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扫了一眼冰块,随手将任务用品扔还给了自家师兄,语气分外蛋疼:“我才不想被你在这种事情上说成没有品味!”
明明是连一个任何大海上流行的品牌都说不出来的真土鳖,却偏偏在头颅制品这种歪门邪道上当起了行家。
萨卡斯基一把接过在他眼里已经上升到世界级艺术品的【自刎的多弗朗明哥】,再接再厉地推销起自己的品味:“一派胡言,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萨某人的作品可是深受好评。”
库赞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干脆瞪着那双死鱼眼无情拆穿道:“让我猜猜,认为你的头颅制品是神作的人除鬼蜘蛛、道伯曼、史铁雷斯这几个你的死忠派没别的了吧?”
“哼,稚嫩!”萨总终于不再板着万年的死人脸,他朝着库赞傲然一笑:“希留可是本将的铁杆死粉!”
从另一端已经折转回来的波鲁萨利诺闻言轻叹了一声,他曾在大狗子家蹭过的一顿饭,简简单单、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的食材:西红柿、鸡蛋,但做出的菜品却让他这个挑剔的食客人找不出半点瑕疵,简直可以说是人间绝配。
而希留碰上萨卡斯基,这对杀性深沉的组合,总给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好了~你的话,我都替你传达完毕了,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转头看向被逼停在海面上的庞大运输船队,他征询着另外两人的意见:“天上金的船队如何处理?需要我们派遣军舰护送吗?”
“别开玩笑了,那是世界政府人员的事情。海军本次的绞杀任务已经结束,”萨卡斯基头也不回地朝军舰走去:“让那帮酒囊饭袋自己想办法去。”
才登上甲板,一位穿着军装的俏丽少女便迎了上来。虽然她本人没有察觉,但豆蔻年华的少女一举一动间都撩动着船上那帮子牲口心中的小鹿。
然而军士们心中乱撞的麋鹿在萨卡斯基登船的一刹那,都开始了自己的装死表演。舰长不在的时候海兵们还敢壮着胆子多瞅两眼,若是现在再用那种差点瞪出眼珠子的瞅法...怕不是要上演一波“你瞅啥“的人生悲剧。
要知道,这位军中女神的养父,可不喜欢看小鹿蹦蹦跳跳的样子。
“萨卡斯基中将,是否返航?”罗宾并没有因为“我爸是萨卡斯基”而在军舰上当起小公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询问着自己的养父。
事实上,她是整艘军舰上任务最多的海兵,参谋、航海士、掌舵、准外科医生、厨师墩子、外加一个战斗员,立志当海军元帅的少女力求把军舰上每个职位都熟悉一番。
萨卡斯基打量了一眼越发楚楚动人的养女,继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甲板上那群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实则千疮百孔的丢人玩意儿。
”把这颗首级那保险箱装好,然后锁进冻库。”萨卡斯基想了想为了避免船上这群脑袋里长肌肉的笨蛋们一不留神把【自刎的多弗朗明哥】拿来当加餐的肉菜,再三嘱咐道。
罗宾神色如常的接过了中将大人递来的海贼首级,她早就不是那个看着死人都还要尖叫一番的新兵蛋子了。
而是提前从远征军预备队百里挑一跻身进入这帮杀才大佬中间的萌新。
真萌新乖巧地歪了歪头,端详了一番自己养父的新作:“这次是采用纯粹冰冻的方式吗?您的手艺越来越传神了呢。”
腹黑的少女对萨卡斯基近年来才培养出的新爱好表示大力支持,至少在她看来,这个艺术品的确还蛮精致的。
听听,一听就是亲生的。萨卡斯基点了点头,对罗宾军士的夸奖表面上无动于衷,但走路的步伐却慢上了几分。
萨卡斯基这个不起眼小动作船上的众人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变化,毕竟只是走慢了几步谁又会去在乎呢?
