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让他散的满大街?笑话。”说到这里,楚天齐又话题一转,“当然了,万一有什么纰漏,要真到了那一步,还得需要部长多帮忙,你正好专业对口嘛!”
“别埋汰我了,我就是个副的。人家正的带病主持工作呢,我只不过是个大头兵,就是个干活的命。哪有人家楚局长命好,不但财大气粗,还成天能和老同事、小上级互相关心关心。”手机里的声音泛着酸味。
楚天齐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今天采访书记,明天市长专题,我看你可挺滋润的呀。”
对方“嘁”了一声:“那不就是给领导服务,跑腿的吗?不说了,满眼都是……对了,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这个当阿姨的,总得给大外甥表示个见面礼吧?”
“行,等看看时间。”楚天齐回答的挺爽快。
“那就不打扰领导了。”手机里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放下手机,楚天齐暗自骂着:妈的,又有人要搞事?
刚才打电话的人,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江霞。由于两人的“联盟关系”一直保密,江霞虽然调入市里,两人离的近了,但却再没单独见面,打电话也很少。今天对方打电话来,这个事显然很麻烦,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势必又要掀起波澜,必须及时处置才是。
可是现在的已知信息太少,又该从哪入手,又该让谁去查呢?
想了一会儿,楚天齐在手机上拨出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来声音:“市长,有什么事?”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先生在哪发财
由于发生了百货大楼失火一事,这几天定野市安全检查工作抓得很紧,一些酒店、出租屋成了重点排查对象。
但今晚警察似乎又多了,排查频率也密集了不少。而且今天似乎查的也更细,不只是抽查,更不只是一走一过,而是要详细查询前台登记信息,还常常要调阅相关录像。惹得一些酒店颇有微词,却也敢怒不敢言。不过酒店也清楚,这个事情只能配合,不能排斥,而且这么严查也好,省得一些不法人员钻空子混进来。
有的酒店是十点多开始二轮排查,有的则要稍晚,可是现在已经过零点了,仍然有酒店会去警察查房。
……
看看时间,楚天齐抓起手机,轻轻去拉房门。
“还让不让人睡了?”宁俊琦嘟囔着。
转回头,楚天齐低声说:“正是怕打扰你休息,我才要出去接。”
“我现在已经醒了,不怕打扰。”宁俊琦说着,触亮了床头灯。
“还是出去接吧,你继续睡。”楚天齐再次迈动了脚步。
宁俊琦叫住丈夫:“等等。你这一趟趟出出近近,肯定又有什么事了。你不用怕我担心,我什么没经见过,就在屋里打吧。在咱屋总比过道、客厅方便吧?”
“好。”楚天齐收住步子,回到床边。
楚天齐没有立即拨打电话,而是放下手机,说起了刚刚那件事情:“现在有人又要做文章,要把定野市百货大楼着火定性为消防管理不到位,还说我为了你生孩子,连救火工作也不管了。”
“放屁,你要是都算不顾工作,那就没有顾的人了。”宁俊琦随口骂道。
楚天齐“嘿嘿”笑了:“堂堂的楚教授,大家族的小姐,竟然还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真让人大跌眼镜。”
“这有什么?有些人就是欠骂,尽他娘做缺德事。”再次爆过粗口后,宁俊琦语气一松,“我当是什么事呢?就是这事呀。只要不是对你实施人身袭击,别的我都不担心。对了,那人什么来路?”
楚天齐道:“据说那人是个记者,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其它信息就没有了。我现在正在让人查,到目前还没查到那个人。”
宁俊琦“哦”了一声,又问:“什么人跟你说的,怎么就知道这消息了?公安局?那他们怎么不直接抓人?”
略一迟疑,楚天齐说:“是市委宣传部江副部长,她听一个人无意说的,觉得这事有问题,才给我打的电话。江霞是程部长的兵,我们都是属于咱爸这一系列,只不过别人一直不知道。在成康市的时候,我俩就没来往,自她到市里以后,更没什么接触。”
“是吗?准确的说,是明面上好像没什么联系。”宁俊琦脸上出现了笑意,“我可没问这么多,你也回答的太全面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此地无什么小三什么的?”
“哪像你说的那样,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呢?本来就是没联系。”楚天齐回复着,“就是怕你多心,我才直接说的。”
“是吗?”再次疑问过,宁俊琦叹了一声,“哎,女人还是糊涂点好,省的自寻烦恼。”
楚天齐笑着道:“这话里有话呀。”
“某些人都是当爸爸的人啦,不比小年轻了。”
“总是做有罪推论可不好,那得怨枉不少人呢。”
“这叫警钟长鸣。”宁俊琦说完,“咯咯咯”笑了起来。
刚刚生完孩子,本就多了圆润,加上暖色灯光映照,宁俊琦的脸颊粉嘟嘟的。现在这么一笑,更增添了可爱。
楚天齐忍不住俯下*身子,脸颊贴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宁俊琦做着假意推脱,然后忽然“哎哟”了一声。
“怎么啦?”楚天齐赶忙直起腰,关心的问着。
“这,这里疼,胀得疼。”宁俊琦指了指鼓囔囔的睡衣。
“哦,是这事呀。”楚天齐立即满脸喜色,把嘴凑了过去,“交给我,我来解决,医生不是也建议吗?”
“讨厌。”宁俊琦推着已经挨上衣服的脸颊,“大夫说了,这个得看情况,还得讲究卫生,不能让小孩……手机亮了,手机亮了。”
“这电话来的不是时候。”楚天齐直起身子,拿过手机,接通了。
手机里立即传来声音:“市长,目前还没找到,我们还在查着。刚才有两个人可疑,结果查过以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对方还差点翻脸。”
……
这是定野市一家中档酒店,光看门脸,就知道稍微有些年头。
在酒店五楼一间客房里,住着一个瘦脸的长发男子。男人的脸足够瘦,从侧面看起来,就像一把砍刀的样子。男人的头发并不是太长,只是由于没有及时理剪,后脖项和鬓角头发长一些。可能也好几天没洗,看着也乱,就显得更长了。
瘦脸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已经写了很久,严格来说是想了很久,改了很久。
终于,瘦脸男人在涂画几处后,把笔摔在纸张上:“就它吧。”
“哈……”瘦脸男人打了个哈欠。
抬手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叮呤呤”,固定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