候的理由是‘低调,不方便’,这也说的过去,谁让你们是高官呢?可是这生孩子又有什么不方便的,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还没到预产期,提前生的,生孩子的时候我都没赶上,准备到单位再告诉你。”做过简单说明,楚天齐再次追问,“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市里知道的人可有数。”
对方“嗤笑”一声:“你以为挺隐秘,可是对于有心人来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什么意思?什么有心人?”楚天齐不禁狐疑起来。
“说话方便吗?”对方忽又询问着。
楚天齐下意识转了一下头,回复道:“方便,你说吧。”
注意到儿子似乎要说公事,老两口急忙起身,出了屋子。
“我的消息来源有些特殊。”说到这里,手机里的声音严肃起来,“刚刚在和单位一个下属吃饭的时候,她喝的有点多,顺嘴说了一件事。我觉得那事有问题,回来就给你打电话。据她说,有人要拿失火做文章,要把失火原因归结为消防责任,这可是你主管内容。还要与你媳妇生孩子联系起来,说你在救火重要关头,擅离职守,专程回家陪产。”
“尽他娘放屁,我就是因为指挥救火,她生孩子也没能在身边。扑灭火灾后,在市长硬要求下,我才夜里赶回来的。”骂过后,楚天齐又追问,“到底是谁说的?”
“诶,你这人,我向你提供消息,你不能把我也卖了吧。再说了,人家之所以说秃噜嘴,可能也是因为知道咱俩关系不好,没有刻意提防。如果要是引起人家怀疑的话,以后就没人跟我说了,想听也听不到。”对方娇嗔着,“你现在不应追问谁说,而是应该尽快找那个做文章的人。”
楚天齐“呵呵”一笑:“我就是顺嘴一说,你还当真了。我能出卖你吗?对了,那个要做文章的人,他要怎么做?又是什么来路?知不知道叫什么?”
“这我就说不太清了。听她那意思,应该是一个记者,那个记者好像和她弟弟认识。说好了,你别想从人家弟弟那里入手。”嘱咐了一句话,对方又说,“那个记者好像是南方口音,好像还在定野市,好像来过一两天了。”
略一思索,楚天齐又问:“说是记者,有没有记者证什么的?那人长什么样?住在哪了?”
“长什么样,住在哪,我一概不知。应该有记者证吧,听她那意思,那人应该是专业记者才对。”说到这里,对方又补充着,“我就知道这些,能不能找到人,那就看你自个的了。要是过两天,满大街都是你的大字报,那也别怪我,反正我是第一时间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