然而还真有人注意到了,罗宾瞟了一眼萨卡斯基脚底的步伐又瞧了瞧对方依旧是冷漠地瘫着脸,意识到什么的少女强忍笑意,这明显就是一个想展示父亲威严的傻爹板着脸想听听女儿的夸奖嘛。
嘛,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装作没有读懂着一隐藏信号的罗宾,保持着和善大方的微笑愉悦地加快了脚步。
【。。。你个死孩子怎么就不懂呢?】见小崽无动于衷甚至还加快了步调,一副急匆匆要帮自己将首级放好位置的样子,萨卡斯基眼角抽了抽,有些略感失落。
但毕竟在军舰之上,一切以任务优先...自己布置下去的任务,含着泪也要让她执行完。
眼见罗宾即将走远,目测没戏的萨卡斯基转身便往舰长室走去,他正好去看看给狐狸打call的罗西南迪上校与那几个才上船的孩子。
“较您之前那几个硝制的海贼头颅来说,这枚艺术品在追求传神之外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大海贼那一份桀骜不驯的气质。”军中小女神脆生生的声音传到了萨卡斯基耳中。
背对着彼此的二人,会心一笑。
作者留言:
ps:昨天的鏖战,我学到了三点。
一、原来度数高的纯正伏特加真的能点燃。
二、并不是所有的毛子都叫【特能喝】,一杯二两,三杯居然就脸红脖子粗了。
三、但所有的毛子似乎都不怕死。明明都已经喝得俄式英语都讲不利索了,还敢拿着酒杯继续怼我。。。
【四】、接近下午才睡醒的我,根本不记得昨晚晚上吃了什么夜宵
204.人见人“爱”的萨卡斯基中将
萨卡斯基缓缓推开舱门,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罗西南迪似乎已经结束了与林德曼的通讯,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两个哭闹的孩子。
罗西南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并没有如以往一般动辄欺负小鬼们,而是试图安慰起那两个哭成花猫的屁孩。
“呜呜呜,少主!柯拉松先生!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别叫那种人先生!baby—5,呜哇哇哇,少主,您死得好惨啊!那个天杀的赤犬!”
罗西南迪强忍住内心失去亲人的痛楚,解释起缘由来:“多弗他不是那种良善之辈,但凡阻挡住他道路的,不论对方是不是平民都会遭殃。”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大叛徒!打西你!”哭得眼泪鼻涕一齐往外冒的小女孩嚎啕着举起自己的小拳拳朝柯拉松先生身上锤去。
然而堂吉诃德家族最后一代红心却没有还手,只是一把抱住了这两个痛哭流涕的孩子。或许在他和海军看来,铲除多弗朗明哥是为了更多无辜者的安全,是为了这些孩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在这些孩子们眼里,正邪没有那般分明,而海军,只是夺走了他们亲人性命的冷血混蛋罢了。
被某个小屁孩点名叫骂“天杀”的赤犬此刻就站在船舱门口,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想让这些差点被带歪的小混蛋们意识到之前自己做得是不正确的事情,还得花上一些心思。
虽然远征军在他刻意的安排和渲染下,大环境里出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嗜血好战,但萨卡斯基并不希望这些连正邪观都没有养成的小屁孩也盲目模仿着他军团的风气。
至于你说罗宾?那个七岁便能拿到博士学位的小机灵鬼早已超出了常人的心智。虽然跟着萨卡斯基在军团里组织什么海贼人头硝制大赛、什么乌龙茶大御通...
纵然一通胡闹,但罗宾心里门儿清自己该学什么。而她也清楚萨卡斯基如此煞费苦心的缘由,远征军从组建起,最开始的目标便不是那些还在四海练级的小蟊贼,更不是与那些海贼新秀们过家家般的追打。
而是盘踞在新世界的强大海贼集团,集结在一起动辄灭国亡邦的恐怖军势。
从萨卡斯基的一系列动作中解读出来的信息,是军团长近乎不择手段的提升军心、是哪怕不惜培养狂热信徒般的组织训练。
罗宾知道,与新世界的第一次接触战,临近了。
萨卡斯基低下头看向在舰长室内唯一一个保持着安静与冷静的小孩,那个身患绝症的小孩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静静地观看着眼前的这幕。
“你不为多弗朗明哥哀悼吗?像那两个孩子一样?”萨卡斯基饶有兴趣的问询道,他必须承认,一个早熟的天才总是能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